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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結果: #英國

人人直覺英國人辦事效率低,尤其拿來跟香港人相比。絕大多數情況下同意,例如換車牌,跟進入黑洞沒有分別。但有一項範疇,肯定例外:替子女申請出生證明文件。   程序跟香港的,相差不多:女兒在醫院出世後,出院時,家長會收到一本小手冊,列明替子女申請出生證明文件的步驟。上市政府網站,登記時間,四十二日內前往指定登記中心辦理。重點在上網登記,乾手淨腳。如果,靠打電話?打得通個電話又等到有人接聰,可能已經搞了一個星期。在媽媽忙於餵奶換片坐月忍痛的時候。   等到指定時間,父母其中一人出現便可以。因為疫情,甚至不到父母選擇,是只容許父母其中一人出現。而且,很嚇人地,要求申請者準時出現,不能早到,遲到會被拒絕受理,要申請者再上網約過時間。我很聽話,早到,也在門外泊好車,坐到預約時間前兩分鐘才打開門,心諗:「入到去,咪又係要等?公務員做事,等待時間短過一粒鐘,已經執到。」   竟然不是。入到去,人流不算多,幾乎是即時可以辦理手續。已婚父母比較方便,帶各自的護照和地址證明便可以,事實上,連地址證明也沒有被過目,填寫了嬰兒的資料後,工作人員極速製作完成出生證明文件。整個過程,才二十分鐘左右。每張出生證明文件,11鎊,在網上登記時,已經事先付款,你喜歡的話,應該買幾多張也可以。   只有一段小插曲。你知道,香港人的身份證明文件,上面的英文名字,多數是粵語譯音。尤其像我這種七十後。以我為例,姓氏是Fong,名字是Chun Kit。在香港的話,很易理解。在英國,便遇到過幾多不便。Last Name是Fong,沒有問題;First Name,人人以為是Chun。幾乎所有信件,來自政府部門還是商業機構的,也會把我的名字寫成Chun Fong。在他們心目中,Kit是Middle Name,不可能跟Chun配成一對,也是First Name一部份。   在登記中心,工作人員當然叫我Chun Fong啦,毫無懸念。到填寫資料,他們奇怪,不斷追問原因,才恍然大悟。然後,我要在文件上簽署,一如一般香港人,填寫那個用來被稱呼用的英文名字,就說是Peter吧。工作人員也要了解詳情:「你叫Chun,sorry,係Chun Kit。點解,你個簽名,係Peter?」於是,我又要解釋:「香港人呢,護照上面個英文名,其實係中文名。用嘅英文名,多數係自己改的另一個。」說完,也不知他們明不明白。突然之間,覺得四年前,為大女兒在香港申請出世紙時,把心一橫放棄粵語譯音,直接套個真英文名上去,一了百了,可能是我一生人最聰明的決定。   又吹水又解釋香港文化,才用了二十分鐘。證明,英國人做事,一樣可以快捷無比,只在於他們願意不願意。當然,多數情況,都是不願意。  

方俊傑   移民   英國   

在英國,想睇政府醫生,不容易。不是似香港,病人太多,排隊排足一個上晝,只換到三分鐘會診時間。是根本想排隊也排不到。   初到埗時,女兒幾乎每隔一個星期便病足一個星期,不是發燒便是流鼻水嚴重咳嗽,還傳染了給嫲嫲、媽媽,最後爸爸。想睇醫生?首先,你要打電話約時間。先不說個電話有幾難打通,幸運打通,接聽的一位,了解病情後,也必定一句:「食住成藥先,留家休息,三、四日後,還發燒,才再致電過來約時間,也不遲。」聽話,食藥食足三、四日,女兒還未退燒,再致電約見醫生,今次,又輪到另一難題:「疫情關係,你哋要先做檢測,證明陰性,先可以進入診所。你可以上網申請檢測套裝,兩、三日就寄到府上。做完,即知結果,再打來約時間吧。」等到收到檢測套裝,女兒已經康復,也無需看醫生了。不是投訴不是抱怨,在香港,看私家醫生方便,有甚麼身體不適,想也不想便衝去食重藥,務求在幾小時內藥到病除。在這裡,的確是需要無限耐性,激發自身抵抗力對抗病菌,說不定,忍耐了陣痛過後,才能夠帶來真正的身體健康?   以為初出生嬰兒與初生育媽咪有特殊待遇?未必。話說,助產士上門家訪,檢查我太太與女兒的情況,發現她們身上同樣出現紅瘡,建議找醫生看一看。又去到相同的無限輪迴。今次,更不幸,致電診所,循例無人接聽,留了言,診所方面有回覆,又輪到太太部電話突然無故失靈,無法接收。以我們的經驗,診所不會太有耐性重覆致電。還好,地球上,有互聯網,正當我們煩惱之際,太太建議不如網上問診。有點似以前的打電話問功課,不用面對面見到老師或醫生的真人,有網上問診系統的時代,更方便,連電視節目也不用,醫生直接點對點提供答案。太太將母女二人的紅瘡影低,留言在網上問診系統,竟然勁有效率,一日之內,已經回覆。而且,不是模稜兩可的敷衍,是真材實料。對於女兒,一鎚定音直指是正常反應,搽些lotion,搞得掂。對於媽媽,要食藥,但不用刻意過去診所看完醫生再取藥,醫生直接落單,叫藥房執藥,我們直接去藥房自取便可以。似去領取網購貨物。   登記診所服務時,需要選擇指定一間藥房。我們大安旨意踩去該藥房取藥啦。折騰了十幾二十分鐘,藥劑師終於發現:「個醫生唔係落order嚟呢一間藥房喎,去咗附近另一間。」是有點氣餒,但已經絲毫不覺得奇怪。居住了一段時間,自然發現,拖延、甩漏,難以避免,最後,解決到問題,已經好好。或者,你會問:「個醫生連見都無見過個病人,純粹睇睇張相,可靠不可靠?」Well,可能我的要求太低。想當年,我爸爸患癌,在政府醫院人山人海之下等了四個小時,終於見到醫生,醫生望兩望,求其開了些止痛藥,便打發我們走,記憶猶新。見真人,還是見圖片,似乎,不代表甚麼。如果,兩者皆非絕對可靠,上網睇醫生,至少,慳了時間,而且,人道得多。  

方俊傑   移民   英國   

比預產期遲了三天,太太終於陣痛。按照助產士提供指引的話,我們應該先致電醫院,由當值助產士決定下一步行動。那是凌晨四點,沒問題,醫院產房不是百佳惠康,是7-11,廿四小時服務。   打第一次電話,無法接通;打多幾次,一樣。換另一部電話,沒有分別。打了十次以上,終於接通,不過,無人接聽。太太正忍住爆粗的情緒,我說:「直接剷上醫院吧,才十五分鐘車程。就算被趕回家,也不算太吃力,總好過原來需要留院。」   深宵入院有深宵入院的好。早上中午去過醫院幾次,想找個車位,難過等旺角咪錶位,深宵去,可以泊在正門門口。上到產房,剛好有另一位準媽媽到埗,哭到極度淒楚,我跟太太打個眼色,幾乎想用粵語溝通:「要痛到這個地步,才入院,我們恐怕九成被打回頭。」痛到九彩的準媽媽可能太痛,事前沒有致電,護士們一定以為我們兩個新移民,也是不守規矩。我將手機拿出來,給她看一看通話記錄,打過同一電話號碼七次,也失敗。   或者是出於不好意思?檢查過後,太太的宮頸只開了兩厘米,未達標,護士竟然給我們選擇權:可以回家,也可以留低。我們選擇留低。在香港公立醫院的待產房間,每位孕婦獲分配的床位,容納多一個人,例如丈夫,已舉步維艱。我們獲安排去到的待產房間,只有六個床位,空間闊落一點,我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太太呼氣吸氣,無人過問。   等待過程當然漫長。午飯時間,太太可以選擇吃三文治還是吃千層麵,甚至有甜品有生果,仲有雪糕,幾勁。午餐後,再檢查多一次,宮頸開到三厘米,還是未夠。只好繼續等待。   一等,等到晚飯時間,飲埋咖啡或茶。越來越痛,但遲遲沒有下一步。終於等到十點,好像等到一位資深助產士接更,她一口氣連環替所有準媽媽做檢查,以在一般英國人看不到的工作效率,嘭嘭聲幫好幾位孕婦安排進入產房。我們去到產房,在十一點三左右。我天真,還在想會否在凌晨前搞得掂,女兒的出生日期有分別嘛。   結果,去到凌晨兩點,女兒才出世,計埋事後整理,替女兒檢查之類,整個分娩過程,大概去到凌晨四點才算完結。我們已經逗留在醫院,廿四小時。待產房間還有點香港公立醫院的味道,產房,是百分百私家醫院水平,無論面積、衛生狀況、情調,還有醫護人員的態度。其中一個助產士,像後生版的Rebel Wilson,甜美的;另一個,直頭Emma Watson一樣。完全主觀,我不排除跟她們戴上口罩有關。   很多香港人疑問:聽講在外國生育,生完可以即時出院,是否屬實?以我們的個案,是留院多一晚,到第二日的午飯時間,走得,要不是英國人習慣慢活,處理文書工作較費時,要再加速,應該不是不可能。會不會很馬虎很兒戲?不會。出院翌日,已有助產士家訪,仔細檢查母女二人,嚴肅跟進。   再兒戲,應該兒戲不過去殘廁為太太做檢測的香港醫生。    

方俊傑   移民   英國   

向來對煙花沒有太大興趣,無論是去澳門返大陸一盒盒買來自己放的,還是去尖沙咀抬高頭望的,也沒有。尤其後者。曾幾何時,香港每年放幾次煙火,我連一次去維港兩岸現場直擊的經驗,也沒有。   可能,因為對人群恐懼,在香港現場睇煙花,跟行年宵市場,相差不遠。行年宵,還好一點,逼了入去,至少點都有些吹氣公仔與桃花給你看看;睇煙花,你可能要提早幾小時到達,辛辛苦苦半日,才享受到三十分鐘。童年時代,爺爺住在黃大仙彩雲邨,大時大節有煙火放的,走出電梯口,可以遠遠望到,還聽到聲,只差沒有傳來味道。對於我來說,香港的煙花,是這樣。   看得太多,自然不會珍惜。人大了,連刻意走出電梯口的動力,也失去。來到英國,反而勾起對煙花的興趣。十一月,Bonfire Night的時候,親眼見證過處處煙花的盛況,不是被限制在某一特定區域才可以發放,是你喜歡的話,在你家門前空地也可以盡情參與。規模不算很大,但勝在夠多夠密,發放時間又長,還是很震撼。尤其對我這種習慣從黃大仙遙望維港煙花的香港人來說。   初來甫到,很多事情沒有經驗。除夕晚上,阿媽問我:「今晚會唔會又放煙花?」我還以為不會:「有,倫敦有呀!」「我話門口嗰啲呀。」「不會吧。」一心打算開BBC看倫敦直播,感受一下氣氛,算數;門前轉頭不斷傳出爆破聲。   有得選擇的話,你情願隔住電視機看官方盛大煙花發放?還是走入元朗,比較瑣碎,但切身處地?我是後者,立即熄電視,打開門,跟太太走去後花園。感覺很奇怪:在香港,有太多事,不可以做,不敢做,政府告訴你,很危險,放煙花燒炮仗,會釀成火警。想睇煙花,只可以睇旅發局嗰個。然後,你很聽話,沒有放煙花沒有燒炮仗,不過,每一年,還是有人照放,光明正大,執法人員好像隻眼開隻眼閉,不會執法。最可憐是,你很清楚,輪到你本人去放的話,必定立即被捕。   這份恐懼,或者已深入骨髓。除夕的下午,太太給我看了一條網絡短片:在南美某地,有人亂放煙花,不慎射入對面屋,即時著火。我在後花園看頭頂煙花盛放時,本來一點恐懼也沒有,慢慢,煙花似乎越來越近,突然回想起之前看過的短片,受過的教育,立即衝回室內。煙花的光,是好像正正在眼前爆開一樣。咪又係無事?好多恐懼,是潛移默化,自己嚇自己。下一年,希望能夠免於恐懼,去超市買定幾盒,親身發放一下。親身參與,感受總深刻過冷眼旁觀。雖然,倫敦煙花的直播節目,主持人用不同語言說出歡迎,最後一句,中文,竟然用廣東話。有看的話,也肯定產生點點感動。      

方俊傑   煙花   英國   

第一年在英國過聖誕,正值疫情加劇,不敢出現於人多場合。雖然,我也不清楚還有甚麼場合人多:一般商店當然關門,連聖誕市集也在聖誕前夕圓滿結束;現場觀看英超?不少球賽包括利物浦的一場,也延期了。   最後,一家大細留在家,看《全民造星》直播,好像跟在香港過節,沒有太大分別。當然要預備聖誕大餐,事先必定要去超市入滿貨。別緊張,之前傳聞中的聖誕無貨賣情況,沒有發生。只不過,英國不是香港,不能保證大年初一也有便利店如常營業。   在英國,行超市是娛樂,是享受。地方大,通道闊,顧客少,泊車易。跟在香港超市推住購物車不敢亂行,不敢逗留,擔心阻到其他顧客,感覺截然不同。直到,聖誕假期前。   在一般大型超市,還好,是明顯多了些公公婆婆,拿住A4紙一張,照單執藥。英國人,本來就比較慢活;長者,動作自然慢一點;何況,他們還要恩恩愛愛地商量哪個牌子才是孫仔孫女的最愛,往往停在貨架前,一停停好幾分鐘,你也不好意思打擾。好在大把貨架,買不到牛奶可以先買啤酒,即使第一次見到門前停車位泊滿車,超市也消化得到。   一般大型超市,售賣生活日常需要。想買精緻禮物?可能會選擇高檔一點的,例如M&S。我很喜歡M&S出產的一款午餐肉,又平又好食,打算在假期前夕儲定糧,煮個餐蛋治當早餐,也好。順道可以買些禮盒包裝曲奇餅,當送給阿媽的聖誕禮物。入唔到去!超市門前的停車場,泊滿,還有一條車龍正排隊進入,要找一個員工負責管理交通,再加上不少司機泊位相當亂來,過界問題嚴重,兩個車位當一個用,平日位多車少,無所謂,一到大時大節人多車多,簡直癱瘓。   千辛萬苦入到去。具體一點形容,就是打風前的香港超市。M&S的鋪位面積,本身相對較細,多了新貨,為求方便,員工都是一箱箱直接擺出來,令通道更狹窄。本來,以為可以帶阿媽行兩個圈,跟香港的M&S比較一下,會發現價格低了不少;行了半個圈,放棄,還是目標為本,我一個人衝入去買齊要買的項目,走人,算數。   如果,超市像寫字樓打工仔,一放放四日假,甚至更長,顧客掃光貨架很合理。我見部份超市只在廿五與廿六號休息,有些更只不過在正日暫停營業。還有沒有必要?問一問當地人,原來,天氣預測聖誕後,氣溫急降,有落雪可能性,聖誕前大舉出動,除了基於重視節日,也有可能是為了減少之後在大風雪下的出街需要。誰不知,轉個頭,天氣回暖,我見天氣預測已改了原先估計,除夕元旦之前,不單不會落雪,溫度甚至回升到兩位數,跟香港的天氣不會相差太遠。每逢佳節倍思親?沒有冰天雪地,希望可以淡化些少人在異鄉的孤單感。    

聖誕   英國   

歐洲疫情加劇,12月12日星期日晚上,英國首相約翰遜發表電視講話。好似好大件事,我還以為要再一次封城。未。只不過呼籲國民盡快打第三針。   在香港的時候,政府官員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我還是拖拖拖到話快用晒復必泰,剩返科興,才死死氣注射疫苗。我很害怕打針嗎?不是。我不信任香港的醫生嗎?更加不是。不信任的,不是科學,是另一回事。來到英國,信心回復,政府叫我打針,我便去打針。   或者,也是功利主義。在香港,打針好,不打針好,到最後,好像也是需要日日戴口罩出街,一樣需要安裝安心出行。在英國,經驗告訴你,一旦疫情放緩,生活的確可以回復正常。接受疫苗,好像比較有意義。而且,很方便,我連上網預約時間也不用,總有一間接種中心在附近,隨便walk in便可以。可能我住的區域,人流比較稀少,連排隊也不用。接種中心設在學校的體育館,學校見沒有人龍,甚至會發短訊提醒家長。我是家長,收到訊息後,由出發到注射完畢,十五分鐘也不用。   起初還以為比較麻煩。第一針和第二針,我在香港打,英國醫療系統應該沒有紀錄,還以為需要先費一輪周章,才搞得掂,甚至搞唔掂,要去另一處地方辦理。超乎想像地順利:有個婆婆負責登記,我拿出香港的接受注射紀錄,她望一望,在電腦輸入,問我幾條問題:你有冇病徵呀?你有冇接觸過病患呀?你在家是否需要照顧他人呀?全部沒有、不是,婆婆便安排我入房。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效率之快,跟你對英國人辦事風格的印象,背道而馳。   你有看過戰爭片嗎?將軍或上校在帳幕運籌帷幄的畫面,應該很熟悉吧。我接受注射的一刻,有點相似。好幾個身穿軍服,手瓜粗過我腳瓜的軍人,負責打針。其中一個叫我捲起左邊衫袖,露出手臂,放鬆、放鬆、放鬆呀……我心裡想的是:我見到成班軍人,莫名其妙便緊張。當然沒有說出口。軍人其實很友善,快快打完針,便叫我快快離開。對,連坐低休息看看有沒有異常反應的緩衝期,也沒有。   打完針,還有時間順手去接個女放學。一大班家長,全部沒有戴口罩。正常,在超市在戲院等室內地方,所謂的強制性戴上口罩,尚且只有一半人聽話,何況戶外?你以為因為外國人的價值觀,跟香港人不同?是。不過,不少香港人早早入鄉隨俗。群眾壓力不能小看。在香港,解開口罩一秒半秒,會有大道德家拍片放上網公審;在英國,相反,當全間酒吧人人高談闊論口沫橫飛,你想力排眾議照樣戴上口罩?是需要一點點堅持。民族性肯定存在,但地理原因肯定影響到民族性。  

方俊傑   疫苗   英國   

很多家長選擇移民,主要是為了子女著想。也有不少夫婦或情侶在香港不敢想像有下一代,去到外地,才覺得不妨試一試。當然,也有些,比較粗心大意,會有意外,搞到香港做人外地生產大失預算,例如我。   大女,在廣華醫院出世;細女,即將在曼城的醫院出世。兩個過程,隔幾年,分別經歷過,希望少少經驗及心得可以幫到其他在英準父母。來到英國,建議最快時間登記GP(公共醫療中心),以我的經驗,就是找一間位於住宅附近的診所,取走表格,填妥遞交,順便通知工作人員太太懷有身孕。工作人員隨即叫我們聯絡助產士。基於我們所在的社區沒有醫院,只有社區助產士,即是在社區中心工作的助產士,總之似便利店,附近總有一間兩間。   見社區助產士,不要寄望似在香港見私家醫生,又有超聲波掃描又有無數先進儀器,可以清清楚楚睇到囡囡的頭呀、手呀、腳呀,甚至樣。社區中心助產士,只有利用基本工具幫孕婦量量血壓聽聽胎兒心跳。每一個月,見面一次,到臨盆在即,才提高密度,每隔兩星期見一次。中間試過去醫院做結構掃描,驗糖尿;中間試過好幾次有實習助產士代工,又試過好幾次遇上助產士請假,由另外的替工補上。   未必是壞事,每個孕婦也被分派一本綠色的「Pregnancy Note」,集齊所有紀錄,換上其他替工,也可輕易跟進,影響不大。助產士跟我們商討選擇在哪一間醫院生育:理論上,要選擇在最近住所的一間醫院,我們剛好位於兩間醫院的中間,所以有機會二揀一。建議大家有得選擇的話,不妨先上醫院的社交媒體,看看相片看看留言,看看哪一間較合心水。助產士也會安排孕婦跟負責醫生見一次面,商討用哪一種方法生育。像我太太的情況,首胎開刀,再生下一胎,可以選擇不同方法,醫院的醫生也有耐性及空閒時間,樂意好好講解流程,態度也親善。   個人經驗,由於我太太之前動過手術,今次選擇陰道分娩,情況比較複雜,因此只可選擇在產房生育,而不能選擇在由助產士主導的生育中心。即使,生育中心的環境較優美。直到目前為止,整個過程只出現過一次小插曲:話說,有一次見助產士,助產士全程沒有參興,一切交給實習生處理,實習生量度胎兒長度,發現跟標準數字有極大差異,立即安排我太太入醫院作一次詳細檢測。一切正常。富有經驗的助產士,可以不作覆核,也不會主動施以援手。可能是文化差異,也有可能只是我們不懂要求。建議不妨大膽一點,這裡無論助產士、護士、醫生,全部樂於助人,尤其是操身大細的人。有甚麼疑問,不妨發問,他們不會顯現煩厭,或不屑,或嘲諷,請放心。    

方俊傑   生育   英國   

我讀中學的時候,已經二十多年前。很多記憶,還深刻,其中一樣,叫買書。   每年暑假,收到書單,要去旺角去觀塘的書店照單執藥。有舊書的話,我會買舊書,書店員工多數會話:「呢本書,改咗版喎,係咪要買新書?」所謂改版,主要是換換插圖換換封面換換頁數,內容接近一樣,但老師覺得你用舊書會對他構成不方便,而且,買舊書難免會在朋輩之間產生階級分野,於是,很多學生,只好死死氣買回新書。售價一年貴過一年的新書。   到我個女開始入學了,讀N班啫,一樣有書單,一樣要買好多好多好多書。分別在,書本由學校自行出版,加上大量指定的校服,由內到外,夏天冬天,不計學費,單單收取雜費,已經是很可觀的收入。好像理所當然,是家長必定要逆來順受的潛規則。   來到英國,反而有點不習慣。我犯賤。英國政府之前發出指引,強烈建議學校要減少校服上的校徽數量,目的是令到家長能夠在一般超級市場為子女買到平價校服。我的女兒現正就讀Nursery,書包、大褸,基本上是用乜都得;其餘項目例如鞋襪例如衫裙,也只不過有顏色上的限制,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外套是指定在某一間校服店發售,有校徽。跟香港幼稚園事事追求劃一性,有很大分別。   來到聖誕,消費的大日子,一早有心理準備要額外付費,應付特別活動。不用。例如,十二月有一日,是Jumper Day,歡迎學生穿上自家毛衣上學,符合傳統。在香港的話,可以想像學校會推出聖誕jumper系列,大大個校徽放在紅綠色毛衣上,盛惠$399一件。在這裡,不單沒有,學校還提醒家長無貨的話,不用刻意買新,學校有大量舊毛衣歡迎借用,還讓家長借用到下年一月,讓小朋友著住過節。都話我犯賤,我竟然有份感動。   之後,還有一日聖誕大餐,午餐菜單大加碼,也是不用額外收費。學校只要求一件事:有能力的話,捐獻。不是捐錢,或者叫學生售賣抽獎劵(在香港,你肯定幫過自己的小朋友或者朋友的小朋友,買過甚麼童軍獎券,但沒有人成功抽過任何獎項)。這裡只有捐物資。早在十一月,學校已經有收集新玩具的活動,把收集回來的玩具當聖誕禮物送給有需要的學生。之後,收集鞋盒,收集其他例如茶包例如手套之類的指定項目,以鞋盒盛載,便是一份可以送給社區貧苦的得禮聖誕禮物。學術成績,我不敢說在英國就讀一定更加優秀。不過,我敢說,如果想教育子女樂於助人不要浪費,在英國,是有說服力得多。  

方俊傑   聖誕   英國   

別人的公司總不會令你失望。英國一間虛擬銀行 Atom Bank 宣布,員工可以在不減薪、自願性質的情況下實行 4 天工作制,希望他們在星期一或星期五休息,每周工作時數由 37.5 小時減少至 34 小時。   銀行 CEO Mark Mullen 認為,「 5 天工作制是 20 世紀的產物,現在已經過時」,期望 4 天工作制能照顧員工「身體和心靈健康,並提高生產力」,也可以建立一個更符合 work-life balance 的工作環境,讓員工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追求自己的興趣,希望未來有更多公司仿效做法。  

打工   英國   

很多人警告過,入冬後,才是對新移英者最大的考驗。十一月中的曼城,氣溫可以低到一度兩度,對住慣香港的人來說,不只冬天,一早是嚴寒了。   還好,人類有適應力,我懷疑對冷暖的適應力,特別強。八月來到時,氣溫維持在十幾二十度左右,一件普通T裇加一件外套,舒服過香港的酷熱。不過,偶爾有一日半日,跌到得十度八度,你是著上羽絨也打從心底寒冷出來。還以為過多一段時間,再凍多幾倍,好難捱;到過多一段時間,身體似乎已經自行調節出禦寒能力,就算只得一度兩度,一件衛衣,已可在沒有開暖氣的室內若無其事。就算身處戶外,加多件大褸不用冷帽不用頸巾也未致於太過難受。很神奇。   日光不夠才是最大困擾。踏入十一月後,每日未夠四點便差不多日落。嚴格來說,也不知可否稱得上日落。曼城本身多雨多天陰,冬季更甚,一個星期,有一日見到陽光,萬幸。換句話說,由清晨日出開始計起,天色大概只會光亮過全黑少少,是真有很大可能連續十日甚至以上,完全感受不到太陽的温暖。這一點,暫時還在學習如何面對。   在香港的時候,由於晚間經常要出席電影優先場,已習慣了晚上十一點十二點還在街,凌晨一點兩點才可以入睡,第二朝準時七點八點又彈起床返工。來到英國,少了工作少了社交多了留在家,日落得早,對生活日常其實影響不算很具體,只不過提早到六點晚飯提早到十點睡眠提早到六點起床。沒有失眠問題的話,應該健康過香港的不斷工作生活模式,本來沒有甚麼好埋怨。現實是作息再有條理,情緒還是有點影響。   生理上,不夠攝取陽光,於是不夠維他命D,於是容易導致疲倦、生病、低落?說不定,我應該要試試進食一下補充劑。不過,我相信就算維他命D水平回復正常,也難以完全彌補到心理上的煩惱。經歷過黑暗之後見到光明,總會不自覺地見到希望,見到積極,見到快樂。身處冬日曼城,感覺是有點似長期於密室之中滯留。   間房,還要沒有開燈。留意了一段時間,左鄰右里,每一晚都似乎不用開燈,一入夜,每間屋也一片漆黑,連少少燈光也不會洩露出來。香港的街燈特別光猛,在家不拉上窗簾的話,你甚至會認為被傷害。相對上,英國的街燈,簡直似沒有,於是,那份不見天日被困一樣的滋味,特別強烈。   要你看兩小時黑白片《智齒》,好多觀眾已經話好辛苦難以忍受。可以想像到日日看,一看連看幾次嗎?雖然,這裡的黑白片,沒有通街垃圾。我不是凡事唱好派,也不是凡事唱衰派,以事論事,氣候,的確是暫時最難頂的一項變化。而且,似乎不是給多一點耐性給多一點包容,便遷就得到。  

天氣   方俊傑   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