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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Heidi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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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於大嶼山的印象,是否仍停留在「天壇大佛」、「昂坪360纜車」等熱門景點?近年,水口村以「天空之鏡」與「摸蜆」活動吸引不少旅客。不過,這條擁有超過四百年歷史的古村落,其背後的文化故事,你又了解多少? 水口村位於大嶼山南部、在塘福與石壁之間,背靠大嶼山的山群。從東涌出發,乘搭新大嶼山巴士11A或11號,沿路都會看見大大小小不同的村落,大約半小時便能抵達水口村。這條村至今已有400多年歷史。村內主要有陳、池及馮三姓,據說當年的原居民本住在石壁,但因不想兒子被徵召入伍,故搬遷到水口定居。歷史文獻沒有記載其命名源由,按字面理解是「河水的出口處」,意思是其位置是河流入海口之處。 |信仰與生活交織 從水口村路牌拐彎進入村內,首先會看見由兩塊大石頭組成的「閘門」,村民稱之為「上麓」及「下麓」(即山上及山下之意)。這裏是通往村內的必經之路,由最早的定居者建立。石頭上貼上了對聯及揮春等祝福語,又有上香位置,希望村民出入平安。 在香港,不同村落中,「大王爺」常作為山神或土地的代名詞,相傳有不同的身分。祭祀儀式是水口的重要傳統習俗。每逢節慶和婚禮,村民都會祭祀「大王爺」,祈求風調雨順。年尾之時,水口村民也會酬神感謝大王爺的庇佑,獻上祭品,祈求風調雨順。5、60年代,村民會以活豬祭祀,現在則會以金豬酬神。 而社壇則是水口村的土地神。在社壇供奉了兩塊石頭。相傳從前村民出海捕魚的時候,撈到了兩顆石頭,村民把石頭放回海內,但竟然再次撈到相同的石頭上水。村民便相信石頭是有意義的,所以便帶回村好好供奉。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80年代之前,水口仍未有自來水供應,所以50年代時,村民們在村口龍眼樹蔭設置了公共洗衣場。不過村民及後發現污水流向大王爺的背脊,所以很快便停用了。由此可見信仰與村民生活密不可分。 |建築中的故事 漫步村中,有兩棟建築物被活化保育,分別是「水口村49號屋」及「禾寮」。 過往水口村民多以務農及種植水稻維生,所以較多農地的村民會建造屬於自己的禾寮,用於儲存穀物及農具。現在的禾寮,保存了當年村民用於耕作農具、掘峴的用具等,也修復了爐灶。現在,他們更會烹調傳統美食「瀨鑊邊」——予客人品嚐。用新鮮捕獲的海鮮,加上本地種植米粒磨粉,加水變成漿,把粉漿倒在鑊邊變成類似板條感覺的麵食。 而1920年代建造的49號屋,則糅合了清代建築特色,前平後坡的屋頂設計有利於防止雨水積聚,而綠色葫蘆樽圍欄則是昔日富裕人家的生活象徵。值得一提的是,49號屋前部分使用麻石磚,後部分則用青磚。這是因為從前的屋主兩兄弟結婚後分家,他們用石牆把屋分開一半,變成現在的模樣。 |與自然共生 水口村被群山包圍,水口溪流是這條村的命脈。除此以外,水口還有泥灘、濕地、紅樹林等多種景觀,生態多樣性高。過往村民多在這片土地耕作,不過時至70年代,不少村民前往城市就業,放棄耕作,棄耕後的農地變成濕地。今時今日,有團哋進行復耕,種植稻米、蓮藕等農作物,活化這片土地。 |活化中的傳承 這條已有400多年歷史,養活了13代人的小村落,隨著年月過去,故事一度失落。近年在中文大學建築學院及村民的帶領下,這個擁有泥灘、濕地、紅樹林的村落正在經歷一場「重塑」。修復後的建築成為展覽與工作坊場地,讓更多人能親身體驗水口的文化魅力。 若然你覺得自己未夠了解香港,何不跟上我們的步伐一齊走? 相關導賞活動報名可按此。 攝影:Heidi @heidi.is.strong 設計:Kayan @yipyn  -------------------- 香港角落:直覺記錄香港,鏡頭攝下角落。 In ACOO, you can find #ACOOHKCorner.

【30萬分之一的 #洪嘉豪】 「今次覺得好開心,終於是在『make music』了。」談及包攬新歌《閃光》曲詞編監,洪嘉豪眼神一亮,如是說。 從演藝學院畢業後,洪嘉豪初次嘗試創作音樂,再膽粗粗參加「華納想識你」audition,在25歲那年正式出道,經歷起起跌跌,去年終於憑一首《黑玻璃》取得突破,唱到街知巷聞。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嗎?豈止於此,洪嘉豪最想做的,始終是「做」一首完全屬於自己的音樂:「入行第六年,可能都沒有做過音樂。做歌手,常說『做音樂』,其實就是你選了一首歌,或者你作完曲,把只有dadada的琴譜編曲人編,詞又不是自己的,就說自己做音樂,其實沒有『做』過。但這次我可以每一part,例如跟錄鼓、bass,過程真的很high!」 常言自己名字普通,卻又堅持不幫自己起藝名的洪嘉豪,這樣解釋自己的初衷:「我當香港有30萬個『嘉豪』。我希望做到一講起嘉豪,大家就想起洪嘉豪。」《閃光》,代表的是你看不見的洪嘉豪;而音樂創作,於洪嘉豪而言,是心跳,是讓他自覺能與別不同、閃閃發亮的東西。 文字:Heidi @heidi.is.strong 攝影:Andrew @andrew_bangchan 設計:Kayan @yipyn  |「做歌手等於玩水—— 你有機會遇溺,都有機會成為世界冠軍」 你認識洪嘉豪,可能是因為「沿途望出車外 是盛放的戀愛」、「K歌」的形象。其實洪嘉豪早於大學畢業後便開始嘗試創作音樂(那首歌至今未發表過):「那時候很想歌頌一段青春的友誼,人生不同階段都會遇到不同的朋友。寫歌的時候,已經沒有和這個朋友聯絡了,其實沒有吵架,只是很正常的疏遠了。那時候已經很想用音樂,紀錄一些我想說的東西。」 那年洪嘉豪23歲,他給自己兩年期限,一邊從事音響工作,一邊嘗試摸索音樂創作。他25歲時,有個朋友轉發了華納audition的Facebook貼文給他。「我那時候只有兩三首原創歌曲。我本身從未唱過歌,某程度上是第一次真真正正面對這麼多人唱歌,好似未游過水就參加游泳比賽,其實是好痴線的行為。上去面試後,又真的在25歲簽約了。」 |有無運氣 都要畀心機 出道半年內,他便出了5首歌,不斷走大量的訪問、活動,讓人認識自己。翌年1月1日,他勇奪叱吒男新人金獎。其後,他沉澱了半年才再出歌,但卻隨即因疫情等種種原因,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停頓和低潮,「我覺得最大的難題時,你看不到將來。因為歌手不是說你每個月出糧,然後三年後便會升職。你有很多未知數。」 他可以連續七天不外出。「一出街,落樓,覺得步伐有少少奇怪。地心吸力好似不同了。我不外出,其實源於逃避。但,我都不知道我逃避甚麼。」無力的時候,只好咬緊牙關:「我都不是在家,覺得不行就不行吧~我有努力練歌、寫多一點不同的歌。你不知道練歌有甚麼用的,作曲也未必可以出,但可能就是相信,有一日會有這個可能吧。」 接下來,他便迎來了一個讓大家認識自己真實一面的機會——把「偶包」狠狠撕開。 |點解要收埋最得人鍾意嘅自己? 洪嘉豪在不少訪問均提及過,上「小薯茄」綜藝節目的經驗是其打破偶包、讓歌迷看到其真性情的最大轉捩點。問到他的「偶包」到底從何而來,他笑說:「好坦白,這個就是集體承包制啦!2018年(出道年)的樂壇風氣,那時候的歌手不能太真實,要有距離感。我想這是一個潮流。某程度上就會埋藏了,自己一部分的青春。」 他不認為自己是搞笑,只是「無聊」,就好像隔壁班那個整天嘈喧巴閉的男同學。洪嘉豪憶述,那陣時與陳蕾仍未算太熟,她亦對自己講過:「為甚麼你要藏起你最得人鍾意的自己呢?」「於是我就去到盡了。」洪嘉豪說。 台下的觀眾可能想追求最真實的洪嘉豪,洪嘉豪卻回答,兩個不也就都是他嗎?「如果唱歌可以打動你,那當然最好;如果平常講話你又會很開心,變相我好似有兩個角色。我好開心可以營造到我們(華納),一半是我們的音樂,另一半是我們私底下的模樣。」 |屬於洪嘉豪的節奏 洪嘉豪今年年初許下宏願,希望今年可以多參與音樂創作,又在社交平台說: //好似第一次咁有血有肉地做一隻咁有質地嘅歌, 希望一直認為我只得K歌嘅聽眾都會俾機會聽吓我呢首歌(《閃光》)// 洪嘉豪對此解釋:「其實你自己喜歡的東西,大眾通常都不太喜歡的。因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最有型。」他自言,一直喜歡J-Rock,「東京事變」式音樂,但也深知伴隨香港聽眾成長的,是慢歌、情歌。所以若然自己要跳出框框,做一些自己喜愛的音樂,就要「孭得起」。 「我今年要再有一首《黑玻璃》,其實很難的,要充滿運氣。不如把自己一直以來很喜歡的音樂風格(帶給聽眾),終於可以自私一點(做音樂),雖然成績數據上未必有以前那麼好,但我想給一年時間自己,brand洪嘉豪究竟是怎樣的歌手。」 洪嘉豪是怎樣的音樂人,在閃光下,你們又看得到嗎?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 ———————————————————————————— 在5月31日舉辦的 #KKBOX香港風雲榜2025,洪嘉豪將會聯同JACE陳凱詠擔任主持,與歌迷一同用音樂感受心跳與美好。洪嘉豪說,他們二人都是「無聊和玩得之人」,挺有默契。若然期待二人拼發出怎樣的火花,就萬勿錯過了! #KKBOX #KKBOX香港風雲榜 #THEBEATGOESON #Katch音樂娛樂平台呈獻 @hungkaho @warnermusichk

從大帽山群巒流下的溪水,匯聚成林村河,蜿蜒十公里,流經這片古稱「大步」的土地。年月流轉,「大步」易名為「大埔」,但河流依舊日夜不息地滋養着這片土地上的人與物。 由香港藝術發展局(藝發局)主辦的「城中藝遊」計劃載譽歸來,藝遊路線這年落戶大埔,名為「大步川流」。策展人陳佩玲認為,正是林村河牽引着她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促成了這次藝術計劃。4位藝術家,將在4月的春光裏,以各自的創作語言,在林村河與吐露港之間編織一場關於記憶與生態的對話。 採訪:Heidi @heidi.is.strong 攝影:Eddie @eddielok814 設計:Owen @wai.ho.98 |順應自然的藝術流動 「生態系統環環相扣,人類只是其中一環。」陳佩玲說。 在疫情期間,陳佩玲多了時間沉澱,思考藝術與環境的關係。查看大埔地圖時,她發現村落及社區的歷史發展都圍繞着河流演變,而林村河更是主要河道,連接着山與海,貫穿人們在此地的生活記憶。「當山上有豐富的森林環境時,有機物就會隨着河水流向大海,為海洋生態提供養分。人們就自然地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聚居於此地。」 她以「然」字形容大埔,不僅指向自然的狀態,更暗示着一種人與自然的共存。在策展過程中,她特別注重藝術家與在地的連結及對社區的共鳴,希望透過他們的創作,喚起觀眾對生活環境的重視,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 |在舊街尋訪記憶的溫度——何燕兒 藝術家何燕兒的《跟住老友大步走》社區小誌,記錄了六位老街坊的生命故事。作為土生土長的大埔人,她最深刻的童年回憶是住在唐樓地下的日子——那時家裡空間很大、樓底很高,煮飯用石油氣、沖廁要拉繩。這些舊日生活的細節,隨着城市發展漸漸消逝。「記錄下來不僅是保存回憶,也希望讓大家透過這些故事,重新用人情味的角度了解大埔。」 街坊提到童年趣事時總是眉飛色舞,特別是其中一位受訪者何太,憶述兒時在普益街天台遠望時,盡是一片海的景象,讓她重新想像舊日大埔的模樣。在整理故事時,她發現不同人的記憶往往能串連起來,讓她對大埔的想像更「廣」。 計劃主題圍繞河流,何燕兒遂問問街坊相關回憶。雖然街坊們一開始都說「想不起來」,但隨着談話深入,何燕兒林村河就像一條隱線,悄然穿插在每段日常故事和消失的風景中。她希望這本小誌不只是一本「回憶誌」,更能引發共鳴和對話,讓閱讀的人在他人的故事中,發現屬於自己的回憶和情感連結。 |聆聽風水林的寂靜呢喃——姚俊樺 在大埔風水林裏,姚俊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棵被火燒過的400年大樟樹。「社山村風水林的故事最觸動我的是樟樹的故事,村民要修橋補路但無錢,只好砍伐樟木賺錢。感覺上,好似風水林捨身守護社山村。」 這個故事讓他看到了人與自然之間另一種微妙的互動關係。《寂靜的風水林》便是源於這樣的相遇。他選擇以陶泥加上風水林的泥土,來呈現這個故事——透過拓印樹幹的紋理,將自然的肌理轉化為藝術語言;將腳下的泥土重新展示。 作品在廣福橋展出,姚俊樺解釋是因為這裏經常聚集街坊休息,也期望街坊會嘗試認識身邊的花草樹木,停一停、摸一摸,重新建立與自然的連結:「橋除了是通道,亦可以為街坊遮光擋雨,我想將風水林重新帶入社區,繼續守護街坊,讓街坊、大埔區的村民重新認識或者喚醒對風水林的記憶。」 |讓珊瑚走入社區——何遠良 你知道吐露港有珊瑚嗎? 「我想是珊瑚發信息叫我這樣做。」何遠良笑說着創作《珊瑚走上岸》的緣起。在研究吐露港珊瑚的過程中,他驚訝地發現這片海域竟然有珊瑚生長。「原來珊瑚的生長過程係非常緩慢,超越了我的想像。」 他選擇以輕巧便捷的充氣裝置形式,重現吐露港的珊瑚景觀,希望以溫婉的方式邀請城市人認識海洋生態。除了透過講座、工作坊及導賞團,他又設計了幾件「珊瑚裝」,讓小夥伴們穿上,為市民介紹香港的珊瑚。雖然彼此都「未曾同珊瑚真正溝通過」,但他期望觀眾能從作品中獲得開心愉快的體驗,重新認識這片與我們生活緊密相連的海域。 |在林村築一個白日夢——陳庭 陳庭的《白日夢觀鳥屋》,源於她在林村的生活體驗。小時候在大埔屋邨長大的她,長大後曾搬出去石屎森林住過幾年,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有山有水的鄉郊小屋。為何作品以「觀鳥屋」作主題,她解釋:「我們人類處於與大自然距離很陌生的時代,喜歡用科學來解釋一切,思維被塑造成是否符合經濟效益而做選擇。當我們重新認識大自然,最基本的方式就是觀察,用耳朵聽聲音、用眼睛看畫面。」 這次她拍攝了一套「半劇情半紀錄藝術實驗電影」,捕捉林村獨特的時空感。在電影中,觀眾會聽到來自大自然的各種聲音——風吹過樹葉、水流過石頭、松鼠求偶的叫聲、雀鳥春鳴,還有民房建築工地的聲音。在傾聽這些真實聲音的同事,觀眾也會與影片中的演員交流對話。她解釋:「畫面一方面紀錄了林村的面貌,也讓演員飾演自己。」 當我們講一些,世人認為「無道理」的話,有人或會說「發夢啦你!」倒不如今次,我們一起在大埔發一場白日夢。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 (想了解更多展覽相關活動,可以到 @artsinthecityhk 了解詳情!)

近年香港不少新式遊樂場落成,打破一般大眾對於公園的印象,不論大人細路都能夠從中獲得快樂。近日,又有人在社交平台分享交通安全城,說這個地方猶如「小人國」——等比縮小的紅綠燈、迷你版巴士站、僅容許玩具自行車通過的迴旋處、成人伸手可觸摸到天花板的隧道,彷彿把香港的馬路縮小,自成一角,十分有趣,喚起了不少90後的童年回憶。 翻查資料,交通安全城早於1960年代末期被劃入前市政事務處的計劃下,首個交通安全城於1970年落成啟用。每個交通安全城都提供模擬道路環境,教育兒童道路安全知識,從而推廣至其家人,令道路安全意識得以廣泛宣傳。 現在,香港有3個交通安全城,分別位於北角百福道、觀塘秀明道和沙田崗背街。現在的交通安全城依然保持着它的教育功能,但多了幾分休閒的氣息。走在園內,總能看見小朋友踩著滑板車、騎著單車,偶爾逆線行車、忽然掉頭,在這片綠色天地中自在暢玩。 小時候的我們,在交通安全城中不守規矩、橫衝直撞都沒大問題,因為那陣時的我們即使犯錯,身旁總有保護我們的人,溫柔地指引我們正確的道理。長大後,當我們從小小的交通安全城走出了如虎口的馬路,你又會否想起那時天真無邪的自己?  攝影、文字:Heidi @heidi.is.strong 設計:Owen @wai.ho.98  -------------------- 香港角落:直覺記錄香港,鏡頭攝下角落。 In ACOO, you can find #ACOOHKCorner.  

從前香港的夜晚,是以霓虹燈和招牌交織而成的——食肆、商場、夜生活,要招徠生意,靠的全都是一片片在暗夜裏閃爍的亮光.所以亦有一種講法是,霓虹燈遍佈街道,也代表着經濟繁榮。 那麼現在香港的色彩,又是由甚麼構成的? 我們用 AI 技術,為數張舊香港佈滿招牌街道照片重新注入生命,再重回這些相片所攝之處,嘗試為大家尋一個答案。   攝影、設計:Kayan @yipyn  文字:Heidi @heidi.is.strong -------------------- 香港角落:直覺記錄香港,鏡頭攝下角落。 In ACOO, you can find #ACOOHKCorner.

雲後,藏着了甚麼? 你對 Cloud 雲浩影 @cloudwann 的認知,可能來自選秀節目,又或是「仙氣滿滿」的外型卻又「傻大姐」的性格。鏡頭下、舞台上的 Cloud 閃閃發光,不過其實她並非天生無畏,「人越來越大,認識的世界越來越大,自信就越來越少」。 曾經的她,自卑感很重。幸好在一次次突破中,她選擇透過音樂,與自我和解。藏在雲後面的,不只是雨滴,還有迎向亮光的勇氣。穿過迷惘,便是一片光明。 |音樂路上 逐步突破 Cloud 6歲第一次踏上舞台,距今18年。第一次表演,懵懵懂懂,未有意識下整件事就完結了,「當時未知是甚麼一回事,所以不懂得害怕。不過表演完結後,我記得媽咪好感動。反而那一刻讓我很深刻。」 後來參加選秀節目,Cloud漸漸發現世界很大,要演唱出好的音樂更是遠較自己以為的困難:「平時參加歌唱比賽,都會覺得要show off vocal上的一些技巧。但原來一個好的表演,應該是令到大家有不同的感受,才是一個好的藝術。」 於她而言,成為全職歌手的最大突破,是一個關於勇氣的選擇。那時,她毅然辭掉正職,當一個全職歌手,「很多事情都會想很多、有很多顧慮,但那個突破就是 —— 試了再算。有些事情是需要拼一拼的,這種『拼』是我以往人生沒有的。」 |作品訴說內心 坊間或會形容Cloud的歌路是「清新」,但她卻不願這樣被定義:「我覺得我的音樂風格是多變的,或者說,是屬於雲浩影的一件事。」 「很多時候大家會覺得我工作時很有自信,或者上台很厲害,但其實私底下的我也挺有自卑感。」這份坦誠和她的作品《雲的自述》互相呼應。談到這首由陳詠謙填詞的作品,她感嘆創作人彷彿看穿了自己:「雖然平日見面都只是寒暄,但他似乎很明白我的內心世界。(歌詞)有些位置會說『我的天空不夠深 去藏起自己的自卑感』,我覺得這個也挺『中』的。」 Cloud說,即使已經站在舞台多年,她表演時仍會手震、緊張,「我也時常在想,其他歌手是否都不會有這種感覺?」談到這些心路歷程,她不禁反問自己:「有時候我也會想,到底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這麼害怕?」 「我想我需要突破的,是一個思維模式的轉變。」她沉思片刻後說道。「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壓力很大,覺得自己不足。當我一直對著咪高峰,或者鑽牛角尖的時候,用很悲觀的角度去看這些事,當然會有很多負荷不到的壓力。但其實轉一轉角度想,這些壓力也可以變成一種動力。所以我覺得,我真正需要突破的是一個心理關口。」 |音樂帶領 闖入ImagineLand 小時候因為較少機會去旅行,音樂成為了Cloud探索世界的方式:「我通常都是聽歌,閉上眼睛,然後幻想歌曲帶我去一個怎樣的地方。」 從小女孩在房間裡幻想遠方,到如今站在舞台上唱出自己的故事。聽着音樂,跟隨節奏進入腦海中理想國度。或許,這就是音樂最美好的地方 —— 它能讓我們在旋律中找到另一片天空,在歌聲裡遇見未知的自己。 4月5日,在《ImagineLand 2025》,一起分享屬於雲浩影的音樂世界。 《ImagineLand 2025》 日期:2025年4月5日至6日 時間:中午12時至晚上10時 地點:香港文化中心露天廣場|星光大道梳士巴利花園草地及活動平台 門票:免費入場,先到先享受 音樂策劃:黃志淙、趙增熹、馮穎琪 客席策劃:關家傑 主辦:康樂及文化事務署 贊助:文創產業發展處 場地支持︰星光大道管理有限公司 一連兩日,帶你遊歷香港及世界多元流行文化! ———————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

將拳擊擂台搬上劇場舞台,是一種怎麼樣的概念? 「有日堅叔找我,他說想找我寫一個音樂劇。」音樂總監盧宜均(Anna)回憶這個計劃的起點,原來中英劇團藝術總監張可堅一直醞釀着一個想法:「他想做一個show,是進到劇場看到一個Boxing Ring,講人生的掙扎、奮鬥。」這個構想在Anna心中激起了漣漪,因為她的老友——新晉劇作家劉兆康(Sam)有一個劇本在「袋底」,就是講拳擊。 體育與劇場,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在Anna心目中,竟然有共通之處:「無論體育或者藝術,在香港都說不上是社會上最被看重的範圍,但大家都很有心想做好。」兩者揉合再進化,整件事最終或許與劇名有異曲同工之妙——「《擊不倒的她》,說的是一個女生的心路歷程。她如何經歷『不乖』,變成自己想擁有的身分和狀態,覺得自己越來越美,遇到困難可以迎刃而解的狀態。」 訪問:Heidi @heidi.is.strong 攝影:Andrew @andrew_bangchan 設計:Owen @wai.ho.98  |與拳擊結緣 談起選擇「拳擊」為故事載體的緣由,Anna自言自己是「奇怪地大力」的女生,喜歡快節奏,所以在六、七年前接觸過泰拳,「拳拳用力出來的一刻,覺得好過癮。」而Sam以前則理解不到拳擊的美,認為這是一項很暴力、很血腥的運動,「第一印象可能是Rocky、史泰龍,要『打爆』才可以獲得金腰帶。」 機緣巧合下,Sam在教授長者A cappella班時認識了一位學員,「以前是亞運拳擊代表,但比賽期間打到頭,腦中風,接着就打不到了。後來他改為教拳,十幾年後再中風,之後沒有再接觸打拳了,反而跟我學A cappella、拍照。」這個學生的故事在Sam腦海落下了種子,成為了角色Sunny的雛形。 Sam和Anna一直在「一舖清唱」恆常合作,不過這個故事一直未有用武之地。直到有一日,Anna突然收到堅叔電話,得知他想要做一個與拳擊有關的音樂劇,大家一拍即合。為了更好地創作故事,Sam再做了不少資料搜集,包括付款觀看鍾培生的拳賽,漸漸對拳擊改觀,「原來裏面很多東西,當你慢慢發掘,你就會找到那種細緻和美。」 |以音樂呈現拳拳有力 《擊不倒的她》講述業餘女拳手小卿自小被期許循規蹈矩,面對家人和男友的不理解,仍選擇了挑戰傳統,踏上拳擊之路;前拳手Sunny年輕時是冠軍級選手,在一次比賽中被亦敵亦友的對手打傷至腦中風,自此對拳擊有陰影。與Sunny相遇後,小卿的潛能被激發,她開始在拳擊中找到自我,並勇敢地挑戰束縛她的枷鎖,爭取屬於自己的人生。 傳統音樂劇中,演員們載歌載舞,那麼「拳擊」又該如何呈現?在創作過程中,Sam首先撰寫劇本,並為每一首歌設定大致的段落和內容。然後Anna便根據Sam的劇本框架進行音樂創作。Sam舉例,他在比賽場景中加入了很多對唱,去模擬拳擊的節奏和挑釁的氛圍。Anna補充:「例如選手A和選手B在對打,大家會一人一句,唱的人就是出拳的人,交叉對唱。」再加上飾演觀眾的演員群唱,營造緊張緊湊的感覺。 Anna又發現,拳擊比賽的時候,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不是出拳,而是在「猜」,再迅雷不及掩耳下出拳,「這讓我想到一個音樂上的主題,就是一堆一樣的音,突然有一個高音跳出來,讓觀眾很容易代入緊張,或者等待那一拳何時出現。」填詞用字上,Sam亦有巧思,例如每個主要角色都有代表自己的性格的韻腳,韻腳會隨着角色面對的事情、成長而進化改變。雖然這樣讓填詞時間大大增加兩三倍,但Sam對此感到十分滿意:「觀眾可從歌詞中,看到角色的成長。」 |重擊「定型」  在創作《擊不倒的她》的故事時,其中一個Sam想探討的,是「Stereotype」——「這個故事的核心就是關於打破定型,無論是性別、家庭還是社會的定型。」Anna說道。 故事中,小卿打拳、Sunny太太是紋身師傅,丈夫反而是自己的徒弟⋯⋯這一切都是二人刻意打破一些傳統上性別定型的構思。「創作者的行業中,男性比例仍然較高;市面上可能很多演出都是男性主角比較多,而女性的角色可能比較多是輔助形式。這次不如反過來吧!既然有機會寫一個劇本,我希望能推動更多女性角色的發展。我就說主角要是女生,就用她來打破定型。」 另一個「Stereotype」,是有關社會對大眾的期望。飾演女主角小卿的演員劉雨寧Nicole真的做了一場「社會實驗」,問自己母親:「我之後認真去打比賽好嗎?」,母親果真反對。Sam這樣解讀:「拳擊是一種很muscular的活動。父母為何不想女兒去玩,可能只是怕你受傷,變得『沒那麼矜貴』,或者可能是大眾的眼光,如果你走一條(正常的)路,你會順一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條路,就算親人或者社會如何告訴你這條路是好是壞,但都要你去經歷了,才會發現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一起努力打怪獸 做資料搜集期間,Anna曾問一位拳手,香港的拳擊風格是什麼?獲得回覆是「渣,香港根本還未厲害到去發展風格。」Anna認為藝術和體育界都面對很多挑戰。「無論是體育,或者藝術,在香港都說不上是社會上最被看重的。我覺得這兩個範疇的人,大家都很有心想做好。每一代都在進步,但進步的速度,可能相比起某一些多資源的地方要慢一點。」 Sam和Anna常以「寫出一隻怪獸」形容難度高的創作,這次與中英劇團「打怪獸」的經歷,讓二人強烈感受到,大家都很想一起「做好呢件事」,例如演員們常確認自己的唱腔,又自發學拳,讓演出更逼真。Sam亦同意:「有一日,飾演主角小卿的Nicole(劉雨寧)約了我,兩個人,加上DSM,聊了兩個多小時,大家交流對角色的看法。演員們投入了很多,讓角色更真實。我很期待,小卿會變成大家心裏面有多重要的symbol。」 在未擊敗怪獸前,或許我們可以先做一個打不死的戰士。到最後,擊不倒的是妳、是你,也可以是我們。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