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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

【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

黃妍,有點麻甩、有點調皮、有點可愛。聽過《九道痕跡》,知道她喜歡用歌表達自己,也知道她和詞人王樂儀是親密戰友,合作無間。正因為知道,對於新歌《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想分享的內容,以及她們的成長和改變,也就更好奇。

//世界好多痛//

不安、焦慮、壓力、哀傷,世界的「痛」可大可小。據說,Cath為「世界有啲乜痛」準備了很多不同答案,不希望每個訪問都一式一樣。

她為ACOO準備了一個歌女面對走音夢魘的故事。

話說好些年前,出道不久的Cath在一個周年晚宴,完成了有史以來最差的演出。當時台下坐着重量級歌手,她「耳仔(ear mon)」聲音太細,聽不到mmo(伴唱音樂)而錯chord走音,「嗰陣又經驗不足,唔識掹走耳仔聽地mon。」視唱歌如生命的Cath極度自責,「點解自己咁都做唔好」,更落下心理陰影,持續半年「一聽mmo就唱唔到,懷疑自己走音。」最後經知名音樂監製Edward Chan(陳浩然)開導,她才走出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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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就承認//

音樂路上,她的「痛點」往往如一,「會令我痛嘅嘢係能力唔夠,每一次當有呢個『痛』嘅時候,就要令自己再好啲,而當要求提高咗,就會更容易出現『痛』嘅情況,呢個係一個好變態嘅過程。」

這份「痛」在新歌也能體現。打開YouTube,《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已突破30萬觀看,樂迷欣賞新曲風,亦大讚黃妍唱功更進一步。不過Cath爽快承認,一、兩年前「把聲根本唔夠做」,還好《牆身有裂》推出之後開始學唱歌,學識開聲,否則難以駕馭新歌,「唔夠好,就搵方法改進。」

【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Little People也能輕盈地面對痛//

承認 – 應對,恰巧串連起《輕盈》、《Little People》和《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宣傳文案寫到,舊作承認了人類的卑微,新歌提供實踐方式,成就柔軟的力量。

也就是說,心情不爽可以做運動,可以掃美食,而Cath的應對方式,就是選擇以文字和歌唱,將情緒愛惡一一抒發。她出道前寫過OT歌,歌詞有:「其實我不明白為何要加班」,當然隨着成長,這種「痛」亦變得雞毛蒜皮,「依家嘅歌,想探討一啲再深入啲嘅嘢。」

世界很殘酷,但還是要好好生活,她的想法是:「呢個世界係會keep住畀痛你,如果好舒服就唔係人生,就唔好玩。」面對世界很累,用黃妍的音樂入藥,或許就是一帖解痛良方。

【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與戰友的共同成長//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歌唱》是黃妍和王樂儀合作的第十四首歌,由工作伙伴到無所不談,二人互相影響、互相改變。Cath指樂儀起初的性格「話着就着」,對不滿直言不諱,她則不善表達,會忍氣吞聲,現在棱角和柔軟正互相調和。她們互相欣賞、互相質疑,難得默契,「有咩會直接講,佢真係會ban我啲歌,會話我啲文案寫得唔好,唔知我寫乜。」

不過新歌不僅沒有被ban,更極速過關,「佢今次興奮到爆炸,話呢首一定揀一定得一定要。」反而歌名「典得最耐」,候選名單包括「歌女」、「復仇女高音」等,最後泰戈爾詩句脫穎而出,又因原文太長,Cath讓樂儀微調出見街版本,「唔係咁熟,會唔敢出聲叫佢改。」

筆者最後唔通氣地問:「會唔會唔同樂儀合作?」Cath果斷回答:「佢走唔甩㗎喎!」

【如何面對殘酷世界】有一種回應叫黃妍|專訪Cath Wong—————

後記1:新歌歌名源自印度詩人泰戈爾《飛鳥集》詩句,原文是「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Cath認為最能準確表達歌詞意思但太長。

後記2:Cath第一次唱歌情景已不可考,卻難忘小時候聽過《情深深雨濛濛》主題曲之後,即場就能用家中的小型電子琴演繹。

後記3:又詩人又瓊瑤,這位熱愛文字、鍾情寫作的女歌手,雖然有點麻甩,但果然還是與「文青」二字難分難解。

Hair : Alex So@The Attic
Makeup: Jessica Chan
Wardrobe: Sacai from Farfetch, Charlotte Ng Stu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