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耐冇用】Internet Explorer 將成歷史 被嫌慢和不安全 6月15日起停運
瀏覽網站時,我們總是離不開Google Chrome 和 Safari,但Internet Explorer (IE) 要用好用了,因為它將會在今年6月15日停運,跟大家說再見。
Internet Explorer 起源於1995年,當時是領先的瀏覽器,有49%市場佔有率。之後微軟將IE整合於Windows作業系統中,令競爭對手Navigator Web開發商提出壟斷訴訟,但最終結果沒有禁止微軟在系統捆綁服務,因而令IE在21世紀初的市場佔有率達90%以上,成為大贏家。
但一個陪伴多人的瀏覽器庆何會被淘汰?因為IE出名「慢」和「不安全」,加上當初把研發重點放在新功能上,而不是提升速度,最後當Firefox和Chrome相繼出現後,IE 便漸漸地被取代,而市場佔有率只剩下大約3%。
雖然IE將會畫下句號,但之後會由微軟的Microsoft Edge繼承它的功能。
相關文章
【say no to 血汗工廠】 凝動第二屆《企業「一」起動》正式揭幕 「職時心動」主題 由健康出發留住員工身心
香港打工仔星期一做到星期七,有沒有多勞多得不得而知,不過長時間在辦公室「坐定定喺度、得靜正正喺度」的看着電腦螢幕,敲打鍵盤,身體很多時都未老先衰,怪不得香港在「最過度勞累城市」排名中冠絕全球。正因為如此,新一代更加講求「work life balance」和健康舒適的工作環境,不少公司會設置健身裝置或提供健身室福利,作為賣點之一。 與年輕人和最新的職場潮流想法一致,今年第二屆舉辦《企業「一」起動》,與策略倡議夥伴周大福企業及其慈善平台CTFE Social Solutions,以《「職」時一起動》為主題,希望僱主能鼓勵員工在職場運動,而其中一個推出的項目「職時心動」,亦有同步推出關心打工仔身心健康的政策,讓僱主可以同時留住員工身心。 健康小目標 很多時候,長期坐在辦公室會導致肥胖、肌肉痠痛、頸椎或腰椎病等,而服務業久站則容易造成靜脈曲張,所以周大福企業今年推出新政策,鼓勵員工按自己的身體狀況和意願,訂下健康目標,並在三個月內達成,便可以得到公司特別發放的獎勵,以增加動力。 Office小運動 每天留在公司9小時,下班真的並非人人有毅力去運動,不如我們試一些在工作時間也能做的運動?在凝動第二屆《企業「一」起動》揭幕當天,機構特別邀請到10間優秀實踐企業代表一起參與運動課堂「Animal Flow」(動物流),這是一種能訓練身體協調、柔軟度和核心肌群的四足運動,掌握「ABC」動作,即Ape(人猿)、Beast(野獸)、Crab(螃蟹),通過吸氣和呼氣配合,便可以發掘和感受身體,讓運動變得有趣。 此外,香港東京奧運羽毛球運動員代表鄧俊文亦有出席活動啟動禮,他希望能以自己身分來推廣全民運動,並建議公司可以安排團康運動予員工,他說:「公司上下一起做運動,氣氛也會更好。」 心動,記得職時行動!鼓勵公司同事一起訂立健康小目標,實行企業一起動! 詳情:www.sportshourcompany.org
【我的夢想誰也奪不走】 港版男兒當入樽! 以修頓為目標 成就熱血、友情的快樂
「教練!我想打籃球。」這是「男兒當入樽」三井壽浪子回頭時,對安西老師痛哭流涕說的話。籃球,就是有一種魅力讓人想拼盡全力運球、傳球、入樽,和隊友一起熱血的扭轉逆境,在哨子聲吹響後,腎上腺素讓你忘掉滿身臭汗奔向那些同樣興奮的嘴臉,勾肩搭背的分享着勝利的快樂。這是漫畫中的籃球,現實的籃球又是否這麼青春呢?分別參加了三屆和兩屆《邨JUMP!》的黃炯鴻和吳欣怡,一個「嘴招招」,一個文靜非常,南轅北轍的二人卻意外地同樣被籃球吸引,享受在場上揮灑汗水的專注。在這場比賽中,你願意坐在觀眾席好好欣賞他們或快或慢的進攻,為每一位球員打氣嗎? 黃炯鴻(18歲),「青衣戰狼」0號小前鋒。 吳欣怡(17歲),「明德天使」36號控球後衛或得分後衛。 文:Hoiyan|攝:Mak 開始打籃球吧! 「細個阿哥鍾意打籃球,有時也會帶我去看別人打球,看到他們的樣子很熱血、好好玩。」小時候的吳欣怡,因為哥哥而入坑籃球,卻因為性格安靜,有時候到屋邨球場也只是靜靜的待在場邊,她回憶說:「有人問我要不要一起打,我才加入。」吳欣怡五年級開始在街場衝鋒陷陣,直至訪問前才完成一場比賽,小小的身影努力的把手張開擋在敵隊球員前,用盡全身的力氣在防守,讓人不禁猜想這1.5米的身高之內埋藏了多少力量和勇氣,她的話依舊不帶語調:「中一、中二的時候,曾思考過自己的身高還要不要繼續打籃球,還有想過不如放棄。」後來,朋友們給予最實際的支持,相約吳欣怡到球場一起打球,讓她找到了繼續馳聘球場最簡單的原因:「和他們打波都幾開心。」 畫面一轉,這是一個身高約1.8米的男生。相見之前,已在《邨JUMP!》工作人員的形容下對他有基本印象,聽說是一個很會說話的男生——黃炯鴻。從小便喜歡運動的他,田徑、足球和籃球樣樣也有涉獵。升讀中學時,因發現學校沒有田徑隊,便報名加入籃球隊,意外地在選拔中被教練賞識邀請加入校隊,他笑說:「多得我小時候田徑隊的天賦,跑得快好世界!」從前想自己會成為田徑運動員,誰知道現在變成籃球運動員,沒有在田徑路上走下去,黃炯鴻表示或多或少也有遺憾,不過現在更喜歡籃球帶給他的感覺:「可以識到friend,大人又有、差不多年紀也有,定時定候會聚在一起打波,像是回到家的感覺。」 疫情讓我們失去的三年 疫情來襲,世界的活動彷如停罷了一般。校園生活、學界比賽,都被迫一一取消,黃烔鴻還記得當時的情況道:「每個人都要戴口罩,學校不能練球,體育館都變成疫苗中心。」就在此時,他發現了《邨JUMP!》的活動,便相約波友一起參與,想着能在球場上打「兄弟波」,一齊打入修頓球場奪得金盃賽冠軍,然而《邨JUMP!》卻是按居住地分隊,最後只能在比賽場上再與朋友交手。不過,對於他而言,《邨JUMP!》的實戰經驗是非常難得,他記得第一場球賽時:「一開始好『騰雞』,拍波去半場也會甩手甩腳,面青口唇白。」他解釋從前的球賽不會有這麼多觀眾,回憶最初加入《邨JUMP!》的比賽:「真係驚到爆,表現不好一定會被說,聽到也會不開心、介意。」 對於吳欣怡而言,參加《邨JUMP!》可能是一個意外,為甚麼?一位朋友看到活動後,便提議讓她參加,那時候她心想:「也可以試試打全場,提升自己球技。」誰知道,到場少發現很多人,而且沒一個人認識,讓本身內向的她更是緊張。第一年參賽時,她坦言自己非常被動和害怕,甚至幾乎不曾主動和隊友說話,吳欣怡解釋:「怕有失誤、犯錯,很怕上場,教練望向我時,有少少不想她看到我的感覺。」 球場上的對手是自己 「粒波在我手中,我掌握住,想做便會去做。」黃炯鴻自稱過去的自己是戰術破壞者,沒有一個教練能讓他乖乖聽指令,但是經歷了兩屆的勝負,一些苦果似乎讓他願意聽聽別人,終於學懂不要橫衝直撞,他說:「教練都說了這麼多次,所以就試試看,打波也要改變的。」之後,就是這一個轉念,贏波了,嚐到甜頭的他說:「可能是教練以前做過,不想我們重蹈覆轍,才會花這麼多心機說教。」現在的他,應該要去的時候會去盡,應該要停的時候也會停下來。 而吳欣怡,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年的經驗,讓她看到自己的不足,不善與人溝通是其中一個於籃球場上的致命傷,所以這一年她找來了朋友一起參賽:「有朋友陪我會快點適應,她是比較主動的人。」朋友成為了吳欣怡與隊友的連繫,不知不覺,她們就玩在一起。這樣,熟悉的隊友也是安全感的來源之一,現在跑在場上,吳欣怡甚至會高聲呼喊:「有時進攻,隊友不一定看到有位置空了,所以要主動大叫讓她傳球,機會就會更多。」加上教練也給予她更多落場的機會,着她只要有空位就要出手,她嘴角微微勾起,聲音也聽起來也有着不明顯的笑意道:「上年打了這麼久,一球也沒有進,今年差不多一場可以入到一球,也算是進步。」對了,為甚麼上年完全無法融入球隊,還要再參加下一屆呢?「我想突破一下自己,想打比賽,卻因為膽子小導致很難打好一場波。」 籃球不是疊馬 不是英雄主義 與街場籃球或校隊不一樣,《邨JUMP!》的隊員都是來自不同家庭、不同年齡,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他們必須要學習與其他人磨合和相處,才能培養信任和默契,畢竟籃球不是個人主義的運動。然而,在這方面,男生與女生的戰場上,似乎有着截然不同的情況。 今年是黃炯鴻參加《邨JUMP!》的第三年,因為年齡上限的關係,今年也將會是他最後一年參賽。三年走過來,他從失敗中吸收到不少經驗,不論是球技或是與隊友相處,他反思過往輸球的原因:「其實很多時人腳也不差,只是欠缺了一點默契和溝通。」有時候,他會覺得隊友太獨食,打自私波,但因為他已是參加了三屆《邨JUMP!》的前輩,不論在戰術或團隊上也肩負更重的責任,他嘗試以自己的方法影響隊友:「盡量會多點傳球,分享多些球權,做多一點苦力事。」像是攞籃板、孭位等,他相信如果自己主動處理較吃力的事,就能感染其他人。此外,因為責任重大,很多球員也會害怕出手射籃,正如當初的黃炯鴻和吳欣怡,而人必須成長,他們也沒有再逃避的藉口。「教練的部署是,把球傳給我之後,便把責任交給我,炒了也不會罵我,這是一個任務。」黃炯鴻嘗試以實力、經驗去改變隊友,今屆比賽青衣戰狼先六連勝,再兩連敗,弄得整個球隊也士氣低落,對黃炯鴻而言卻是好事:「現在發現問題還不太遲,看看能不能解決。」他坦言,改變別人是很困難的,其實輸波並不代表甚麼,最重要是能調整自己的狀態。短短三年的時間,他不只是球技,整個人的想法也成熟了不少。 女生球隊方面,她們的感情則比較和諧,也不太會互相比較,卻少了一點野心,吳欣怡說,除了在一星期一次的練習時間外,隊友們也會在週末或比賽後相約打球,即使因失誤導致全隊被罰也不會被責怪:「有時炒罰球,教練會罰來回跑,但她們會說不要緊,一起跑。」而現在,根據目前比賽數據來說,她們明德天使應該很大機會能進入金盃賽。 人生的一二三 —— 黃炯鴻 對於他們而言,籃球到底在生命中有多重要? 「第一是家人,第二是女朋友,第三是籃球。」黃炯鴻笑着解釋,沒有家人便沒有自己,所以他們是最重要的。下一位是女朋友,他說:「她會陪伴我、支持我,贏波會讚你,輸波會安慰你。」更說有女朋友坐在場邊當觀眾時,他的表現可能會更好,不過偶爾也會有意料之外的小插曲:「有一場打祖堯夢想家,敵隊一名球員是圈內有點名氣的球星,真的幾快、幾準和幾大隻。」那一場球賽輸了,黃炯鴻還記得女朋友稱讚其假想敵有點帥氣:「她說是技術的型,讓我有點傷心。」不過,幾天後查看《邨JUMP!》網站的數據,發現彼此分數只相距2、3分,他說:「也不是相差很遠!」 而籃球,不論在場內或場外也對黃炯鴻影響深遠,同一句說話,父母、老師或教練說不聽的,籃球場上朋友的話卻能讓他乖乖聽話,有些哥哥、叔叔會對他說:「要讀書呀,打波不能打一輩子的。」在球技以外,這些在球場上萍水相逢的前輩,還會與他分享很多人生課題,而讓黃炯鴻能聽進心坎的原因是這樣:「起碼他們了解我,連結更大。」 人生的一二三 —— 吳欣怡 不意外,吳欣怡的排名與黃炯鴻相去不遠,家人、朋友、籃球。對於她而言,有家人在場觀看比賽,可以令她的表現更好。可能是提及到家人,這是她在整個訪問中唯一一次輕笑出聲,她說:「希望他們看到我在場上很厲害的樣子,入波會望向家人,因為我覺得這樣很帥氣。」而朋友,也是她在籃球路上不可或缺的因素,有多個重要時刻,沒有她們或許吳欣怡就要放棄籃球了。和初衷一樣,讓她仍堅持拍打着籃球走下去的原因,從來也很單純:「打籃球時很開心,和朋友玩、贏波時、被支持時都好開心,開心很重要。」 因為黃炯鴻和吳欣怡對籃球的熱愛,所以籃球也對他們的人生作出了回應。在這三年來的《邨JUMP!》中,黃炯鴻憑着自己的努力,多次爭取了原來已不屬於自己的機會,包括今年的參賽資格,《邨JUMP!》的工作人員解釋:「因為年齡18歲是上限,他的情況有一點壓線。」最後,因為過往練習和比賽也有良好的紀律,讓主辦方看到他的誠意,故讓他參賽一圓打入修頓賽的夢。之後,他希望自己也能在球場上教小朋友,因為自己曾遇上那些好人:「籃球的好處是,總有幾個人想推你一把,他們都在身邊。」 而吳欣怡,從前那個膽小害怕、被動的小女生也消失不見了,不只在籃球場上,連在學校或人際生活中也沒有蹤影。為了籃球,平日無事喜歡摺在家裏,現在的她會出門和隊友練球;從前不喜歡與人溝通,現在會在球場上大聲對隊友叫:「防守呀!」連平日不會主動爭取喜歡的事,現在即使離開球場,也會對人說出自己的感受:「班會要選康樂和體育幹事,想做就要爭取,所以現在這都是我負責的。」 二人為了籃球的努力,排除萬難付出的時間和努力、改變自己只為了做得更好和每一次突破自己的不足,正正是《邨JUMP!》中「拼盡24」的精神。一場籃球比賽40分鐘,但人生這場比賽,卻是不知時限。但,與其細想,不如好好留意眼下有沒有空位,看準出手機會,投籃。
【㊙️企劃】葵涌祖堯邨中學生籃球隊大改造🏀甲一李旭川變魔鬼教練大斥「不知所謂!」☠️唔甘心做「魚腩」球隊發奮圖強實錄🔥《邨JUMP!》ft.李旭川@HoopesFactory
【教練我想打籃球🏀】 落得場打波邊個唔想贏🏆?但呢隊嚟自葵涌嘅中學生球隊「祖堯夢想家」,就打唔出應有水準,喺今屆屋邨聯賽《邨JUMP!》成績榜嘅中下游徘徊📉! 有見及此,佢哋嘅教練、嚟自甲一建龍飛馬嘅李旭川,決定從嚴治軍,化身魔鬼教練☠️,用一連串地獄式特訓改造球隊⚡! 猜板、快攻、四角傳球,唔達標即刻罰跑⛹️♂️!究竟呢班葵涌籃兒頂唔頂得順!?又可否激發佢地嘅拼盡精神,重燃爭勝決心呢🔥!? @HoopesFactory @InspiringhkOrg —--------------------------- 《邨JUMP!》於2019年首辦,是本港首個屋邨籃球聯賽及訓練計劃。 今屆大會主題是《拼盡24》 24 - 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是24小時。 24 - 在我的籃球世界中,是一次進攻時間,是每星期的訓練時數,更是奉為圭臬的24號曼巴精神! 我相信人生的24秒是由背後無數個24交織而成。 為了每一個24秒,我願意付出更多的24。 呼吸,節奏,人生!由我掌握吧!
【聽廣東歌長大】 吳林峰從聽收音樂抄歌詞、街頭表演到歌手 「這座城市很多情感,值得記載在心中寫在歌裏。」
你是聽廣東歌長大的嗎?很多80、90後的重要人生階段也有一首非它莫屬的主題曲,畢業時一定與好友們唱着《Forever Friends》、與初戀感到彼此是《天下無雙》的一對、為未來感到迷茫時則要來一首《我的快樂時代》,記得那些已塵封的稚嫩過去嗎?90後歌手吳林峰也是被廣東歌餵養長大,聽到陳奕迅充滿撫慰的嗓音,便以成為能唱出故事的歌手為目標、又因為感到有趣而在初中的校內歌唱比賽唱了林峯的《如果時間來到》,後來他走到街頭Busking並開始寫歌,街頭表演了六年快要放棄之際,又誤打誤撞成為2019年的樂壇新人。 從守在收音機旁默寫歌詞的小樂迷,吳林峰憑住一點堅持一點愛面子的心態成為台上的歌手。可能你沒有聽過他唱的歌,也未必聽過他寫的曲,但不論觀眾有多少人,他都篤信做每首歌也有責任:「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可能3、4個也唔緊要,但要對得住自己嘅作品。」 文:Hoiyan|攝:Mak 守在收音機旁抄歌詞的男孩 小學時,吳林峰剛與父母來到香港,三人住在空間狹小的小房間裏。在同齡小朋友放學後看着電視兒童節目「放學ICU」時,吳林峰則是伏在收音機旁,一知半解地開始接觸流行曲的花花世界。不過,那時候他沒有MD機,聽到喜歡的歌如何「重播」?「我會抄歌詞,記得信和樓下有好多唱片舖,聽完歌會去嗰度唱畀姐姐聽,問佢哋歌名。」吳林峰笑道,因為小時候的自己性格比較「摺」,又不太喜歡與別人溝通,當時讓他珍視為娛樂的音樂,意外地變成一顆種子,不斷被音符、旋律和歌詞灌溉,開始長出嫩綠的芽。 升讀中學後,吳林峰的媽媽從社區中心搬回來一台二手電腦,他說:「搵歌就方便咗啲。」除了電台DJ的播放清單外,吳林峰也開始主動出擊,在SoundCloud或Foxy中尋寶,他舉例:「喺茄子蛋仲未紅嘅時候,我已經聽過佢哋啲歌。」聽到了喜歡的歌,買回來CD後會細聽每一首歌,翻看歌詞本中甚少人留意的幕後製作名單,他解釋:「心入面有個底,如果有呢啲人出現,首歌一定會好聽。」性格方面,他也從小毒男變成擁有自己朋友圈子的大男生,先後因為被說聲音像許廷鏗而在比賽唱了《螞蟻》,又在朋友起哄下以林峯的《如果時間來到》參賽。 然而,這小小的舞台如何能困住年少的熱血和夢呢?在中四的下學期,吳林峰便走上街頭,開始其長達6年的Busking之路。 不想後悔?現在就去追夢吧! 在人生哪一個時刻,我們開始將轟轟烈烈的夢想拋諸腦後,從初生之犢變成營營役役遵守遊戲規則的齒輪?這是日本樂隊Mr. Children的一首歌曲《くるみ》(Kurumi)所說的故事,讓當時已開始以玩票性質創作歌曲的吳林峰深受觸動,為了不讓自己老了才後悔沒追夢,他開始認真的用一粒又一粒的小豆豉譜寫出自己的心情。 從那時候開始,成為一個唱作歌手是吳林峰的目標,而他希望用歌去記錄生活中有情感和溫度的事。對於他的創作或風格,盧廣仲和陳奕迅影響最深,他說:「盧廣仲啲歌好似冇咩意思,好無厘頭,但其實係一本日記寫低佢人生每天發生嘅事。」前者讓他發現原來創作可以很自由;後者的嗓音讓他感覺到很被了解,每一個時刻也總有一首適合你的陳奕迅,他語氣堅定說:「我好確定自己要唱得似佢,唔想係唱歌,我想講歌。」 不過,把鏡頭拉闊一點,看看當時整個香港樂壇的大環境,充斥着開心情歌、失戀K歌,甚至有人說樂壇已死,不少樂迷也轉會到日韓台的音樂世界。「香港每個人都趕住返工,聽歌都變成咗一個尋覓安全感嘅方法。」吳林峰嘗試以「上帝視角」回看當初,有些人會覺得唱片公司複製成功例子打造新人,倒模的歌手形象、相似的歌調,全都一式一樣,但他仍認為那時候的廣東歌有很多優點:「廣東歌嘅曲是特別melodic(有旋律),其中一個原因係廣東話有9個音。」而且,早期不少廣東歌是翻唱旋律多樣化的日文歌,又或者簡單悅耳的英文歌,集百家大成,最可惜的是,市場沒有足夠勇氣走出舒適圈。 香港製造的一浸「除」 當初因為追夢走到街頭演唱,卻因為多年沉寂尋不到伯樂而感到沒有未來,於是想做一隻屬於自己的歌圓夢,他笑說自己是愛面子的獅子座:「同時都想搵一個型啲嘅方法退場。」當時的他心想,完成這首歌後,從此不再異想天地把音樂當作工作,只看成興趣或許也很好。有了這一個目標,吳林峰的生活便是Busking、寫歌、工作不斷循環,把人情卡「碌爆」找朋友幫忙錄歌製作,更曾試過因沒有錢而被迫中斷錄音,他說:「唔夠錢就停一停,返幾份工,夠錢之後繼續再錄音。」能做到這地步,不是真心熱愛,應該也難以捱過。既然音樂彷如你生命的一部分,又為何要放棄呢? 「做Show $200、$300、$500或者$1000都唱,我覺得自己好似做雞。」吳林峰坦言,雖然可能某些人聽起來不舒服,但這確實是他在表演時的感受,是一路走來的血與淚。在一些表演中,他曾問主辦單位能否唱自己的歌,只換來對方一句冷言:「我哋有提供歌單。」或是賣力唱歌時,在場的人沒一個在意,有如一個「人形Amp」播放着背景音樂,不禁讓他質疑自己到底是音樂人還是廉價表演工具?他不解道:「我好憎呢種感覺,搞唔清楚自己身分。」這樣沒有前路的6年,讓他不敢再去夢。 而這也正正是很多音樂人面對的苦況,在香港做音樂難以支撐生活,他們甚至需要一份正職來供養音樂,然而諷刺的是有一句老話「音樂是來自生活」,吳林峰說:「已經無法生活,仲講咩音樂?」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考驗:「通常越難捱、越痛苦就越有藝術感。」以Jazz和Blues為例,就是當時在黑人生活被壓迫下所誕生,所以堅持堅持幾多錢一茶匙?他說:「香港其實有好多好勁嘅痴線佬,都是被迫出來嘅獨有藝術文化,所以我們嘅音樂、影像或者文字,一定有一浸除。」對,這熟悉的感覺,就是香港。 放棄的轉角是希望 上面提到的「退場歌」,就是《你是萊特》。這首歌歷經重重難關終於面世,吳林峰在社交平台上發布,並投放了$20賣廣告,讓他終於等到伯樂。有一天他收到一位商台DJ的電話:「你好,我係商台嘅梁文禮。」吳林峰笑言自己滿頭問號,還心想是否電訊公司的續約電話。對方接着說:「你首新歌有冇派台?」說音樂,他絕對能侃侃而談,但關於市場上的操作,他還只是個孩子呀!於是,吳林峰便禮貌問道:「要點樣派台?我把隻碟寄畀你哋定點?」電話那頭解釋:「因為聽到你首歌之後我都幾鍾意,想陣間喺節目度播。」掛線後,吳林峰便把歌曲的音檔傳送給梁文禮,《你是萊特》首次在電台上播放,沒有留意後續的吳林峰,當然不知道後來歌曲在兩星期上了歌榜20位,這是一個大驚喜。 「年中嘅時候,我突然收到叱咤頒獎典禮嘅邀請信,因為我係嗰年嘅新人。」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無意之中已踏進了樂壇,便對朋友說:「我哋係咪要繼續做歌?」既然上到榜,便繼續做下去吧!有時候看着前路,好像只有滿滿失望,誰知道轉角便重新找到希望,吳林峰就是這樣,重新找到堅持繼續玩音樂的理由。 每一首也是一個責任 吳林峰出道於2019年,有人說這一年出道的歌手都是悲劇,他卻滿足道:「同年有林家謙、姜濤等人,依家自己嘅存在仲有一份價值,我已經覺得算係咁。」此外,那一年接連出現社運和疫情,他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思考自己:「自己可以為社會做啲咩?或者你嘅音樂有咩意義?」而且,在歲月靜好的日子裏,或許成為一個歌手已足夠讓你成為特別的存在,但疫情是香港人以至全世界的共同經歷,這些都把「特別」沖淡,反而讓他認真檢視自己的想法:「我應該要做一個點樣嘅公眾人物?」他想,即使自己不是大紅大紫的歌手,但至少每首作品也要對得住自己:「唔多人還唔多人聽,但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每一首歌都有一個責任。」 從低谷走到現在,吳林峰有感現在樂壇狀態很好,他說從前會和朋友戲言:「譚詠麟唱咩歌都好聽,因為佢係譚詠麟。」過往可能只有極少數的樂迷會留意歌曲背後,但現在卻因為Mirror帶起風潮,讓樂迷也慢慢開始把目光留在幕後製作,他說:「可能有人好憎他們,但我好感謝佢哋帶起討論,因為冇人討論嘅都係shit。」對音樂人而言,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曝光機會,即使你可能只願意花15秒時間聆聽,或是閱讀他們的數個帖文。 安全感作祟 有人說,近年香港樂壇的音樂種類變多了,吳林峰則說:「我會話Supper Moment時期已經有好多。」那時候的地下表演場地已有很多幕後製作人的演唱會或分享,他續言:「Metal有RAP也有,只係走上台就要迎合市場。」他補充,從前香港與台灣音樂市場的最大差別,後者流行到live house鑑賞音樂,以音樂去認識歌手,張懸、蘇打綠、陳綺貞等歌手便是從「女巫店」走出來的,而這些正是香港樂迷正在學習當中的,而吳林峰亦感受到實在的變化:「觀眾開始認真去聽歌。」無論是哪個頒獎典禮,總有樂迷會不忿結果,吳林峰坦言雖然聽在歌手心中會有不快,但轉念去看便是樂迷開始擁有辨別好壞、清楚自己喜好的能力。 說回音樂類型,既然從前香港音樂已百花齊放,為何留待現在才被發現?「因為大家都離唔開香港。」吳林峰說娛樂是必需品,疫情期間能外出娛樂的機會減少,他說:「大家開始關注呢個地方發生嘅事,喺呢度尋覓娛樂,擁有娛樂之後就開始探索更多。」 同樣地,也是安全感作崇的關係,部分人會覺得歌還是聽老的好,吳林峰分享:「每日都有好多新事物出現,要接觸新事物好難,同樣要令自己鍾意都好難,所以要不斷用時間去聽同感受。」為此,他自己每天也會花上大把時間讓自己沉浸當中,或是寫歌,或是發掘新的樂趣。 讓廣東歌飄洋過海找到你 樂壇其實不如想像中黑暗,入行4年的吳林峰說行內前輩很願意分享:「好似Carl叔叔、Edward Chan,佢哋唔會覺得自己蝕底。」而且更多的情況下,大家也不會計較輩分,每一個崗位的人也有自己的話語權,只希望做出彼此也滿意、好玩的作品。 這些年來,對於吳林峰而言都是幸運的:「呢座城市有好多情感,有好多事物都能記載喺心中,然後寫出來。」他相信,廣東話作為歷史悠久的語言,加上廣東歌曾經風靡多個亞洲國家,未來也定能再次輸出:「唔好覺得自己嘅音樂比不上人。」他也期許自己的歌能讓大家聽100年,能飄浮到別國,找到懂得欣賞的知音。 音樂路上,吳林峰還有無數個目標希望做到,不過最終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回想過去時悔恨:「終極目標係墓誌銘可以寫成100頁嘅書,唔係嘅話,人生好似冇咩意義。」現在,樂壇正是他們的時代,火炬就在他們的手中,或許數年、數十年後,現在聽着廣東歌長大的孩子會成為歌手,繼續唱着沒有完結的歌,其中一首就是《你是萊特》。
【電影看世界】當音樂成為禁忌 《戰地孤聲》奏出希望與自由 香港Busker眼中的音樂又會是甚麼?
有些人出門忘了帶耳機,就會一整天不自在。的確,戴上耳機,聽着精心排列的歌單,無論身在何處也能馬上進入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讓情緒和旋律互相渲染。聽歌、唱歌、創作音樂,看在我們眼裏很是理所當然的事,卻是地球上某片土地的禁忌。最近上映的《戰地孤聲》(Broken Keys)說的就是敘利亞人民被伊斯蘭極端組織佔領,禁止所有音樂、文化創意及娛樂,違反者會遭處極刑。 劇中男主角卡林從小受母親熏陶,學習彈奏鋼琴,夢想成為一位鋼琴家,而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槍械和戰火剝奪,每一次彈奏樂曲也需要賭上性命作代價。卡林為了離開敘利亞得到實現夢想的機會和自由,打算把母親的遺物鋼琴賣掉,卻不幸被極端組織破壞鋼琴,他必須深入戰區尋找維修鋼琴的零件。路途上,他遇見不同在斷壁殘垣的隙縫中努力生存的人,讓他深刻感受到「自由是要付出代價」,同時亦意識到音樂正是他最擅長和僅有的武器。 在地球的那端,音樂既是禁忌,也是自由和希望。那麼在香港,音樂又是甚麼呢?我們想到了一個個仍在努力追夢的busker,在剛過去的星期五晚上,走到了旺角街頭,希望問問他們音樂的意義。流連了兩個多小時,卻一個身影也沒有,據說是不久之前那邊的街頭表演被投訴發出噪音滋擾,警方接報後到場發出傳票的結果。 後來,我們走到尖沙咀星光大道,終於看到兩隊Busker正在表演…… 文:Hoiyan|攝:Mak
【與AI的距離】拒絕後製 探索建築空間幾何 在城市尋找靈魂的意大利籍攝影師:藝術是了解真相的途徑
生活在香港這個五光十色的都市,你我的眼睛都看慣千變萬化的事物。彈指之間,透過AI、midjourney,甚麼畫面都能「造」出來。但,倘若我們回歸基本,影像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即被凝住,不作改動,你又會否不適應?居港19年,意大利出生的藝術攝影師Roberto Davolio堅持只用實體濾鏡,拍攝後不用Photoshop,攝下一幀幀疑幻似真的相片,「Boundary between what is real and not real is so close, we cannot tell the difference anymore(真假的界線很近很模糊,我們根本不能再分辨真偽)」。真真假假,你又懂得分辨真實與虛幻嗎? 文:Heidi Wong @heidi.is.strong | 圖: @roberto_davolio、Heidi Wong Roberto已經從事建築行業超過20年,他的創作靈感亦與他的建築學背景有關,希望利用攝影探索「心靈」與「空間」的共生關係,並挑戰大家對周遭建築物的觀察視野互動。在Roberto眼中,攝影是一種藝術,而藝術於他而言,是了解真相的途徑,「the closer you are, physically and emotionally, the better chance to experience and understand reality. (你與那環境越接近,不論是物理上還是情感上,你就有更大機會體驗及理解現實)」。 真實濾鏡 造就色彩變幻 正因為Roberto的作品於肉眼能見的真實景色差距甚大,曾有人質疑他並非沒有經過Photoshop「執相」。Roberto強調自己一按下快門按鈕後,所有相片都不會再後製,又形容攝影時候放置濾鏡是一個「intellectu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