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拜仁】:永不言倦的粵劇先鋒 — 羅家英
羅家英,一個香港人絕對不會陌生的名字。在電影圈中,他是默默支持淩淩漆的達聞西、日哦夜哦孫悟空的唐三藏,經典之作,百看不厭;在粵劇界裡,他不但站到台前傾力演出,而且在幕後寫劇本、做改編,除了傳統戲碼,他亦敢於創新,包括將莎士比亞及黑澤明等世界名家引進粵劇世界;除了創作和演出,他更加身體力行、帶領一眾後起之秀努力開拓行業疆界,尋找更多不同的可能性,雖然已屆74歲高齡,仍然不言倦不言休,令人景仰。
粵劇是香港文化藝術的重要成份,然而近年卻面臨著觀眾流失、市場老化等嚴峻挑戰,於是「如何活化?」逐漸成為行業內外的熱門課題:教育方面,主打小朋友及年輕人市場的訓練班、導賞課如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創作方面,「新編粵劇」成為了一種熱門類型,不少機構都培養新進編劇創作全新劇本,長遠希望增加高質素的作品,並藉此鼓勵更多人士參與相關工作。同時,不少名伶亦都積極求變,帶領團隊新編粵劇創作,包括由阮兆輝擔任藝術指導的《戰海奇緣》,聚焦於明末海盜的故事,以及由新劍郎擔任藝術總監兼編劇的《媚香留情》,取材自傳奇劇本《桃花扇》等等。
日前剛好看過一齣新編粵劇《修羅殿》,由羅家英擔任藝術總監及編劇,故事環繞明末時期一宗發生於南方海旁小縣的懸案,案中人各說各話、言人人殊,真相非但未能愈辯愈明,甚至讓人對人性、互信等等產生嚴重質疑;閱讀至此,讀者或者都會聯想起日本著名導演黑澤明的名作《羅生門》,當中三位關鍵人物說出了看似緊密交織卻又矛盾不一的供詞,故事就由這裡慢慢開展。細看之下,原來《修羅殿》正正是以《羅生門》為改編藍本,根據主創人羅家英所講,黑澤明是他非常拜服的偶像,在對方身上學習了很多,認為其影視作品融合了中西文化精髓,非常值得觀眾欣賞、回味,其中《羅生門》就是佳作之一,早在數年之前,他已經心生改編念頭,可是「提筆苦思,但無從下手,或許是經歷不夠、理解不足,於是只能擱筆。」
直至最近,羅家英自言「已年過古稀,歷經人生沉浮」,開闊了全新思路,《修羅殿》的創作大計遂重新上馬;縱然醞釀多年,但是這個改編計劃的難度始終不減,他更形容為「一種自我的極限挑戰」,首先是《羅生門》故事單薄,傳統粵劇戲迷卻往往鍾情於故事情節及發展;其次是電影與粵劇的藝術語言各有不同,他為此特別鑽研了各種劇情分割及內容銜接手法,打破粤劇舞台與燈光的應用傳統,透過不斷的時空轉換,引導觀眾了解其中妙趣。
引用羅家英的話語,縱使已經「年過古稀」,對於推廣粵劇,他卻仍然熱情高漲;對於藝術追求,他都始終一絲不苟,絕對令人尊敬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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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渡過了屬於張國榮的4月,懷念哥哥的風,仍繼續吹。由香港電影資料館策劃的專題放映活動「芳華再續」,觀眾反應熱烈,主辦方決定在9、10月加場,門票將於5月19日開售。在宣傳片出現的郭爾君(Alma)除訴說了張、梅作品點滴,也與我們分享了她對電影的堅持和熱愛。這位新生代演員視電影為童年的救贖,更與張國榮有一個小秘密! 把張國榮當朋友 「電影帶我脫離孤獨」 作為一個在單親家庭成長的獨生女,Alma坦言童年好孤獨,「當時諗,會咁樣孤獨幾耐?」電影彷彿帶有魔法,為年幼的她帶來救贖,「當時透過電影見到唔同年代嘅電影同演員,經常見到佢哋,令我覺得好有親切感,好似見到朋友一樣,哥哥就係其中一位,帶我脫離童年嘅孤獨。」 Alma逐漸成長,「感受多咗呢個世界,開始明白更多電影入面講緊嗰種情。」她續說,戲劇是把我們日常生活當中較為重要的部份抽取出來呈現給觀眾,乍聽很深奧,她的概括卻很簡單:「當時對唔同人,社會甚至係文化嘅理解,好大部份係來自電影。」 重睇《霸王別姬》五次 「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而真正令Alma認識並喜歡上張、梅,正正就是透過二人的電影,「小時候,佢哋就係電影入面熟識嘅面孔,直到佢哋離世後,我長大先開始補完唔同嘅作品,覺得畀佢哋深深感動到,有一個連結。」例如哥哥,她深刻地欣賞並喜歡張國榮源於《霸王別姬》,「睇完第一次之後,我再重睇咗五次,當時好喜歡哥哥嘅演出,但仲未識得去分析點解自己會咁鍾意一套電影,只係知道一口氣重睇五次,當時真係好愛好愛!」 《霸王別姬》經典場面數不勝數,最令Alma印象深刻的,要數段小樓遭批鬥。由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為張豐毅飾演的段小樓畫面譜,直至段小樓為求自保,與鞏俐飾演的菊仙劃清界線,「菊仙回眸同蝶衣對望,佢哋都明白到,原來自己愛嘅男人根本唔愛自己,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態度決定高度 「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 張國榮的厲害之處,是他能夠完全融入角色,「佢完全沉浸喺角色,完全信服佢就係程蝶衣,當然睇番製作特輯,就知佢花費咗幾多嘅努力。」Alma喜歡哥哥的程度,「我係去到會睇晒佢其他嘢,唔只電影,你會發現,佢對自己要求好高,對其他人好溫柔善良,鬆弛有度。」 除了演技,Alma覺得張、梅待人處事的態度,對她影響更深。二人對於自己專業的尊重、張國榮對於世界的溫柔善良、梅艷芳對於朋友的義氣,「呢啲係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無論係作為一個演員,定作為一個人。」 向張國榮訴衷情 「哥哥我好緊張」 Alma更分享了一件趣事。香港演藝學院畢業的她表示,考進APA要通過三輪面試,首輪面試時,「因為太驚,我早咗一日去。」翌日,她重臨學院,仍然緊張,面試前決定往「星星牆」和屬於哥哥的星星聊天:「我同佢講,哥哥我好緊張,點算呀?」最後連過三關,成功考進APA,「之後讀書,有咩唔開心,我都會偷偷地去星星牆同哥哥傾計,好似好白痴,但呢個係我同哥哥嘅小秘密!」 「香港流行文化節」的「芳華再續」活動,選映了20部張國榮、梅艷芳的經典作品,於4月至12月上映,讓公眾能夠透過光影,緬懷兩位巨星的芳華絕代。了解詳情請瀏覽電影資料館網站 www.filmarchive.gov.hk 。
【美麗舊年華】 9位攝影師《香港街頭》聯展 記錄五零年代至現在的人事物 思念香港美好年代
你記得嗎,香港是一個以樸實小漁村起家的國際城市,獅子山精神繼承了一代又一代,美好年代的遺物日漸消失,霓虹燈、招牌、充滿集體回憶的地標建築,大部分也遺留在歷史回憶,等待被時間洪流沖走飄遠。在看IG的我們大多都不是生於逾半世紀前的五零年代,不如一起乘坐時光機回到過去,咔嚓一聲就出發! 文:Hoiyan|攝:Jack Chu 小漁村時代 從前香港是一個小漁村,就如教科書上寫的三面環海、水深海闊,事實上從前元朗還有種植稻米,在小欖路段還有一個建於1975年的海水化淡廠,雖然現在已被廢棄,但當年曾經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海水化淡廠。正正是人們不計勞苦的打拼精力,加上豐富的天然資源,才能讓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向國際,成就日後的成就。 從攝影師Robin Moyer的作品中,便可以看到七零年代中後期至八零年的香港,感覺就像是聽着嫲嫲或爺爺說着他們年輕的故事,當年的他們還是充滿生機和活力,也曾青春的奮鬥活着。 五光十色的霓虹街道 在這片地土,其中一個美談風景便是五光大色的夜景,九零年代的油麻地、彌敦道、夜總會,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各個充滿特色的招牌,整條街道猶如遊樂園的燈光匯演,好不吸引。自去年起,至今政府安排拆卸或維修的招牌超過1,700個,深水埗的「南昌押」外的「蝠鼠吊金錢」、「梁添刀廠鋼刀招牌」,城市逐漸褪去舊日的影子,她的靈魂是否仍依舊不變? 攝影師Keith Macgregor在八零年代中拍下過去繁華的香港,若想重溫舊夢,只能賭物思人。而攝影師Michael Kistler再20餘年後再次記錄下現在的香港,其中一張「祥勝押」霓虹招牌倒影在的士車頂,獨特的攝影技巧彷如寓意招牌的倒下。 疫情的距離 籠罩在疫情之下的生活足足三年,口罩、消毒洗手淚、檢測棒、PCR、RAT等等,都是我們的日常,相信每一個單字都能勾起你的一段小故事。攝影師Jason Au攝於2020年的《Social Distancing》巧妙捕捉到光影下的人,精準的說出這段時期人們之間的距離。 過去與現在 時光飛逝,就像多啦A夢的時光機,穿梭千年不過一眼,看這些照片已讓我們穿越橫跨了70多年,舊香港的一切會讓你感到陌生還是熟悉?攝影師何藩的兩幅作品《Old Street Kaleidoscope》和《Dreamscape》以重曝技巧,把1955年和1962年與2011年及2010年的香港拼砌,這片土地的吸引之處想必正是每個人用汗水築成的故事。 正如Romain Jacquet-Lagrèze的《Hong Kong Bound》,作品用多個不同材質、不同地方、不同字體的「香」與「港」拼砌,像是這個地方正是有不同的香港人的努力,才讓我們的家變得這麼可愛。 攝影師: Fan Ho | Greg Girard | Keith Macgregor | Robin Moyer | Walter Koditek KC Kwan | Romain Jacquet-Lagrèze | Michael Kistler | Jason Au 《香港街頭》聯展 日期:即日至4月16日 時間:星期二至日早上11時至傍晚6時;星期一及公眾假期休息 地點:Blue Lotus Gallery(香港上環磅巷28號地下)
【與紅色高跟鞋的緣份】00後「哥迷」因張國榮打開新世界 鍾情經典明星不老餅 「過咗廿年,哥哥價值並未消逝」
這些年,「後榮迷」已經成為文化現象,意思是張國榮離世後,「哥迷」數目依然不斷增加。「WindOfLeslie」版主Ellie是一個標準的「後榮迷」。2004年出生的她,可說是「人肉哥哥資料機」。日前與她一起參觀在香港文化博物館舉辦的「繼續寵愛・張國榮紀念展」,凡是與張國榮有關的,她都能滔滔不絕。而最令她情迷的正是展覽其中一項精選展品 — Leslie的那雙紅色高跟鞋。 現年18歲的Ellie,小時候聽着爸爸播80年代廣東歌,張國榮、梅艷芳、羅文,「唔同歌星都有,最深印象係哥哥嘅《風繼續吹》同《不羈的風》。」音樂讓她認識了張國榮,而真正愛上哥哥,是早年參觀一個與性別流動有關的展覽,看到了一雙哥哥曾穿着綵排的紅色高跟鞋,剎那感受到那種打破性別框框的中性魅力,「番去再搵番啲電影嚟睇,好似《霸王別姬》同《春光乍洩》,了解咗唔同舞台形象意念,咁就覺得『wow!』打開咗新世界。」 來自張國榮的文化啟蒙 今次的「繼續寵愛・張國榮紀念展」,精選展品除了曾經和哥哥一起踏上《跨越97》演唱會舞台的紅色高跟鞋,還有他在《熱・情演唱會》穿過的貝殼裙褲。回想過去接觸到張國榮的這些形象時,Ellie直言:「對我來講係一個文化啟蒙,唔會喺學校學到,唔會同你講男人可以着裙。」她補充,「唔係一啲淨係喺電視機,淨係喺街上面睇到嘅嘢,而且二十年後望番都唔會好老土,呢個人好犀利!」 隨着對哥哥的不斷了解,Ellie越來越被他吸引。例如他歌影視生涯前、中期,略帶反叛的氣質,「嗰陣文化圈流行白馬王子形象,咁偏偏佢出現,有人話佢係東方占士甸,我覺得係幾有意思,好代表到嗰個年代,多元萌芽嘅階段。」當然亦有他為人津津樂道的性格,「佢係好感恩嘅人,無時無刻都好錫fans,好少聽到張國榮壞話。」 喜歡張國榮就是要dig deep into it 作為其中一位「後榮迷」,Ellie表示家人從沒反對自己喜歡張國榮,反倒是一些朋友會覺得她有點奇怪,例如,有人會覺得她鍾情80年代的明星:「嘩,好老餅!」也有人會問:「點解你會鍾意一個過咗身嘅人?」 「張國榮過咗(身)廿年之後,大家都仲去celebrate(讚頌)佢,咁佢係有存在嘅價值。」Ellie舉例:「我哋依家睇緊嘅好多哲學理論,好多好犀利嘅人,佢哋死咗好耐,我哋依家重睇緊,證明有啲嘢,佢需要存在,或者有存在嘅價值。」 而作為生於2023年香港的「後榮迷」,身邊免不了有男團粉絲。Ellie表示,喜歡一位已離世的明星,「唯一唔同係,唔似追偶像,有新歌,有廣告活動,有演唱會,可以一齊參與。」她補充,「個感覺,唔係去keep住啲嘢好新,而係要喺一堆現有嘅嘢,dig deep into it,個process係向下去挖掘,多過你要跟住artist schedule去做啲咩。」 製造了解和欣賞的契機 Ellie認為,張國榮的前衛和藝術成就,讓他的價值並未因時間而流逝。她說,年輕人對一些經典事物不感興趣,並非覺得老土,反而更多情況是欠缺一個契機,去了解該些事物的價值,「呢啲嘢唔再新,好難有新聞,好難突然上YouTube熱門,就算突然間有首新歌,我哋都唔會見到張國榮重新出來喺個台演繹首歌。」除了把一些資料數碼化,希望透過互聯網令更多人認識張國榮,也希望能為哥哥策展,「張國榮涉獵過嘅嘢太多,好似今次展覽咁,可以親身見到佢嘅衫、唱片封套,咁係最實在!」 對話尾聲,問了Ellie一個問題: 「如果有機會向哥哥講一句說話,你會講乜?」 她說: 「你做緊嘅嘢係好犀利好厲害,請你繼續去鍾意你自己,去做呢啲咁有價值嘅事」 你又會對哥哥說些甚麼呢?
【????】本地導演藝術家Mr. Tripleton紙幣塗鴉疑問世界 人生需要「為甚麼」打開未知大門
曾幾何時,我們對世界有無限的好奇心,嘴邊的問題足以湊出一本《十萬個為甚麼》,甚麼時候開始把疑問都收起,最終麻木沒有問題,對一切也沒有感覺呢?跨媒介藝術家Mr. Tripleton以美金創作,每張紙幣上也有一個曝怒的小朋友,代表着某一段時期憤世嫉俗的自己,再以塗鴉的方式寫上一些單字,刺激觀眾打開一扇又一扇未知的大門,找回那個「點解、點解、點解」的自己。 文:Hoiyan|攝:Mak 失去自己掉入負面泥沼 疫情的那段時間,剛巧是Mr. Tripleton的人生低潮期,那時候讓他想不通的問題多如繁星,困在煩惱之中的他甚至遇上嚴重車禍。「人生嘅位置,同你真正嘅能力唔一定成正比。」他說,10年前的做創作,最重要是自己滿意作品,別人不懂欣賞也不要緊,戴着面具的他沒有洩露一點感情道:「依家我已經冇咗自己。」Mr. Tripleton曾狠狽的掉進萬劫不服的泥沼之中,跌過、痛過,也曾接近死亡,最終也成功爬出負面情緒的潭,把當時對世界所有的不滿也變成一道又一道問題,用畫筆叛逆的好奇問世界,也會憤怒的質問世界。 不是征服知識 是要打開大門 那段時間,Mr. Tripleton在美國夏威夷養病。因為當地文化需要打賞小費,所以每次也會留下一張$1紙幣,他便想:「不如畫啲嘢落去。」喜歡思考的他隨即便出現數十個想法,從這樣的行動會否令紙幣更有紀念價值,直至$1到底是甚麼,Mr. Tripleton說:「喺呢一張紙,我哋有無窮嘅信任,係咩令到我哋相信佢係$1呢?」可能你會說,在錢上塗鴉不是違法嗎?他解釋:「如果係devalue個錢就係illegal,如果我add value咁就冇事。」 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創作之路,他甚至會在新年利是錢上寫上單字給小朋友,他分享一年寫了「quantum」(量子):「佢唔會明㗎喇,但可以早啲開咗度門,重點唔係要征服某一個knowledge。」重要的是多讓自己思考,對所有事物也充滿疑問,即使是自己相信的事,因為人是不能放棄思考的。 過程先重要 點解一定要有答案? Mr. Tripleton每一幅作品也有一條問題,那些問題是否屬於自己的反思呢?他回答:「我係問所有人,所有嘢都要一切進步、一齊好。」如果細心看作品,前後都有單字,筆者隨時拿起一張看看,分別是「CAN DREAMS BE REAL?」和「ONE ONLY」,便問道:「剩係得一個夢想可以實現,因為要專注一件事?」Mr. Tripleton則說只是一個組合,實際的意思如何,就要靠觀眾自己參透。 除此之外,還有Batman系列、老虎機等畫作。那麼,你有找到問題的答案嗎?「過程先重要,點解一定要有答案。」Mr. Tripleton續問,不如你解釋一下怎樣玩老虎機,正當筆者欲嘗試回答時,你說:「玩好過啦,你玩一下就知,係咪?」然而,這也是他做展覽的原因。下一次,捉緊機會,當Mr. Tripleton開展時,便去找回那個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自己。
【電影看世界】當音樂成為禁忌 《戰地孤聲》奏出希望與自由 香港Busker眼中的音樂又會是甚麼?
有些人出門忘了帶耳機,就會一整天不自在。的確,戴上耳機,聽着精心排列的歌單,無論身在何處也能馬上進入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讓情緒和旋律互相渲染。聽歌、唱歌、創作音樂,看在我們眼裏很是理所當然的事,卻是地球上某片土地的禁忌。最近上映的《戰地孤聲》(Broken Keys)說的就是敘利亞人民被伊斯蘭極端組織佔領,禁止所有音樂、文化創意及娛樂,違反者會遭處極刑。 劇中男主角卡林從小受母親熏陶,學習彈奏鋼琴,夢想成為一位鋼琴家,而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槍械和戰火剝奪,每一次彈奏樂曲也需要賭上性命作代價。卡林為了離開敘利亞得到實現夢想的機會和自由,打算把母親的遺物鋼琴賣掉,卻不幸被極端組織破壞鋼琴,他必須深入戰區尋找維修鋼琴的零件。路途上,他遇見不同在斷壁殘垣的隙縫中努力生存的人,讓他深刻感受到「自由是要付出代價」,同時亦意識到音樂正是他最擅長和僅有的武器。 在地球的那端,音樂既是禁忌,也是自由和希望。那麼在香港,音樂又是甚麼呢?我們想到了一個個仍在努力追夢的busker,在剛過去的星期五晚上,走到了旺角街頭,希望問問他們音樂的意義。流連了兩個多小時,卻一個身影也沒有,據說是不久之前那邊的街頭表演被投訴發出噪音滋擾,警方接報後到場發出傳票的結果。 後來,我們走到尖沙咀星光大道,終於看到兩隊Busker正在表演…… 文:Hoiyan|攝:Mak
【與AI的距離】拒絕後製 探索建築空間幾何 在城市尋找靈魂的意大利籍攝影師:藝術是了解真相的途徑
生活在香港這個五光十色的都市,你我的眼睛都看慣千變萬化的事物。彈指之間,透過AI、midjourney,甚麼畫面都能「造」出來。但,倘若我們回歸基本,影像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即被凝住,不作改動,你又會否不適應?居港19年,意大利出生的藝術攝影師Roberto Davolio堅持只用實體濾鏡,拍攝後不用Photoshop,攝下一幀幀疑幻似真的相片,「Boundary between what is real and not real is so close, we cannot tell the difference anymore(真假的界線很近很模糊,我們根本不能再分辨真偽)」。真真假假,你又懂得分辨真實與虛幻嗎? 文:Heidi Wong @heidi.is.strong | 圖: @roberto_davolio、Heidi Wong Roberto已經從事建築行業超過20年,他的創作靈感亦與他的建築學背景有關,希望利用攝影探索「心靈」與「空間」的共生關係,並挑戰大家對周遭建築物的觀察視野互動。在Roberto眼中,攝影是一種藝術,而藝術於他而言,是了解真相的途徑,「the closer you are, physically and emotionally, the better chance to experience and understand reality. (你與那環境越接近,不論是物理上還是情感上,你就有更大機會體驗及理解現實)」。 真實濾鏡 造就色彩變幻 正因為Roberto的作品於肉眼能見的真實景色差距甚大,曾有人質疑他並非沒有經過Photoshop「執相」。Roberto強調自己一按下快門按鈕後,所有相片都不會再後製,又形容攝影時候放置濾鏡是一個「intellectu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