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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渡過了屬於張國榮的4月,懷念哥哥的風,仍繼續吹。由香港電影資料館策劃的專題放映活動「芳華再續」,觀眾反應熱烈,主辦方決定在9、10月加場,門票將於5月19日開售。在宣傳片出現的郭爾君(Alma)除訴說了張、梅作品點滴,也與我們分享了她對電影的堅持和熱愛。這位新生代演員視電影為童年的救贖,更與張國榮有一個小秘密! 把張國榮當朋友 「電影帶我脫離孤獨」 作為一個在單親家庭成長的獨生女,Alma坦言童年好孤獨,「當時諗,會咁樣孤獨幾耐?」電影彷彿帶有魔法,為年幼的她帶來救贖,「當時透過電影見到唔同年代嘅電影同演員,經常見到佢哋,令我覺得好有親切感,好似見到朋友一樣,哥哥就係其中一位,帶我脫離童年嘅孤獨。」 Alma逐漸成長,「感受多咗呢個世界,開始明白更多電影入面講緊嗰種情。」她續說,戲劇是把我們日常生活當中較為重要的部份抽取出來呈現給觀眾,乍聽很深奧,她的概括卻很簡單:「當時對唔同人,社會甚至係文化嘅理解,好大部份係來自電影。」 重睇《霸王別姬》五次 「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而真正令Alma認識並喜歡上張、梅,正正就是透過二人的電影,「小時候,佢哋就係電影入面熟識嘅面孔,直到佢哋離世後,我長大先開始補完唔同嘅作品,覺得畀佢哋深深感動到,有一個連結。」例如哥哥,她深刻地欣賞並喜歡張國榮源於《霸王別姬》,「睇完第一次之後,我再重睇咗五次,當時好喜歡哥哥嘅演出,但仲未識得去分析點解自己會咁鍾意一套電影,只係知道一口氣重睇五次,當時真係好愛好愛!」 《霸王別姬》經典場面數不勝數,最令Alma印象深刻的,要數段小樓遭批鬥。由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為張豐毅飾演的段小樓畫面譜,直至段小樓為求自保,與鞏俐飾演的菊仙劃清界線,「菊仙回眸同蝶衣對望,佢哋都明白到,原來自己愛嘅男人根本唔愛自己,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態度決定高度 「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 張國榮的厲害之處,是他能夠完全融入角色,「佢完全沉浸喺角色,完全信服佢就係程蝶衣,當然睇番製作特輯,就知佢花費咗幾多嘅努力。」Alma喜歡哥哥的程度,「我係去到會睇晒佢其他嘢,唔只電影,你會發現,佢對自己要求好高,對其他人好溫柔善良,鬆弛有度。」 除了演技,Alma覺得張、梅待人處事的態度,對她影響更深。二人對於自己專業的尊重、張國榮對於世界的溫柔善良、梅艷芳對於朋友的義氣,「呢啲係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無論係作為一個演員,定作為一個人。」 向張國榮訴衷情 「哥哥我好緊張」 Alma更分享了一件趣事。香港演藝學院畢業的她表示,考進APA要通過三輪面試,首輪面試時,「因為太驚,我早咗一日去。」翌日,她重臨學院,仍然緊張,面試前決定往「星星牆」和屬於哥哥的星星聊天:「我同佢講,哥哥我好緊張,點算呀?」最後連過三關,成功考進APA,「之後讀書,有咩唔開心,我都會偷偷地去星星牆同哥哥傾計,好似好白痴,但呢個係我同哥哥嘅小秘密!」 「香港流行文化節」的「芳華再續」活動,選映了20部張國榮、梅艷芳的經典作品,於4月至12月上映,讓公眾能夠透過光影,緬懷兩位巨星的芳華絕代。了解詳情請瀏覽電影資料館網站 www.filmarchive.gov.hk 。

張國榮   郭爾君   電影   ...

有些人出門忘了帶耳機,就會一整天不自在。的確,戴上耳機,聽着精心排列的歌單,無論身在何處也能馬上進入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讓情緒和旋律互相渲染。聽歌、唱歌、創作音樂,看在我們眼裏很是理所當然的事,卻是地球上某片土地的禁忌。最近上映的《戰地孤聲》(Broken Keys)說的就是敘利亞人民被伊斯蘭極端組織佔領,禁止所有音樂、文化創意及娛樂,違反者會遭處極刑。 劇中男主角卡林從小受母親熏陶,學習彈奏鋼琴,夢想成為一位鋼琴家,而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槍械和戰火剝奪,每一次彈奏樂曲也需要賭上性命作代價。卡林為了離開敘利亞得到實現夢想的機會和自由,打算把母親的遺物鋼琴賣掉,卻不幸被極端組織破壞鋼琴,他必須深入戰區尋找維修鋼琴的零件。路途上,他遇見不同在斷壁殘垣的隙縫中努力生存的人,讓他深刻感受到「自由是要付出代價」,同時亦意識到音樂正是他最擅長和僅有的武器。 在地球的那端,音樂既是禁忌,也是自由和希望。那麼在香港,音樂又是甚麼呢?我們想到了一個個仍在努力追夢的busker,在剛過去的星期五晚上,走到了旺角街頭,希望問問他們音樂的意義。流連了兩個多小時,卻一個身影也沒有,據說是不久之前那邊的街頭表演被投訴發出噪音滋擾,警方接報後到場發出傳票的結果。 後來,我們走到尖沙咀星光大道,終於看到兩隊Busker正在表演…… 文:Hoiyan|攝: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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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女俠玩救宇宙》(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 成為第95屆奧斯卡的大贏家,楊紫瓊成為首位奪得最佳女主角的華裔女星。她得獎的時候,鼓勵大家勇敢追夢,並把獎項獻給世上所有母親,形容她們是超級英雄,同時亦向香港的家人致謝。 劇中的不同宇宙別出心裁,哪個令你印象最深刻?

由鄭秀文(Sammi)飾演天美姨姨、陸駿光飾演彬叔叔的寄養家庭電影《流水落花》已經上映,故事講述天美姨姨為了彌補心中遺憾,與丈夫成為寄養父母,照顧因不同原因離開原生家庭的小朋友,在彼此認識、了解與離別的過程中重新面對傷痛,也在時間的流逝間解開心結。然而,真實的寄養家庭又是怎樣呢?ACOO透過本地慈善機構「母親的抉擇」轉介,認識了一對參與寄養服務「橋樑計劃」8年多、曾照顧8個小朋友的中年夫婦Sue和Kit,由他們的經歷為我們揭開全港約1000個寄養家庭的其中一頁。 從此一家不只四口 Sue和Kit都是從事教育行業,Sue是小學英文老師,Kit則是負責課程設計和德育教育,二人十分喜歡小朋友,養有一子一女,他們笑言還想多生幾個,不過礙於年紀無法實行,所以從前已有領養的想法。由於信仰的關係,二人都有到教會的習慣,一次「母親的抉擇」來到教會進行分享,首次讓他們接觸到寄養:「我們聽罷已有興趣想加入。」 一般而言,小朋友會因為不同家庭問題而離開原生家庭,再因應他們的需要被安排到兒童之家、寄養家庭等不同處所,之後有些孩子或會回到原生家庭團聚,或會等待合適的配對被領養至新的家庭,甚或直至18歲便獨立生活。「中間這段時間是很嚴峻的。」Kit認為以他們的能力能在寄養家庭中貢獻更多:「可能同做教育有關,我希望可以影響更大。」而Sue則表示自己想法很簡單,希望能為小朋友、原生家庭和領養家庭送上及時雨,讓大人能夠安心,小朋友也可以在安全和關顧中走過中段的過渡期。 至今,Sue和Kit共照顧了8個小朋友,最年幼的只有3星期大,最年長的則約10歲,有一半展開新生活的小朋友仍會與他們聯絡。 第一個寄養兒童 成為寄養家庭並不如想像中困難,最重要的還是擁有一顆愛孩子的心,Sue和Kit回想到在報名成為寄養家長後,他們需要參與網上學習課程、與社工進行會面、評估成為寄養家庭能力和服務前培訓,雖然整個過程聽起來要過五關斬六將,但Sue認為每一個訓練也很重要:「連急救也要學一點,其實即使不是寄養父母也應該學。」 通過審核後,首個任務便是「替假家長」,即暫代其他寄養家長照顧其寄養兒童,3歲的小男孩便成為他們第一個照顧的小朋友。來到Sue和Kit的家前,他們彼此其實已在機構的活動中認識,Sue說:「因為小男生的寄養父母在聖誕節和復活節期間需要出國,無法帶同小朋友一起出行,所以期間便由我們照顧。」如Sue所說,玩是一回事,一起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小男孩來到新家的當晚因為不適應陌生環境很是緊張,這時候家中的兩姊弟便成為最好的橋樑,Sue笑言:「可能大家體型差不多,會容易相信他們多點。」那個晚上,男孩抱着哥哥、姐姐在梳化入睡,最後他們一家五口回到房中睡,才讓闖進陌生環境中的小男孩慢慢放寬心融入當中。Kit回想到當時小男孩離開後,兒子不捨得小玩伴的關係,哭了兩天:「感覺好像喊了整個星期,他甚至問我們為甚麼不能要?」  這部分,就如《流水落花》中的劇情一樣,在香港的制度中,寄養和領養是兩條不一樣的隊伍,機構和社署會分開處理小朋友的配對,並根據家庭和孩子的需要作安排,所以如何學會與寄養兒童說再見,也是寄養家庭必須學習的重要一課。 孩子與家 曾經,Sue和Kit需要照顧一個3星期大的嬰兒,親自到醫院接他回家。Sue回想嬰兒不會哭:「不哭鬧好像很乖很易湊,其實是他知道即使哭鬧也沒有人理,不要以為嬰兒沒有語言、記憶,其實這種感覺已深深的植根在其心中。」而小嬰兒因為待在醫院中,沒有人會時常抱抱他、替他轉換睡姿,所以他一邊頭也睡扁了,Sue也坦言不能怪醫院:「小朋友因為家庭問題而滯留在醫院,但那是醫病的地方。」幸好,回到家後夫婦二人常常小嬰兒不離手,以人類最原始的肢體語言擁抱他,給予他溫暖和愛護,讓他慢慢的重新感受這世界也有人重視自己的需要,很快便變回與一般嬰兒無異的會哭會笑會鬧,Sue說:「對小朋友來說,沒甚麼比家要來得重要。」 又有一個1歲多的小朋友,他已經有父母的記憶,來到寄養家中,不論是環境、人或是情緒也讓他無法處理,只會把身體捲曲、好讓頭能埋在雙腿之中,活像一隻嘗試逃避現實的小鴕鳥。不過,這是一隻貪嘴的小鴕鳥,因為他很喜歡吃東西,每有食物出現便會願意解放自己;同時,小鴕鳥雖然表現抗拒接觸新環境,但內心卻是非常渴望溫暖,因為他會願意被Sue抱着,可能只花了數天的時間,他便進化成一隻吱吱渣渣活力充沛的小麻雀,Kit笑言:「大字型的睡。」Sue和Kit住在村屋,在飯廳旁有一道通往花園的玻璃門,小朋友每天算準了時間便會伏在門前等待夫婦二人回家,看到他們的身影便會開心得拍玻璃、大叫,Sue微笑着說:「看到他們由沒有反應到有反應,已經是對我們最好的嘉許。」她續言,如果說我們很愛這些小朋友,其實他們才是真正毫無保留的愛我們。 世界的目光不那麼冷 在電影中,有小朋友稱天美姨姨作「媽媽」後被更正用字,Kit解釋:「若果只是一個稱呼是不抗拒,但如果代表了一個角色,我們會引導小朋友作出調整。」初生小朋友來到家中,跟隨家中的哥哥姐姐牙牙學語,通常他們所喊的「爸爸」和「媽媽」並沒有意思於其中。不過,也有因為小朋友的情況亦有例外,Sue說曾有已就讀幼稚園的小朋友,若要一個孩子向同學解釋家庭情況未免太強人所難,所以她對小朋友說:「在同學面前叫我做媽媽也沒關係,他很想叫我媽媽,所以我說做他的大尾篤媽媽。」要清楚讓孩子知道一個界線,讓他們知道自己有真的爸爸媽媽,Sue會耐心的向小朋友解釋:「稱呼有時也很影響他們,我要準備他會離開,有一個屬於自己永遠的家庭。」不過,這段時間彼此付出的愛和依賴也是真感情,Kit分享有小朋友被領養後回來探望:「會叫她Sue媽媽,在這裏住時也沒有這個叫法。」有時候,一個稱呼、一個身分,在真正的感受之中都會變得不那麼重要。 為甚麼要特地在同學前避忌,隱暪Sue並不是真正的媽媽?不要誤會,那只是因為孩子年紀尚小,複雜的原因還難以讓他們清晰的向別人娓娓道來。根據Sue和Kit的實戰經驗,他們感到社會對寄養家庭和兒童有很大的包容,Kit指曾遇過很暖心的情況:「第一天帶小朋友上課,他有一點緊張不敢入課室,老師知道他的情況,讓所有同學一起歡迎他,很多同學拉着他的手一起玩。」Sue補充,學校還特別給他們優惠:「其實香港很有人情味。」即使不在學校,因為住在村屋,鄰舍關係比較親近,Sue表示有人得知後會主動施予幫忙:「有書、BB衫分享給我們。」同時,亦有特別的經驗:「有成年人對我說自己也是被領養,想了解更多關於寄養服務……」 Sue和Kit坦言,不同小朋友的背景和遭遇也盡不相同,無法得知是否真的有孩子因而遇上欺凌,不過慶幸他們一家和8個小孩也是幸運的,遇上的都是正面的好人好事。 我們的共同成長 從2014年的聖誕來到現在,Sue和Kit坦言自己也從中獲益良多。「做家長要學很多事,要常常反思自己的行為,本身自己兩個小朋友對我的成長已有很大影響。」Kit回想起這段日子,這8個小朋友的短暫到來,讓他學習如何更有耐性、自己相信的價值或許也受到挑戰,卻一步步和孩子們學習、檢討和成長,成長的不只是小朋友,還有他自己。對於Sue而言,她自言成長於簡單家庭,多年來接觸的人也很類近,所以很容易會對別人定型:「以前會把年輕媽媽定型,但現在我接觸到有血有肉的她們,知道她們每一個決定也很不容易。」寄養的路上,他們認識了其他寄養父母、小朋友、孩子的生母、領養家庭、社工、機構中各施其職的人,每一位都讓Sue感受更多:「沒有一個Stereotype可以界定一類型的人。」 在他們的家庭之中,因為兩個小朋友自幼便自在其中參與寄養服務,Kit回想當初也曾擔心會影響子女:「屋企由請一個工人、養貓,我們都會和小朋友詳細討論,所以寄養前也有問他們意見。」Sue則表示有時兒子會呷醋,很感恩長女總能在適當時候補位,成熟的表現偶爾讓Sue也忘記了她的需要:「一次暑假次兩姊弟爭着搭我膊頭,那刻我有點心酸,因為我以為家姐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但其實她也很需要媽媽。」 這是一個既短暫又永恆的家 來到Sue和Kit的寄養家庭,他們最希望幫助小朋友學會與人建立互信的關係,Sue說:「家庭中父母的角色要讓孩子有安全感,知道有人愛他們。」即使離開這個家後,不論是回到原生家庭或是領養新家庭,小朋友也能重新建立信任和愛:「為何有這麼多社會問題,可能是因為這個環節出問題。」 「其實不只是寄養,對所有小朋友而言,如何建立人與人之間的連結也很重要。」Kit認為,他們作為寄養父母的責任是幫助小朋友擁有一個安心的記憶,讓他們體驗與哥哥姐姐或大人有一個舒服的關係:「好似係一粒種子,學會相信便可以為未來開啟更多道路,沒有安全感只會是一個惡性循環。」  或許,Sue和Kit只是小朋友成長中的其中一頁,甚至會在適應新家庭後便忘記了他們,Sue坦言:「有少少心悒(jap1),但見到小朋友與新家庭完全融入,新手父母又上手,真的是最開心。」只要是曾經照顧過的小朋友,Sue仍然希望在小朋友願意的情況下保持聯絡:「他們的人生好似沒甚麼永久性,每個人都像過客的出現又離開,我們不想突然消失在他們的生命。」聽罷,Kit續言:「這裏有一個家庭,到他們長大後,有需要的便回來找我們,我想留一個空間給他們。」 文/攝:Ho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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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華麗衣裝,鄭秀文在《流水落花》中蛻去一切外表包裝,以真摯的演技和情感飾演寄養母親——天美姨姨。「Sammi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與天美姨姨很相似,那種給人很『硬淨』的感覺,但內裏卻是很溫柔。」執導《流水落花》的新晉導演賈勝楓回想選角其實早於劇本完成之前已有決定,「要有一個好具像的人去想像角色,才可以寫得自然和真實。」就是這個純綷,令鄭秀文主動提出以零片酬接拍電影,賈勝楓直言感到既幸運又感動:「她主動和我說不要想她的部分,把最多的資源投放在Production,把電影做好。」的確,在有限的資源下好好拍電影,對賈勝楓來說極具挑戰。 電影的難度是短片乘以四? 賈勝楓在成為導演之前,他是《飲食男女》記者,可能是因為喜歡文字創作的關係,所以對書本、電影和音樂也很感興趣,他直言即使那時候很喜歡電影,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做導演:「覺得自己離電影很遠,不是同一個行業。」直至媒體轉型,大趨勢的說故事方法由文字變為影像,意外讓賈勝楓重新思考電影的可能性,他認真的道:「說不定可以!我拍的短片也不短,差不多有20多分鐘,那麼電影的難度可能也是乘4。」就這樣,每一步的前進也伴隨着心驚膽跳,但總是關關難過關關過,完成了兩部鮮浪潮的短片作品,《流水落花》就是他首部劇情電影計劃專業組得獎作品,「作為一個新導演,我想做一個最原點的故事。」電影以香港寄養家庭為背景,娓娓道來一個有點像平常家庭、又與一般家庭帶點分別的故事。賈勝楓認為,所有故事簡化到最後也是關於一個家庭:在電影中,你不會看到印象中的鄭秀文,也不會看到預想中讓你感動得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故事,因為這是一個淡淡然、過客和人生的故事。 關於導演的口味 — 留白 《流水落花》的劇本由導演與羅金翡共同編劇,寫了約1年多的時間才完成,前期工作大約半年時間,拍攝用了20多天,後期剪接、調色及混音則花了約10個月。「這部電影不煽情,卻又滲出感人之處。」鄭秀文是這樣形容《流水落花》,若你未看過電影,可能會認為那是一句胡亂吹噓,但看過電影便會發現賈勝楓在很多可以再出力的位置選擇點到即止,觀眾可能會鼻酸或盈眶,卻不會掉下那滴淚,賈勝楓解釋留白也是種樂趣:「真的需要告訴我有關所有你的事,我才能明白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嗎?」相對於自白的赤裸,他認為在相處之中尋找蛛絲馬跡,才有想像空間,在電影之中也是一樣:「觀眾和一部戲相處的時候,應有自己的想像,我覺得這是電影應有的選擇和取捨。」 同樣地,在音樂的處理上,他甚至在充滿感情的地方留白聲音,懸着的情緒像是天美姨姨心中的壓抑,賈勝楓說那是導演的口味:「不是用音樂去拉扯情緒,應該用鏡頭、演出甚至剪接,只有畫面和演出都不夠力時,才需要用音樂去幫你製造感動的假象。」他認為,音樂有必須出現的時刻,卻不是永遠留在畫面之下。 在高樓背後的香港 和導演相約拍攝訪問照片的那天,地點訂在《流水落花》的其中一個取景點錦上路,選擇這個地方有着部分事實因素,因為現實中很多寄養父母也主要居住在新界西北,村屋的居住環境提供更大的空間給小朋友成長。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導演賈勝楓很想讓觀眾看到香港不是只有高樓大廈、市區舊區的唐樓或是中環的商業大廈,他說:「其實香港有很多漂亮的郊外,我想把它拍得像某種日本電影,有小橋流水、村屋、山的景色。」基於這個設定,取景便非錦上路莫屬了。 賈勝楓為電影的細節添上了很多小設定,那些都是可能不細心觀看也不會發現的,但他只希望電影的每個角落也能留下獨有的溫度。《流水落花》中的小白花,是賈勝楓與團隊千挑萬選才決定選用「雀梅」,不能是花瓣甚大片的雞蛋花,也不能是色彩斑斕的蘭花,他解釋:「一定要細朵,結構不能複雜,最好還是白色,才像是小朋友。」在流水中的落花,隨隨漂流。 電影中出現因為不同原因而來到寄養家庭的小朋友或青少年,全部也是根據賈勝楓實際的資料搜集,有趣的是每個小朋友也有不一樣的性格,而且他們的動靜、從嘴裏爆出的話也真實得不像對白,賈勝楓笑言孩子角色主要參考女兒和親戚小朋友:「串串貢、嘴招招,都是他們跟我說話的方法。」有文靜內斂、開朗、話頭醒尾,可以從道具、小動作和說話之中看到導演刻劃角色的用心,讓每一個像過客一般來到天美姨姨和彬叔叔的家、觀眾心中的孩子,都濺起了深深的漣漪。 港產片.重新出發 由去年開始,多部港產片的票房大收,讓香港觀眾、電影台前幕後也感到極為鼓舞,賈勝楓說疫情時有段時間戲院關門,讓戲迷都餓戲餓很久,同時亦是社會風氣:「多了人想看本地製作、如何用本地題材說故事,新電影人也很有Passion。」便成就一部又一部充滿希望的票房。 過往,香港電影工業之中不乏「拍膊頭」,賈勝楓直言香港雖然拍了多年電影,但很多規矩也沒有規範化,充滿臨時的感覺。他表示,《流水落花》所有工作人員的薪金也跟從工會的指定金額,若有超時工作也一定有「OT錢」,坦言絕對是應該和正常:「又不是沒有這個錢,所以我不覺得我們特別有恩情、很善良,有規範的行業就應如此。」由短片到首部電影,賈勝楓直言過往的作品風格很寫實,故事題材也非常貼近自己和普通人的生活,期許下一部作品能拍攝遠離生活的題材。 港產片的奇蹟之路由去年開始走起,若想看見它的延續,一起入場看電影,認識香港電影!賈勝楓導演的第一部電影《流水落花》在3月2日正式於各大戲院上映。 文:Hoiyan|攝: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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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要形容一部電影最大的不足之處就是它所有東西都太多,Damien Chazelle 新作《巴比倫:星聲追夢荷里活》(Babylon)就是近期一個好例子。 長達 189 分鐘的荷里活史詩式興亡錄,細數默片黃金年代到有聲影視的電影潮流起落,從荒淫糜爛一夜成名到一切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皆成過去。由於都是 Brad Pitt 和 Margot Robbie 主演,都是寫給「電影」的情書,很難不聯想到 Quentin Tarantino 的《從前有個荷里活》(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兩片相比,QT 像是寫了一封童年小影迷的情書,《巴比倫》則展露了作者的巨大野心,全片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示愛」的空間,但實在太多太滿,譬如對白太密集,角色情緒太極端,不是大醉大哭就是大喜大悲,每個場景都太多人,演員走位太多,多到一直處於帶著鏡頭移動的狀態,片長已經超過三小時,但每個細節都不能怠慢,都要豐滿。結果,就是拆開來看很精細,放在一起卻異常雜亂,像一盤什麼都有的雜錦鍋,當所有部分都去得太盡,反而顯得嚴重失焦。 就算是一封寫給「電影」的情書,都是一封要讀三小時而且訊息量過多的情書,如果這是真愛,而不是單純展示浪漫華麗的文筆詞藻,示愛者宜考慮一下對方會否看得太累,心生煩厭。 跟《巴比倫》相反,要形容一部電影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它夠膽什麼都沒有,沙也馬蘭(M. Night Shyamalan)新作《敲敲門》(Knock at the Cabin)就是近期另外一個好例子。 人稱影壇神經刀的沙也馬蘭,歷年作品都常一半壞、一半怪,僅一線之差,《敲敲門》是他簽名式的低成本小品,猜一個謎,扭一次橋,就是一部戲,全片拍攝規模加起來估計還不及《巴比倫》的開首一分鐘,但神經刀有著不知哪來的自信,甚至稱得上是狂妄,《敲敲門》改編自 2018…

雖然都是法庭劇,但《毒舌大狀》和《正義迴廊》故事主題相距甚遠,除了票房數字成績,確實沒有很大的可比性,正如周冠威的賀歲喜劇《 1 人婚禮》跟上一部紀錄片《時代革命》也無從並論。不過,同檔期上映的老牌影帝湯漢斯(Tom Hanks)新作《隱閉中年》(A Man Called Otto),便有一個不能忽略的比較對象。因為湯漢斯飾演的奧圖(Otto)還有個年長幾歲的哥哥,他是 2015 年的《想死冇咁易》(A Man Called Ove),由瑞典演員 Rolf Lassgård 飾演的奧維(Ove)。 改編自瑞典作家 Fredrik Backman 同名原著小說的《想死冇咁易》,當年便一鳴驚人,獲選入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堪稱北歐電影揚威國際的代表,會被荷里活片商洽購翻拍並不意外,而《隱閉中年》從劇本細節的修改,以至湯漢斯的重新演繹,也毫不遜色於舊版。個人認為,兩部作品是近年最具體的文本對讀,建基同一劇本之上,卻充份展現了近代備受影迷追捧的北歐電影風格與典型荷里活商業製作的鮮明落差 —— 奧圖與奧維兩兄弟之間的電影語言鴻溝。 瑞典原廠,運到美國/荷里活改裝轉售的《隱閉中年》,除了結局處理不同,還有一些顯而易見的「美國化」細節,譬如主角名字從奧維變成奧圖,好鄰居從伊朗少婦變成墨西哥大肚婆,座駕從瑞典車紳寶變成美製雪佛蘭,這些入鄉隨俗的小改動,剛好反映了兩作之間的同曲異工。舊版《想死冇咁易》裡,我特別記得奧維和鄰居因為買車而鬥氣幾十年的故事,兩人本身同聲同氣,彼此都認為難得在小鎮上遇到跟自己性情相近的知己,但他們唯一的分歧就在買車喜好上:一個喜歡紳寶,另一個喜歡富豪,即是瑞典國產車打吡。兩人表面不和,其實又臭味相投,多年來如何換車都是買死同一間車廠,別無二心。終於,主角好不容易放下成見,想與鄰居和解,對方卻興奮表示剛剛買了一台全新的寶馬。「這是對我終極的背叛。」奧維嫌對方做人沒原則,終究不是自己同路人,從此斷交不相往來。 荷里活版《隱閉中年》同樣保留了這一場戲,但重要性相對不高,而且有少許改變,變成兩大美國車廠福特和雪佛蘭,鄰居最後則換了一輛豐田。這個很「美國化」的調整,看似合理,但正正有著微妙的差別。北歐版本裡,兩個鄰居情迷瑞典車,除了出於支持國產品牌,也象徵著他們堅持小眾格調,不被市場主流牽著走,買車如做人,也對照了他們最初的生活態度。但在荷里活版,要知道雪佛蘭和福特都是美國以至全球最暢銷,而且以流水線大批生產聞名的現代工業象徵,他們的選擇和美學堅持,說穿了就是整個資本主義社會最主流、最受歡迎的商品。 當然,並不是要討論從紳寶變成雪佛蘭的買車哲學,但某程度上見微觀著,它無疑是兩部電影最大的差異。比起數年前的《想死冇咁易》,湯漢斯的版本便明顯少了幾分厭世孤僻,卻多了幾分對人情世故的刻劃。奧圖被改造成不像兄長奧維那麼惹人/觀眾討厭的老頭子,而故事重點亦從他自殺不遂、對社會諸多抱怨,做人要講原則等等,轉移到鄰里關愛,守望相助,描述角色如何改變處世態度,重新與人溝通共處。愛人如己,相信是全球經歷疫情洗劫後的普世覺悟,《隱閉中年》明顯抓緊了這一點。 情節經過重新編排的《隱閉中年》,無論是搞笑的部份,催淚的部份,角色的心理轉變,以及最終所帶出的公共訊息,都比舊版《想死冇咁易》更為完整、圓滑,同時亦很符合一部荷里活商業電影的基本格局,就是迎合主流觀眾不能有悶場、不能簡陋的消費者心理,於是它節奏準確,內容豐富,起承轉合齊全,從劇本到場景佈置都務必填得很滿。荷里活製片工場與美國車廠的流水線生產,其運作模式一脈相承,《隱閉中年》便示範了如何將一台瑞典原廠紳寶,一名孤獨怪人的晚年小傳,轉運到美國重新組裝成一部溫馨感人的佳作。 但動人的故事從來都多,也其實幾經計算,廉價實惠,即使湯漢斯演繹精彩,此作扭轉了他最近逢片必爛的情況,個人而言,還是比較喜歡瑞典小鎮的奧維多於開雪佛蘭的奧圖,以及那種平淡而枯燥得來有點獨特的悶騷。相信村上春樹和濱口龍介都會認同,《Drive my car》裡男主角情有獨鍾從一而終的愛車,也是一台紳寶。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拍戲,沒有作為一個演員去工作,但我們也是被動。」BabyJohn(蔡瀚億)在疫情前拍攝了最後一部作品《狂舞派3》,真空期整整3年多,才等到久違的劇本《大誠實家》。接到邀約,他沒有狂喜、激動,只是淡淡然的「睇定啲」:「之前都有導演問我,但最後也不了了之。」這段時間的等待、希望和期望落空,讓BabyJohn被迫接受等待,亦有對自己身分產生疑問,打開信箱看着香港電影金像獎的來信,他多次疑惑:「我還是不是香港電影業的一分子?」 十年磨一劍,BabyJohn走過了業界的寒冬、自己的低潮,把所有情緒和經歷都昇華成角色的養分,以ViuTV新劇集《大誠實家》盧文乃重新踏上舞台,再次走入讓他燃燒的劇本之中。 低潮期:我還是演員嗎? BabyJohn的演員之路始於《狂舞派1》, 一步一角色的不經不覺走了10年:「起也是《狂舞派》,完也是《狂舞派》。」完成《狂舞派3》後,社會便一直籠罩着疫情的陰霾,雖然BabyJohn算是幸運的一群,在演藝界寒冬時接到《空肚講宵夜》的主持工作:「更『入屋』,但其實這是我的低潮期。」 「對於一個演員而言,最重要是演出,每個角色都好像為我注入力量。」演戲予BabyJohn是這麼的一回事,但疫情期間,各種防疫政策的限制下,工作、聚會和生活也不得不停下來,遑論是開戲。 回想第一年,他打開信箱看到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投票信,並邀請他到場幫忙及演出;後來,仍舊收到金像獎的來信,但已不用再幫忙,他便想:「我還是電影業的一分子嗎?我還要填這份表嗎?是很失落的。」 這段時間,除了讓BabyJohn慢慢緩衝心態外,也讓他學會珍惜,他感嘆:「這個行業很蓬勃時,大家未必有時間和心力,疫情讓我知道原來有些人沒有忘記你,你也沒有忘記他。」找到重要的人事物後,路也會變得好走一點。 跳出影圈 走入公仔箱的意外得着 因一次與電視台編審的閒聊,為BabyJohn帶來主持的機會:「好似變成飲食達人一樣,買餸時真的會買條蔥搭棵菜,是我意料不及的。」由演員變成主持人,心態、形象的呈現也截然不同,BabyJohn解釋:「演員要有神秘感,演戲時才有想像空間,但主持人要很赤裸。」幸好有兩位大剌剌的拍檔Hailey和阿祖,讓他慢慢放開包袱,把真實的自己呈現在節目,BabyJohn笑言自己節目第一季首集應是很恐怖:「初時大家說像在酒吧偷聽我們聊天,現在則到我們家中,加多雙筷聽着我們聊天的感覺。」 主持之路越走越遠,BabyJohn在觀眾眼裏已是一個「畫公仔畫出腸」的人,失去神秘感的包裝,又會否影響演出呢?「一樣米養百樣人,沒有一個角色完全是我,也不會有一個角色完全不是我。」BabyJohn認為主持會增加演戲的難度,但其實只要演得好,能感動觀眾的話,便不用擔心既是主持又是演員的身分。而且,回歸到演員身分時,生活或其他工作經驗也會昇華成角色的養分,他感到幸運道:「《大誠實家》有幾場戲要綜藝拍法,那時我心想幸好我也有主持經驗。」 暌違3年的劇本 BabyJohn飾演《大誠實家》的主角盧文乃,故事講述他以諂媚的謊言配上出色的生意頭腦成功上位做傳銷公司老闆,但好景不常,突然有一天他失去了說謊的能力,並失去了辛苦建立的事業、妻離子散。這時候,有一個曾是其下線的員工表示能替他找回說謊能力,在這個恢復能力的過程中,他找到了失去能力的原因,亦重新思考是否需要這個能力。 BabyJohn分享當初導演的選角故事,開始時製作組設定「盧文乃」的年齡約40多歲,後來發現這年齡與角色設定有違和感,因為中年人大多是收成期,而非創業的時機,立即更改至30多歲,BabyJohn就被鎖定成為主角:「雖然我沒有問他們原因,但我非常感動,即使我近年沒有新作品,他們仍然選擇了我。」這部劇集用了約35天殺青完成拍攝,但BabyJohn表示製作組的認真準備很讓他感動:「他們用了2個月左右的時間做前期,包括了圍讀、分組讀和修改劇本。」劇中有不少演員也是科班出身,導演希望演員能分享對角色的意見和感受,一起理順劇本每條劇情和關係線,BabyJohn說:「除了黃修平之外,我很少見到會這樣做。」此外,劇本亦有兩場「自由Jam」的戲,BabyJohn笑言導演十分大膽:「需要演員之間的關係和默契,如果第一日拍一定『死梗』。」高手過招,單是眼神已相當有戲。 飾演《大誠實家》的盧文乃的二三事 久違的接到劇本,但BabyJohn對於揣摩角色的感覺一點也不陌生,只因在疫情期間他會以另類方法練習和過戲癮:「我一向也看很多電影,常常會邊看邊幻想自己會怎樣演譯不同角色。」戲如人生,有些戲味需要融入演員的人生經歷,而盧文乃便是這樣的角色,BabyJohn剖析角色的心路歷程:「他由追求成功、成功、失敗到變地底泥,消化了情緒和經歷後,又會怎樣存在呢?」他坦言,角色就像疫情中的自己,由執着接戲、被迫等待、接受到摒棄一切擁抱當下:「令我想起以前老師說『有些戲沒有歷練就是做不到』。」BabyJohn想,這一切的累積就像是為了等待「盧文乃」這個角色。 盧文乃的一個特徵,是擅長說謊,而且很有說服力。「每個人都會講大話,但呢個人講大話會令你認同他。」BabyJohn認為這是角色另一甚有挑戰性的地方,日常的謊言可能只為了當下「過骨」,但盧文乃的謊言則是支撐他的事業和人生的工具:「一開始我從最表面的方法入手,看看全世界公開演講的影片。」BabyJohn笑言,就像是新蒲崗名物「朱婆婆」,雖然有數個物業卻總在街頭向途人討錢:「我也被騙了一半,去便利店買麵包給她,誰知道在我轉身之際便扔掉包。」先從演說家或日常經驗中學習,BabyJohn再用演員的方式閱讀角色,騙子的自信就是「呃人要呃埋自己」。 《大誠實家》的劇本、角色,令BabyJohn覺得先前低潮期等待與無限失落的日子也變得值得,因為盧文乃正是其人生某段日子的寫照。 演員的得與失 能堅持一件事十年,相信早已超越喜歡,它甚至已經成為你血肉的一部分,BabyJohn因為演員身分經歷了數十段人生,靈魂與不同性格、價值觀的人作深深淺淺的交流:「進入角色後的拍攝時光,會讓我覺得這世界很美麗。」當日《狂舞派1》的柒良憑熱血帶領BabyJohn站上金像獎舞台,演員之間青春的友情青澀純真,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彼此之間的愛,來到《狂舞派3》重聚時,他笑言:「咪又係一樣,不論走到多遠,我們還是聚在一樣。」熱血的孩子們成長了,但他們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這亦是BabyJohn作為演員得到最寶貴的東西:「我們真的會care大家,這一行也有真心朋友。」 有得自然有失,BabyJohn坦然偶爾也會問自己:「如果能再選擇會否再做演員?」有這疑問,只因他很好奇以無名的身分走在街頭探索,他分享從前演藝學生的瘋狂事:「我會在演藝天橋大叫或大聲講對白,路人應該會想『又是演藝學院,班友痴痴地嘅』。」他說,雖然這想法可能有點奢侈,對於每一位支持自己的戲迷或能認出自己的路人都很感恩,但總是會禁不住好奇的心幻想一下素人生活。 如果能享受一天素人生活,你會選擇做甚麼?「我想和朋友一起在路上做有隱藏鏡頭的整蠱小劇場,小時候常常玩的,是回憶呀!」BabyJohn說。 走過這十年,BabyJohn笑言想給自己留下一點紀念:「可能會出一本書,或有些本地藝術創作的合作。」就讓我們拭目以待BabyJohn帶給戲迷的驚喜吧! 文:Hoiyan|攝:Mak hair: @evechiuhair @w.work.shop wardrobe: @cosstor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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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上映的《明日戰記》、《飯氣攻心》及《正義迴廊》等港產片齣齣有驚喜,無論題材抑或製作上也可看到台前幕後的功架與心思,在票房成績亦可見一斑。來到2023年,有多部高質的電影已上映或即將上映,包括《窄路微塵》、《毒舌大狀》、《一人婚禮》及《給十九歲的我》等,在接下來的新年長假期,不妨揀齣好戲,和親朋戚友一起入場支持本地製作吧! 1. 《窄路微塵》 導演:林森|編劇:鍾柱鋒|監製:文佩卿 主演:張繼聰、袁澧林、區嘉雯、董安娜、朱栢康、朱栢謙 上映日期:已上映 《窄路微塵》是新晉導演林森的首部電影,故事背景設定於疫情期間百業蕭條的香港,講述人與人之間如何施予彼此一點愛、溫暖和耐心,相信在狹縫處也會有人懂得欣賞自己,即使在世道艱難時也不要放棄自己:「縱使這個世界壞,但不代表要做個壞人。」原來這片土地並不如所說的冰冷,在離別與困難之間亦存在很多溫暖與希望。 2. 《毒舌大狀》 導演:吳煒倫|編劇:吳煒倫、林偉文、張雲青|監製:江志強、何韻明 主演:黃子華、王丹妮、何啟華、謝君豪、廖子妤、王敏德、楊偲泳、栢天男 友情演出:谷德昭、林保怡 上映日期:1月21日 黃子華在《飯氣攻心》後,新年檔期再推新作品《毒舌大狀》,預告片已在戲院播放好一段日子,叫戲迷好不期待。電影講述黃子華本是一個「向錢看」的大律師,在一次官司中因過失導致王丹妮被判入獄17年,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當初讀法律的初心。經歷兩年沉澱後,黃子華發現新證據,便找來昔日戰友一起翻案,唯對手是財雄勢大,讓上訴之路困難重重。此外,電影中亦有很多非常「黃子華」的啜核金句,新年檔期入場一定能過足戲癮。 3.《一人婚禮》 導演:周冠威|編劇:周冠威、鍾宏傑|監製:周冠威、曾麗芬、鍾宏傑 主演:吳冰、陳健朗、盧巧音、唐浩然、黃寶漳、陳逸寧、王宗堯、林欣 特別演出:盧覓雪 上映日期:1月20日起(優先場);1月26日(正式上映) 故事講述阿冰遭男朋友陳健朗悔婚,便決定舉辦一個人的婚禮嫁給自己,豈料此舉讓她變成熱爆全城的KOL。不過,因為阿冰的媽媽有過5段婚姻,令她壓根不相信婚姻的承諾,預告片中說:「正正因為離婚率這麼高,但仍然有人選擇完成,所以才感動。」整個籌備婚禮的過程,觀眾也可以跟着阿冰一起以嘻笑怒罵的方式思考甚麼是愛情,找出「愛自己」和「愛人」的意義。 4.《給十九歲的我》 導演:張婉婷、郭偉倫(聯合導演) 監製:黃慧 上映日期:2月2日 電影是一部記錄了2011年至2021年多位就讀英華女校的學生記錄片,因當年英華女校舊校舍需要重建,學校需要暫時搬至深水埗,直至新校建成,當時的校長李石玉便委託了校友張婉婷以影片紀錄這過程。此外,因為電影拍攝時間橫跨了多場社會運動,包括反國教示威、雨傘運動及反逃犯條例事件,當中有校方及學生對於事件的看法,亦可見經歷社會動盪後教育界的舉步維艱。 電影拍攝時間長達十年,單單影片素材已有約30萬小時,故剪輯花了3年,歷經6個版本才剪成最後上映的版本。最後,電影不只是紀錄了這些女生的成長,還為這十年的香港給下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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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最近幾日跌到死去(但無)活來,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最慘嘅係探底工程永無盡期;如果想搵啲開心嘢分散下注意力,睇戲可能都係唔錯嘅選擇,事關近日有套香港電影史上最賣座嘅喜劇上映緊,票房已經突破咗7千萬元,而且愈上愈有,作品無刻意扮高深,亦無大玩屎尿屁,簡簡單單回歸到人倫關係嘅基礎單位—家,當中主要嘅場口同橋段都係一家人喺屋企行出行入,同埋食飯,然而簡單並唔等同容易,將一幕幕尋常不過嘅日常生活寫成、演成同拍成直搗觀眾心靈嘅電影作品,絕對唔係等閒之輩可以做到。   相信未講到個戲名,廣大讀者都已經知道呢套就係《飯戲攻心》,由陳詠燊同時擔任編劇同導演,六人主演陣容包括黃子華、鄧麗欣、張繼聰、王菀之、林明禎同陳湛文,一次過寫晒七個人嘅名出嚟,並唔係為咗要充撐字數,而係呢個組合基本上每一位都各擅勝場,近乎缺一不可,觀眾值得好好記住佢哋;電影嘅名字係一種好港式嘅「食字Gag」:飯氣攻心本身係生物反應,食飽飯好易就會想瞓覺,然而呢套作品幾乎係全無冷場,相反好幾場飯戲都係精彩絕倫,無論係家人同心、其利斷金,抑或係各懷心事、表裡不一,果種描繪塑造都係相當深刻生動,令人睇得好入心、好上心。   《飯戲攻心》嘅好係全方位嘅,首先劇本應記一功:由一味死撐要頂住頭家嘅大佬,到飄洋過海追星嘅宅男女神等等,每個人物嘅個性都好立體有力,分開睇係各有各嘅故事,擺番埋就另有火花趣味;人物之間嘅相聚別離,富有戲劇性嘅同時又唔會太堆砌突兀,觀眾既覺得呢一家係打開隔離屋果度門就見到嘅平常人,又唔會嫌棄家庭事平淡如水無戲好睇,普通中見不普通,實在唔係普通水平嘅創作可以輕易做到。技藝再高,作品都唔一定能夠叫好叫座,好多時仲要天時地利人和嘅配合,為香港人而拍嘅《飯戲攻心》係絕對值得爆紅嘅。   電影嘅「港味」唔係純粹嚟自戲名嘅「食字Gag」,或者編導演組合中八成六嘅港產成員代表,作為作品命題,《飯戲攻心》講緊嘅「家」,首先當然係三兄弟,加上佢哋三位女伴嘅微觀人際關係,六個人一間屋,一齊住好似就係一家人,賣咗間屋彷彿就係家不成家;同時更加宏觀地睇,過去,大家一直紥根喺同一個地方,現在,隨住經歷同際遇嘅唔同,彼此有啲唔同諗法,有人想撤離開展新生活、有人想留守繼續行落去,未來,「家」,到底仲喺唔喺度?優秀嘅作品往往都係去拋出重要嘅、切身嘅問題,刺激觀眾自己思考,而唔係要你去硬接創作團隊嘅價值觀,於是直至劇終字幕(仲有NG片段)徐徐升起,編導演都無意圖去提供一個標準答案;最後,眾人揀咗一條「打開門,行出去,去遠啲」嘅路,親情到底因此係濃咗定淡咗?屋企究竟係喺門內定門外?真係睇你點睇。未睇?咁就應該快啲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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