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生代演員郭爾君的童年救贖:「電影帶我脫離孤獨」 Alma與張國榮的小秘密是…
共同渡過了屬於張國榮的4月,懷念哥哥的風,仍繼續吹。由香港電影資料館策劃的專題放映活動「芳華再續」,觀眾反應熱烈,主辦方決定在9、10月加場,門票將於5月19日開售。在宣傳片出現的郭爾君(Alma)除訴說了張、梅作品點滴,也與我們分享了她對電影的堅持和熱愛。這位新生代演員視電影為童年的救贖,更與張國榮有一個小秘密!
把張國榮當朋友 「電影帶我脫離孤獨」
作為一個在單親家庭成長的獨生女,Alma坦言童年好孤獨,「當時諗,會咁樣孤獨幾耐?」電影彷彿帶有魔法,為年幼的她帶來救贖,「當時透過電影見到唔同年代嘅電影同演員,經常見到佢哋,令我覺得好有親切感,好似見到朋友一樣,哥哥就係其中一位,帶我脫離童年嘅孤獨。」
Alma逐漸成長,「感受多咗呢個世界,開始明白更多電影入面講緊嗰種情。」她續說,戲劇是把我們日常生活當中較為重要的部份抽取出來呈現給觀眾,乍聽很深奧,她的概括卻很簡單:「當時對唔同人,社會甚至係文化嘅理解,好大部份係來自電影。」
重睇《霸王別姬》五次 「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而真正令Alma認識並喜歡上張、梅,正正就是透過二人的電影,「小時候,佢哋就係電影入面熟識嘅面孔,直到佢哋離世後,我長大先開始補完唔同嘅作品,覺得畀佢哋深深感動到,有一個連結。」例如哥哥,她深刻地欣賞並喜歡張國榮源於《霸王別姬》,「睇完第一次之後,我再重睇咗五次,當時好喜歡哥哥嘅演出,但仲未識得去分析點解自己會咁鍾意一套電影,只係知道一口氣重睇五次,當時真係好愛好愛!」
《霸王別姬》經典場面數不勝數,最令Alma印象深刻的,要數段小樓遭批鬥。由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為張豐毅飾演的段小樓畫面譜,直至段小樓為求自保,與鞏俐飾演的菊仙劃清界線,「菊仙回眸同蝶衣對望,佢哋都明白到,原來自己愛嘅男人根本唔愛自己,呢幕簡直係震撼彈。」
態度決定高度 「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
張國榮的厲害之處,是他能夠完全融入角色,「佢完全沉浸喺角色,完全信服佢就係程蝶衣,當然睇番製作特輯,就知佢花費咗幾多嘅努力。」Alma喜歡哥哥的程度,「我係去到會睇晒佢其他嘢,唔只電影,你會發現,佢對自己要求好高,對其他人好溫柔善良,鬆弛有度。」
除了演技,Alma覺得張、梅待人處事的態度,對她影響更深。二人對於自己專業的尊重、張國榮對於世界的溫柔善良、梅艷芳對於朋友的義氣,「呢啲係佢哋令我學到最多嘅嘢,無論係作為一個演員,定作為一個人。」
向張國榮訴衷情 「哥哥我好緊張」
Alma更分享了一件趣事。香港演藝學院畢業的她表示,考進APA要通過三輪面試,首輪面試時,「因為太驚,我早咗一日去。」翌日,她重臨學院,仍然緊張,面試前決定往「星星牆」和屬於哥哥的星星聊天:「我同佢講,哥哥我好緊張,點算呀?」最後連過三關,成功考進APA,「之後讀書,有咩唔開心,我都會偷偷地去星星牆同哥哥傾計,好似好白痴,但呢個係我同哥哥嘅小秘密!」
「香港流行文化節」的「芳華再續」活動,選映了20部張國榮、梅艷芳的經典作品,於4月至12月上映,讓公眾能夠透過光影,緬懷兩位巨星的芳華絕代。了解詳情請瀏覽電影資料館網站 www.filmarchive.gov.hk 。
相關文章
【香港角落】跟着5部港產片懷舊遊
8、90年代,港產片風靡全球,以殭屍、古惑仔、當時生活文化為題材,拍成警匪片、周星馳喜劇或港式浪漫愛情等,角色、價值觀、對白、歌曲至今仍繼續影響着亞洲各國的影視。 時間來到2023年,香港的風景雖未必如同昔日,但依舊動人。如果你忘了這些畫面,不如跟着我們,找一個周末時光重遊舊地。 攝:Mak (IG @iunyi_)
【電影命】 如何煉成《正義迴廊》、《死屍死時四十四》 導演何爵天的運氣與實力:「很難複製別人,最後仍是做好自己。」(上)
電影,不論是對於演員、幕後工作人員,抑或製作人,這個屬於大銀幕的舞台絕對是一座夢工場,每一格影像,也是以眾人燃燒生命的意志拼砌而成。 何爵天,半年內上映導演生涯的首兩部電影——《正義迴廊》和《死屍死時四十四》,前者更以4300多萬票房成為香港三級片最高票房電影,更為他奪得今年金像獎「最佳新導演」,惟躲在獎項背後的,雖然已成昔日故事,但說起來仍言猶在耳。 「這麼多年,我的平均月薪不可能過2萬,戶頭存款也從未多於10萬。」何爵天的青春,就是在片場、或在看電影中度過,賺來的錢也花在拍攝上,捱了10年卻不曾有放棄念頭,他亦甘之如飴。說着說着,他突然大笑起來:「不,我得獎有獎金,現在有10萬了。」現實很磨人,但只要走進電影世界,內心的小孩又能跑出放肆,歡迎來到何爵天的夢工場。 文:Hoiyan (@seamouse_hoiyan) 攝:Mak (@iunyi_) 踏進校門前先走進戲院 「我猜是2、3歲已經入戲院看電影。」被問到何時開始接觸電影,何爵天拋出一個讓人腦袋當機的答案,他續言:「是《小魚仙》或《鐵鉤船長》,你數回年份吧!」輕輕在手機螢幕上點按數下,搜索引擎便跳出前者的上映年份為1989年,那年他的確是2歲。 一個尚未正式入學讀ABC的小男孩,已經被家人拐進戲院,何爵天解釋:「告訴我看《忍者龜》,誰知道進場是呂良偉的《跛豪》。」雖然他只是個孩子,但已能分辨「想看」和「不想看」的電影:「很多成人向的電影,也有一兩套迪士尼,我記得《鐵鉤船長》是自己想看的。」 泥足深陷電影路 升讀中學後,何爵天認識了一些同樣喜歡電影的同學,每個星期更一起組隊看早場。在戲院以外,他也開始在LD碟(鐳射影碟,80至90年代中期的電影儲存媒體)、VCD中探索電影世界:「正版、老翻也好,甚麼都好,總之經常看電影。」 何爵天就讀的可風中學為地區名校,但他在初中時已清楚自己志不在書本,反而喜歡創作:「曾打算去學畫漫畫,但畫得很差,最後也沒學成。」喜歡籃球,卻自覺身高和球技不如人,又只能放棄;最後,何爵天鎖定了從小喜歡的電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目標:「電影相對能遲起步一點,但我相對比同齡人早起步,而且看戲量也一定比別人多。」因為喜歡電影、渴望創作,加上看到很多導演也是「紅褲仔」出身,更讓他肯定這條路:「香港都係紅褲仔,史匹堡也沒有畢業。」之後,他進入忘我狀態看電影,沉醉得不能自拔,但他也很快看到現實,當代電影工業怎樣也要讀電影,他說:「讀電影是一個強烈的慾望。」 畢業後,何爵天考入浸會大學副學士,目標原校升讀電影系,始終書本還是成為了絆腳石,他說:「又要讀中六、七的東西,GPA不夠分又玩完,所以去報讀演藝。」兜兜轉轉,但洗濕了頭,還要是自己的夢想,難不成現在才要放棄嗎?對於何爵天而言,能通往夢想的話,這絕對是一條單程路:「浸會兩年,演藝四年,所以前前後後也讀了六年電影。」 真.電影人生 從畢業到首部電影《正義迴廊》登上大銀幕,中間隔了一整個10年。何爵天回憶初出茅廬第一部參與的電影:「我做場記,好像有$6000一個月。」他說得雲淡風輕:「其他行業應該很快有2、3萬,但我這麼多年的月薪平均也不會超過2萬。」難道,夢想真的能變成麵包?還是電影人真的能光合作用? 「其實你不太需要花錢,因為跟劇組是沒有生活的,反而這樣才能儲錢。」何爵天笑笑解釋,雖然聽着有點怪,但又似乎很有道理。不過,正常人在工作以外,應該也有自己的生活、娛樂?「我最大的娛樂就是看電影。」語畢,他思考一下再說:「自費旅行,在這10年也不知道有沒有3次。」即使戶頭儲了些錢,但拍攝的每個鏡頭也是錢,所以基本上何爵天的所賺和支出也是內循環:「所以我戶口永遠也不超過10萬元。」突然想起,才拿到金像獎最佳新導演,他大笑道:「剛剛贏獎金有10萬了。」 真要說上電影以外的興趣,何爵天表示也喜歡看書、聽音樂,但好像最終還是圍繞着電影。「沖咖啡!我有特地報班去學沖咖啡。」他突然靈機一觸,這應該能與電影切割了吧?「我也想開咖啡店,但我希望咖啡店能加入電影元素,可能夜晚做放映場地。」 10年揼石仔之路 十年的路不好走,誰也不知道機會在哪一個轉角靜候,也有人搏上一生也遇不上它。「中間有一個時間真的很辛苦,被罵得很厲害、壓力很大,停了一年沒跟電影。」身為一個「電影痴」,何爵天腦袋裏從來沒有冒出過放棄,他只是看到「首部劇情計劃」和「年輕導演」的成功例子,嘗試為自己開闢一條新路:「很想拍自己的東西,很想快點跳過一個門去做導演。」這一年裏,他在不斷努力中自省,感悟當初高估了自己的才華:「同時努力也很重要,一步登天沒甚麼可能,或許有人可以,但你怎麼知道他背後花了多少努力?」既然無法複製別人的公式,那便繼續「揼石仔」做好自己。 又經過幾個寒暑,何爵天接到由翁子光監製的香港電台外判劇集《獅子山下》,負責其中一集《高價收購》,劇長45分鐘,近乎半部電影的時長。合作過程中,翁子光對何爵天甚為賞識,邀請他為其工作,並開始釀釀開拍何爵天的第一部電影,這是何其幸運的事!「一定有運氣,但又不可以將所有東西歸咎運氣,不是我有能力,他也不會給我機會。」的確,片場云云之中都是有電影夢的人,但即便有能力,又是如何讓別人看到自己?何爵天分享:「我跟了他兩部電影,也付出了很多時間,直頭起居生活也幫翁子光處理。」在2016至2020年期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累積,用行動和作品來替自己說話:「這個世界沒有吃不吃虧,應該是付出多少時間,就得到多少東西。」 何爵天認為能成就這段緣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說:「他看很多電影,如果聊電影,自己看不多的話,根本聊不來。」 屬於我的夢工場 《正義迴廊》劇本的原型事件發生於2015年,翌年何爵天曾開始初步建構故事和研究主角,因為《風再起時》擱下劇本兩年,在2018年才又重新開始。 舊港產片年代,其實不乏精彩的奇案片,像《八仙飯店人肉叉燒包》,何爵天說:「那些都是比較官能的。」某程度上,他認為翁子光開擴了奇案片的類型,站在受害人角度、以文藝愛情手法拍攝的《踏血尋梅》,甚至《正義迴廊》也是翁子光提出的意見:「不是只賣弄血腥,用法庭這個載體去解構這個奇案。」因為劇情圍繞在法庭,為了感受審訊氣氛和了解法律程序,何爵天到法庭報到了兩個月,他說:「有些案件從第一天聽到最後判決。」歷時差不多三年時間,何爵天作為導演的第一部電影終於開鏡。 「我寧願挑戰或踏前一步,寧願失敗,也不想重覆做。」這是何爵天對電影題材和拍攝的堅持,可見《正義迴廊》突破性地打破場景,為演員演出、時間空間也帶來變化;又挑戰死亡與屍體的禁忌,接下黑色喜劇《死屍死時四十四》,走進別人的劇本,再賦予它自己的靈魂。 下一篇何爵天導演的訪問,一起走進他的兩部電影,解構他製作時的心路歷程。 【電影命】 每步求突破 劇本、剪拍燈光、置景、演員 開箱製作電影中的何爵天:「重覆去做沒有意思。」(中) 【電影命】 導演的命題—平衡自己、觀眾與票房市場 何爵天的創作本源:「憤怒。」(下)
【永恆經典重新演繹】從小被張國榮、梅艷芳魅力吸引 李幸倪挑戰演唱今生今世、女人心 「佢哋啟發住我要做好歌手嘅角色」
來自馬來西亞的李幸倪(Gin Lee),小時候透過電影及電影歌曲第一次接觸張國榮和梅艷芳,深深被二人的聲線及演出吸引,之後開始搜尋他們的其他作品,「一首一首認識佢哋唔同時代嘅歌曲,了解多了,每一次study佢哋嘅作品都有好大得着。佢哋嘅舞台魅力、個人風格、信心
【傳奇的煉成法則】趙增熹親述與張國榮、梅艷芳往事 「兩位都係大情大性嘅人,我諗係成功藝人嘅一種特質。」
「香港流行文化節」於4月22日正式開幕,知名音樂人趙增熹參與了開幕節目「趙增熹 X 李幸倪 X 《金枝玉葉2》」和翌日舉行的戶外《聲.影馬拉松》,兩個活動均夥拍年輕音樂人,重新演繹張國榮、梅艷芳的經典歌曲。現已位列前輩級的阿熹,原來第一份工便與張、梅合作。在他的第一身視覺,傳奇的真實一面,是如何的呢? 「大情大性」 阿熹的第一份工是華星唱片製作助理,老闆是黎小田。入職時,梅艷芳正值《壞女孩》時期,而張國榮則剛推出《Monica》,份屬天王天后。那時候,黎小田是梅、張的監製,阿熹亦有機會在協助錄音的時候,親身接觸這兩位巨星。「好miss同佢哋合作嘅感覺。」阿熹說。 「兩位都係大情大性嘅人,我諗係成功藝人嘅一種特質。」他憶述,在studio的Anita和Leslie「好『人』」,容易見到他們情緒激盪的一刻,「佢哋唔會隱藏自己嘅情緒。」現在已是知名音樂監製的阿熹,當然明白這種特質的可貴,將感情投放在歌曲之中,與觀眾分享,才能建立connection,「聽歌會好易畀佢哋吸咗入去,佢哋嗰代通常會有。」 「你冇可能唔唱歌」 他亦分享了一段關於張國榮的往事。一般而言,為電影製作配樂不會與演員有任何交集,但在製作《金枝玉葉》的配樂時,卻遇上了「好特別嘅機遇。」哥哥在《金枝玉葉》的角色顧家明,碰巧是一名音樂監製,其中一個著名場面,是飾演阿Wing的袁詠儀在鋼琴旁彈出幾句《追》的旋律時,哥哥坐在她的身邊,再唱出完整的《追》。 阿熹指,這幕戲是先錄音後拍攝,「我睇住佢喺studio發生,好神奇,佢會諗到現場係點,喺studio錄咗音先,之後拍攝嘅時候『咪(嘴)』番出嚟,錄嘅時候乜都未拍,你會見到係幾咁有想像力。」他亦透露,那個時候的哥哥雖然已經封咪,專注電影,但唱歌的能力未曾擱下,僅錄了三次便完成,「佢係好ready唱歌,只有好鍾意音樂嘅人先會係咁,我嗰陣仲笑住同佢講,你冇可能唔唱歌喎!」 《金枝玉葉》在1994年上映,1995年,張國榮推出收錄了《追》的唱片《寵愛》,並宣布復出樂壇。 「提升表演能力吧」 那些年的巨星,感情澎湃,對表演always ready。新一代音樂人,阿熹的形容是:「比較內斂。」另一方面,在科技發展下,進錄音室錄音不再困難,而過程縱有瑕疵,事後亦有很多技術可以彌補,或許正因如此,部分年輕音樂人表演能力有待提高,「有時我聽唱片會覺得『好正喎』,聽live就做唔番,因為佢哋process倒轉咗。」 他解釋,現在新人出道很快就入錄音室,過去的歌手通常久經鍛鍊,例如梅姐自小登台十幾年才正式灌錄唱片,「嗰陣冇咁多技術,好唔好都係一條track,唔得就成首再錄,基本上一晚唱兩次都好差,就可以番屋企。」這些磨練令那些年的成名歌手,現場表演和錄音效果都不遑多讓,「年輕音樂人有科技幫助,更加應該努力爭取現場表演同喺錄音室可以一樣。」 「得到了機會‧學懂了要求」 傳承是首屆「香港流行文化節」主題,阿熹坦言,與其回答張、梅對他有甚麼影響,「不如話佢哋畀咗好多嘢我。」機會是其中一項,「由一開始製作助理,到音樂監製,再去幫梅姐演唱會唱和音、彈keyboard,最後做演唱會總監,佢畀我試咗好多嘢。」另一項就是對音樂製作的知識和要求,「我學識咗一個製作人要點樣去要求歌手,希望得到啲咩,佢哋畀咗條bar我。」 一直有推行音樂教育計劃的阿熹,將於5月策劃「獨立流行音樂會《初聲》」,讓具有音樂夢想的年輕藝術家展現才華。他希望可以將自己的經驗與年輕人分享,讓他們在音樂路上不用繞太遠的路,「我嘅傳承就係咁。」他表示,現在演講的時候,通常會拋出一個問題:「有冇人冇咗音樂唔得?」如果有觀眾舉手,他就會用以下說話勉勵對方:「你要對自己理想負責,搵方法達成佢!」 無論是讓經典再次發光發熱,抑或帶領香港音樂衝向國際,阿熹認為未來是可期的,「我希望佢哋超越我。」
【音樂傳承馬拉松】戶外《聲.影馬拉松》落幕 對於台上台下而言「傳承」的意義是?
馬拉松是一種考驗耐力的活動;文化傳承亦然。經過日月淬鍊,一個地方的文化如何能夠被好好保留,同時配合時代發展出獨有特色?或許就如夏韶聲(Danny Summer)所言,「傳承」其實是在不知不覺間進行的:「音樂唔係停喺度,音樂就係咁一直傳落去」。 昨日在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外舉辦的戶外《聲.影馬拉松》,便作出了一個動人而有趣的嘗試,除了有殿堂級音樂人與年輕歌手跨代演出,更特別以Jazz或big band編曲演繹經典流行曲,描繪着廣東歌、香港音樂的無限可能。 文:Heidi Wong | 圖:Mak //前輩歌手:傳承是——我又唱,你又唱// 年屆70的夏韶聲,今日上衣穿上活潑的綠色西裝外套,下身配搭灰色棉褲及涼鞋,仍然好潮。 「通常大家都會講笑話,呢首歌已經幾十年啦,但其實呢個就係傳承。」夏韶聲入行40多年,有很多經典作品,他昨日除了獻唱《童年時》、《交叉點》之外,更重新演繹多首60至90年代膾炙人口歌曲——徐小鳳的《隨想曲》、許冠傑的《浪子心聲》等,「Sam都係Rock and Roll開始出身!」。 在表演完《浪子心聲》後,夏韶聲稱讚這首歌充滿哲理,並解釋道:「我鍾意呢首歌,我又唱,你又一齊唱
【一傳一接】 香港流行文化節第一屆開幕 學習張國榮、梅艷芳的破格與大膽 台上台下齊接棒撐起本地歌影視
對張國榮、梅艷芳,你有甚麼印象嗎? 不管是老中青三代香港人,聽在耳裏說在口裏都是美談,豈有這麼神奇的事!今年是第一屆「香港流行文化節」,開幕節目是昨晚在香港文化中心舉辦的「趙增熹x李幸倪x《金枝玉葉 2》」,為《金枝玉葉》系列製作電影配樂的著名音樂監製趙增熹及新生代歌手李幸倪(Gin Lee),一起重新演繹張國榮和梅艷芳的傳奇作品,包括《當年情》、《胭脂扣》、《今生今世》及《女人心》。之後,再放映《金枝玉葉2》,讓香港人在二人離世20周年的時刻,聚首一堂重溫80年代流行文化,並看看世代交替的傳承,繼續欣賞過去、撐起當代! 文:Hoiyan|攝:Mak 樂壇溫暖血淚史 「哥哥和梅姐的生命走過很多崎嶇的路,他們堅毅不屈的精神很值得我們學習。」曾與張國榮及梅艷芳合作的趙增熹憶述在華星唱片的過往,指二人照顧後輩如親弟妹:「我結婚全屋電器也是梅姐送,Leslie偶爾會把新衣或只穿過一次的衣服送給我。」不少歌手、演員也分享過他們的故事,趙增熹說:「兩個也是捱出來,所以對於身邊正在捱的人很照顧。」 過去現在 一傳一接 香港電視節目導賞員游大東分析80年代樂壇背景:「60、70年代是鋪墊,加上哥哥和梅姐的個人魅力,他們才可以紅遍亞洲。」他直接下了注解,正是過去造就了現在,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們每個人也是托前人的福,也有義務為後人努力,這就是所謂的傳承。 從前的流行文化,並不代表過時,因為它的內涵和精神也是雋永的。「他們站得很前,會試很多新類型的音樂。」趙增熹說,張國榮曾挑戰不同種類的快歌,而梅艷芳更有「百變天后」美譽,從不為形象設限:「而且每個形象也能handle到。」或許,我們總是會害怕踏出舒適圈,但借鑒兩位傳奇,似乎不斷挑戰,才能找到更好的自己。 來到今天,不少大前輩也喜歡提攜後輩,一起夾歌玩音樂,游大東說:「Sam Hui(許冠傑)剛剛在紅館開演唱會,找了林家謙、Serrini做嘉賓,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傳承。」廣東歌誕生超過50年,香港樂壇正以自己的步伐和節奏,穩步前進。 留下的影響 電台DJ及綜藝節目主持人阿正是昨晚活動司儀,身為90後的她,只能趕上張國榮及梅艷芳輝煌時代的尾班車,阿正說:「他們對我最大的影響是大膽、破格。」正如趙增熹所說,兩位的前衛和敢於嘗試,絕對是新生代演員及歌手最該參考的心態。阿正以張國榮和梅艷芳的造型為例,既能型格、斯文,也可冶艷,她說:「這是很大的提醒,不要在固有框架下固步自封。」 對於阿正而言,近年香港電影行業百花齊放,即使在疫情之下仍冒出很多新演員、新導演和不同類型的片種,她開玩笑道:「有電影找我去演,其實都係一個很大膽的挑戰。」的確,現在的市場有更大空間和更多機會,YouTuber、influencers或是不同界別的演藝人士,只要時刻準備好自己,總會等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劇本,正如阿正期許:「大家也有機會把電影發揚光大!」 關於傳承,樂迷這樣說…… 如果認為入場的都是較年長觀眾,那麼你便猜錯了!昨晚觀眾不乏相當年輕的90尾、00後,即使是稍有年紀的觀眾,他們也沒有新不如舊的心態,反而很是支持樂壇新人,來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選秀節目參賽者Carson表示,自己對音樂比較有興趣,對於樂壇前輩的音樂作品較為熟悉:「希望今次能了解他們在電影上的成就。」而與他結伴一起前來的電競主播賽評、實況主月巴女子HeiHei則對兩位巨星的實力感到敬佩:「當時科技沒現在先進,調音也是,所以唱現場對歌手的要求很高。」 「Gin Lee的唱功非常好,絕對有資格唱出兩位巨星的經典歌曲。」70後的小寶是李幸倪國際歌迷會成員,對於兩代音樂人的傳承,他認為兩代均對樂壇作出很多貢獻:「其實Gin Lee不是香港人,但她也代表香港做很多演出,所以很欣賞她。」Tiffany與小寶年齡相差數十年,出生於00後的她透過父母認識到張國榮及梅艷芳,在她眼中Gin Lee與兩位巨星一樣會照顧後輩:「他們對音樂一樣認真,Gin Lee好提攜GiGi(炎明熹),這是很好的傳承,能令香港樂壇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