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 Coldplay先事張揚「結束」計劃 2025年後不再推新歌只做巡演和collab
有多少個 emo 的晚上,你聽着 #Coldplay 的《Fix You》、《Yellow》、《The Scientist》度過?又有多少個 hyper 的時候,是聽着他們的《Viva la vida》、《Hymn for the Weekend》、《Something Just Like This》狂歡?Coldplay 主唱 Chris Martin 日前宣布,樂隊將在來年推出最後 3 張專輯,最後 1 張會在 2025 年發布,之後就只進行巡演或與別人的合作,「但 Coldplay 的曲目會就此結束。」
英國樂隊 Coldplay 在 1996 年由當年只有 18、19 歲的 Chris Martin、Jonny Buckland、Will Champion 及 Guy Berryman 組成,自 2000 年推出單曲《Yellow》後漸受關注。在發行首張專輯後 26 年宣布「停產」,Chris Martin 又在訪問表示,「就像 Rolling Stones 一樣,如果我們在 70 多歲時還可以巡演,那將會非常棒。」還指「如果有人願意來的話就太好了。」(不用擔心,一定有人想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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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樂實驗】走進10個生命故事:跨性別性工作者、港足球員、白化女孩 《面對面》展覽音樂會@K11 Art Mall
每天走在路上都會遇見千百個陌生人,迎面而來擦肩而去,匆忙之間總是來不及認識彼此。由藝文機構「創不同」(MaD Asia)協作主辦的《Face to Face面對面》展覽音樂會在K11 Art Mall舉辦。10組創作者是公開招募,由周耀輝領軍項目,有唱作歌手黃妍、王嘉儀、Kendy Suen、Jabin Law、音樂人Goro、填詞人何秀萍、王樂儀及曾入圍金曲獎最佳音樂錄影帶獎的影像創作者MO@YAMANYAMO帶領,以10個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物作主題,如香港足球代表隊球員簡嘉亨、前殘奧馬術運動員Bryan、跨性別性工作者琦琦、外傭Alicia、無性戀者康和舞台劇演員宋本浩等。創作者與他們進行深入訪談後,再以文字、音樂和MV影像創作來分享故事,希望實驗嘗試用流行音樂反映社會多元的無限可能,同時為城市增添溫暖。 此外,所有原創音樂作品已在各大串流平台上架,包括Spotify、Apple Music、KKBOX及YouTube等。 1. 跨性別性工作者 – 琦琦 《兩顆》|曲/唱:黃曦桃 TAOTAO 詞:陳銘洋 編:卓家誠 Daniel Toh 音樂錄像:麥寛郁 2. 鵝頸橋打小人 – 趙姑 《小》|曲/唱:MAIA 慶孫 詞:黃凱逸 編:Andy Chan 音樂錄像:Harry Ng 3. 白化症患者 – Eli 《化》Bee Mad|曲/編/唱:Arttry ThaiJai 蔡柏明
【被音樂選中的孩子】44歲藍奕邦回歸樂壇展開歌手生涯Last Dance 創作橫跨20年 《圍牆倒下前》寄寓重逢前要自持
「在文明崩壞時|把一笑與一語|默然藏心留念」是藍奕邦最新單曲《圍牆倒下前》的節錄歌詞,詞曲均由他一手包辦。有趣的是,這首歌的曲和主要歌詞寫於他1999至2000年的大學時期,一直揣在懷裏等待合適的時機推出,直至近年累積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是時候了,便把其他歌詞完成,像是2022年送給大家的最後一份禮物。橫跨了近22年的創作,既有當初藍奕邦被兩德分裂柏林圍牆相隔的故事最純粹的觸動,亦有多年他的經歷和感受,一起聽着這首歌感受他的音樂、環境的變化,看他音樂之路的剖白。 被音樂選中的孩子 在小學六年級移民至加拿大前,藍奕邦在香港就讀聖士提反書院附屬小學,學校十分重視栽培學生的音樂素養,所以規定每個學生也需要學習一種樂器,當年藍奕邦便選擇了鋼琴。年紀小小的藍奕邦,因為父母關係很常接觸到鄧麗君、張國榮、梅艷芳、Michael Jackson及Pet Shop Boys等流行曲,而他亦可以憑聽到的旋律摸索出琴鍵,但他憶述古典鋼琴老師並不鼓勵,反而希望他可以好好練習看譜:「我不太喜歡考琴的制度,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那些樂章,還是為了考試去學呢?」幸好,藍奕邦的媽媽十分支持他,並不會像其他家長一樣互相獻寶似的比較孩子的音樂成績,直至現在藍奕邦對媽媽當時的一番話仍記憶猶新:「我媽說不用像別人一樣考到7、8級或者演奏級,彈自己喜歡的歌曲最重要。」媽媽的態度,把一個充滿音樂天賦的小孩在制度下救活,才不至於溺死於其中。 「雖然好像很老土,但真的彷佛是音樂選擇了我。」藍奕邦笑言,他移民到加拿大後,中學(Middle School 和 High School)的班主任也是音樂人,甚至高中老師舉辦的課外活動是歌曲創作學會,「從前覺得自己在琴前是亂彈,但原來那是作曲。」 因堅持而成真的歌手夢 雖然是被音樂選中的小孩,但藍奕邦從不敢奢望做歌手,其一是從前的選秀途徑較少:「不知道如何簽公司,而且覺得要有娛樂圈關係才可以入行。」不過,自他接觸音樂後,不論人在香港或加拿大,是中學、大學還是畢業後,也一直持續創作。他回憶那個互聯網剛興起的時代,笑言會把歌曲上載至個人網站,再把鏈結分享給不同版權公司:「Modem年代上載一隻歌要7至8個鐘。」剛畢業,他的正職是企業公關,工作內容與娛樂完全無關:「主要幫政府機構、銀行和大企業出新聞稿。」下班後,藍奕邦則是一個業餘的創作歌手,藝穗會、各大商場或許也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在因緣際會之下,他簽了第一家版權公司 ── 新力音樂,但對於成為一個歌手,仍感到很遙遠。 「當然會想做歌手,但千禧年頭樂壇當紅的是Twins、Boy’z和E-kids,我可以如何做?」那時候,香港樂壇主要以偶像歌手組成,直至後來林一峰、at17出現,反映市場對偶像派已經飽和,新力音樂便向藍奕邦提議:「不如嘗試用indie方式低調出一隻碟?」有了計劃,才發現版權公司不能出碟,藍奕邦便到Sony Music推出了第一張個人專輯。 有限的預算 無限的自由 由幕後到歌手,藍奕邦寒窗四載終捱來第一張個人專輯《不要人見人愛》,因為以「白老鼠」試驗方式去做,所以他以極有限的製作預算換來無限的創作自由:「那個年代做一隻歌大概3萬多元,我大概用市價4至5隻歌的價錢去完成這隻碟。」全碟11首歌,他只花了正常一半預算。那時候,正常專輯的「健康」銷量為8000至9000隻,當時眾人也預計藍奕邦的專輯售出數字不太理想,甚至有心理準備「打定個底」只賣500隻:「最後賣了接近萬隻。」 藍奕邦坦言,當初抱着「本死無大害」的心態做第一、二張碟,製作錄碟過程也很土炮,在帶領自己入行的師傅在家中錄歌,發現漏聲便搭一個臨時屏風,為了隔音更在炎夏中躲在綿胎之中開唱:「做了這麼多年,真的貴有貴做,平有平做,沒有甚麼做不到的。」沒有造型梳化服,頒獎典禮完結後也是自行截的士離開,這樣的起步讓藍奕邦往後的路更能屈能伸,沒有甚麼大不了的。 曲詞背後的陰暗 藍奕邦身兼多職,歌手、填詞、作曲、監製都是工作之一,他笑說:「Before slash出現之前,我已經係一個slasher。」那麼最享受那一個部分?他頓了一頓,默然的思考了片刻:「如果現在這刻,我最享受煮飯中的我,真的不是騙你。」在休養身體的這幾年裏,藍奕邦因為戀愛而學會入廚,便發現世界上能有一件事讓他完全專注、不想無謂事情,就是煮飯:「但寫歌……其實每次寫一份歌詞都會拖一至兩個星期才寫,美其名先在腦海醞釀,其實是自己淆底。」很難想像,一個已創作了百多首歌曲,在香港樂壇幕前幕後也佔上一席位的音樂人都會有憂心的時候?藍奕邦坦白,自己曾經不想再替許廷鏗寫歌,只因為擔心自己無法突破《青春頌》,然而經歷蛻變後亦衝破了心理關口:「我也很期待最近為許廷鏗和欣宜寫的新歌快點推出。」 寫歌給自己和別人又有甚麼分別呢?「以前希望寫給別人的歌一定要在年尾十大金曲,但自己的歌則會刻意避免庸俗K歌。」藍奕邦指出道多年,現在已經有少少分不清,很多歌也是先寫出來,再看它的命運會如何。下筆之前,仍是會擔心害怕;上台前,還是會擔心自己的狀態,儘管每次完成任務後前也必經自我懷疑,但他總是不會教自己失望,藍奕邦滿意笑道:「寫好之後會食枝事後煙,對得住自己,沒有跌watt。」 在聚光燈直射後影子,是他隱藏在成就背後的高標準、沒有自信,高壓的情緒壓力亦影響了身體健康,讓他不得不急流勇退。這一次,他準備好重新出發了。 跨越72年的《圍牆倒下前》 在2015年1月,藍奕邦完成了「環球好Sing音樂會」的演出後,便宣布全面停工養傷。暌違近7年終於回歸樂壇,而《圍牆倒下前》是他復出後推出的第7首歌,也是一首意外出現的歌,他表示自己十分喜愛這首歌:「鍾意到在我有能力前也不想拿出來被人糟蹋。」這句寫於藍奕邦大學時期,不說不知道,他是國際關係學者沈旭暉的大學同學,而《圍牆倒下前》則是藍在政治系的歷史課堂受柏林圍牆故事觸動的有感而發。事隔多年,藍奕邦有一個摯友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移民離港:「他到埗settle down才告訴我,我真是喊足3日。」從前,朋友出國讀書或移居外國,他總會覺得很快便能再見面,但今時今日之下,他不禁會害怕:「是否以後都不會在香港看到他呢?」而另一個讓《圍牆倒下前》面世的原因,則是因為從去年底開始,藍奕邦總會收到來自黑暗的來信:「他們跟我說聽歌就如生命中僅餘的養分,令我感覺做音樂會多一層意義。」 比起其他創作者,或許就是藍奕邦施加給自己的「社會責任」讓他背負更大壓力,在他的音樂中並非只有娛樂至死的享受和快樂:「音樂入面的訊息和世界觀很重要。」他認為,不只在音樂世界,做人看的世界也要足夠宏觀:「所以我喜歡的不是音樂、聽歌這麼簡單,而是喜歡以音樂作為一個媒介去講故事,散播訊息。」《圍牆倒下前》寫給1950年兩德分裂被拆散的人們,也寫給現在被疫情和時代被迫分隔的人們,望大家能在歌曲中獲取力量,如歌中最後一句,望眾人「為重逢請自持|在圍牆倒下前」。 藍奕邦之Last Dance 出道約二十年,白雲蒼狗,藍奕邦坦言現在香港樂壇的「玩法」已今非昔比:「因為現在有串流平台、YouTube,不用過分依賴電台和電視。」對於起過往,他認為即使主流唱片公司仍然把目標放在年度金曲、頒獎典禮,看似沒有改變的市場卻多了不同的成功方程式:「很多不跟從formula去玩的人,但他們也成功了。」 對於藍奕邦來說,現在的重新出發像是歌手生涯中的Last Dance:「流行音樂罕有地有一個40多歲的人再次成為焦點,但我始終要面對有一天舞台不再需要我,而我也沒有憧憬要唱到80歲。」20年間,足夠讓一個小朋友長大成人,藍奕邦分享日前在後台遇到MC張天賦,對方跟自己說:「我好鍾意《熱帶魚》!」他重回樂壇後,遇上不少從小聽自己歌長大的台前幕後:「我年紀很輕時已經相信,喜歡聽藍奕邦的人不太會荒廢自己的人生,不會甘於做一個垃圾。」不想話說得很無邊際,但他最開心和欣慰看到當初的小樂迷們今天都grow up to be something。 文:Hoiyan 攝:Mak
【年少迷妄之歌】西九Livehouse冬日音樂圍爐取暖 The Glass Band X Ragpickers唱出人生味道
「燃點香煙飲啖酒,所有不快都溜走。」潮文中有一句這樣的對白,不知道故事中的主角是否真的被Kelly罵醒。然而,人生中不知道被父母、老師、上司罵了多少次,但年少輕狂的我們仍然不曾被罵醒,繼續用自己的方法探索人生,而有些人則喜歡把心中迂迴的想法化作旋律與歌詞,哼哼唱唱的與大家一起圍爐取暖。今個星期六,把尼古丁換成音樂,來到西九自由空間集酒吧、餐廳及音樂表演場地於一身的留白Livehouse,聽聽The Glass Band和Ragpickers拾荒客一起逃離鬧市走進音樂世界,喝一口「五味雜陳」,在酒酣耳熱之際沉澱人生滋味,探索未來。 上半場由The Glass Band率先開唱,陣容為主唱顏培珊Shandy Gan、結他手Michael Chan、低音結他手Jackiz Tsang及鼓手Nate Wong。Shandy曾為多部港產片製作電影歌曲,包括黃浩然《點對點》中的原創歌《點對點》及《香港漫遊》,亦有重新演繹經典作品《早班火車》和《冷雨》;此外,票房收逾千萬的《緣路山旮旯》亦是由Shandy任音樂總監,創作電影同名主題曲及翻唱《早晨》。 下半場交給Ragpickers拾荒客接棒,陣容有雙主唱Michael和Himsonz、鍵盤手 Watergold、結他手 Shroom、低音結他手 Jerry 及鼓手 Po。在他們的音樂之中,樂迷可以發掘到Cantopop的另一面,享受融入了R&B、HipHop的廣東歌。 《在酒醒之時的五味雜陳──聲無止境》 日期:12月17日(星期六) 時間:晚上9時至10時50分 地點:留白Livehouse(西九文化區 藝術公園自由空間 )
【Hip Hop】Triple G由撒野作風走到試當真Demo Records 應終止樂壇惡性循環:「創作者應有使命感和抱負。」
中三對於莘莘學子是關鍵一年,舊制的會考、新制的選科,大家正被課業和隨堂測驗壓得喘不過氣時,就在科學堂中那張長長的木檯,有同學從長袖冷衫中伸出一條耳機線遞給鄰座:「畀你聽下,好正。」耳筒裏LMF強烈的節奏和句句直拳的歌詞完全沖擊了15歲的Triple G,讓他開始用押韻的歌詞、有旋律的RAP去和自己、這座城市和整個世界溝通。 從那時候開始,Triple G不斷在文字和音符之間尋找自己和其音樂的存在意義。一路走來累積了對樂壇的失望、市場喜好的不解,直至一年前撒野作風(Wildstyle Records)十週年演唱會,樂迷的反饋讓他重新找到自己的使命:「不需要理會其他環境因素,一個歌手就係要耷低頭做好自己的創作。」從2016年撒野作風《淺藍色的號角》,走到今天在試當真旗下音樂廠牌Demo Records推出全新單曲《岸》,有人說他賣「夢想、青春、回憶」,而他確信自己唱的是對音樂的倔強。 甚麼是Triple G? Triple G在中學時因LMF走上創作路,卻發現啟蒙老師的風格並不適合他,在尋覓更好表達的語言時遇上了台灣歌手蛋堡,發現很適合當時多愁善感愛強說愁的自己發揮:「較Jazzy的節奏,文字也詩意一點。」就這樣,便奠定了Triple G的音樂風格。 有樂迷曾這樣介紹他:「台灣聽蛋堡,香港聽Triple G。」即使那是自己欣賞的歌手,但難道不怕自己的作品充滿了別人的影子嗎?Triple G分享,歌詞創作必須要赤裸面對自己,再用音樂表達自己,所以必須認識自己:「多些思考和反省,日常生活的感悟夠深刻,出來的東西自然屬於自己。」編曲上,他會與樂手一起寫歌做歌,由0到1的砌出每一隻歌:「第二隻EP《小王子》慢慢發展和找到自己風格,而到最新的《岸》,無論是Band Sound或歌詞也完全屬於我的聲音。」 香港樂壇的惡性循環 在2016年,Triple G在撒野作風推出第一張專輯《淺藍色的夢》後,他選擇了閉關五年才推出第二張碟《小王子》,只因為他無法接受市場反應:「當時整張《淺藍色的夢》所收錄的歌曲太憂鬱,需要一隻較輕鬆的歌填補位置,《棉花糖》是我用最短時間寫好塞進播放列表的。」初出道的他便鑽進了死胡同,認為市場結果對其他用盡心力寫的歌很不公平,他認為自己捉摸不到這世界:「我可以再做3、4隻《棉花糖》,那麼一定能爬到比現在更高的位置,但我不想欺騙聽眾。」欺騙,是甚麼意思? 「其實(香港樂壇)係一個惡性循環。」Triple G認為創作者、MC或Rapper是一個領導角色,應不斷思考自己的作品能否為這片土地帶來好的訊息、是否能對得住聽眾,他一頓:「每一個創作者應該要有自己的使命感和抱負。」不能推出作品後推說那是樂迷的喜好,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推得一乾二淨:「音樂不是說有多努力,這件事應該有門檻、有天份。」惡性循環在於已上神檯或當紅的人實力不足,餵養聽眾的音樂自然參差,也直接影響了樂迷的審美。同時,RAP只是Hip Hop的其中一種表達方法,並不直接等於Hip Hop,也讓Triple G不禁反問:「所以市場上流行的是否真Hip Hop?」 即使最近行外人看香港樂壇似有起色,但也會認同在這個地方做音樂絕對是一條辛苦路,而且會窮,尤其是小眾和獨立音樂,但Triple G告訴大家撒野作風證明了一切都是藉口:「我們不埋堆、與主流脫軌,只做自己認為好聽的音樂,也可以活到今時今日。」如果說「金錢」便是俗氣,那不如把它形容為「完成夢想的工具」,不少樂迷課金購買歌手的唱片和周邊商品,讓他們的夢想能多活一天,創作更多高質作品,Triple G坦言只要「夠硬頸」和有能力都可以做到,並喊話:「香港係可以做到,不要再妄自菲薄呀香港人!」 屬於香港的音樂 在整個產業以至市場都出現問題時,Triple G認為自己正在逆齡生長,尤其經歷了撒野作風的十週年演唱會後,更讓他肯定自己的目標:「我希望做能代表香港人的音樂,讓外國人聽到就知道屬於香港的音樂。」日本有屬於自己的搖滾風格,台灣有自己的民謠,香港呢?「香港音樂特色便是Multicultural(多元化)。」寫歌時,Triple G會把自己認為好的元素都參考放進歌中,而非把表面的造型、設計和音樂都「抄考」。 撒野作風十週年演唱會的成功,令Triple G認為自己完成階段性任務:「那天我邀請了家人到場,讓他們知道兒子到底在做甚麼。」到達了一個里程碑後,他再思考自己還可以為撒野作風做甚麼,所以他離開了並簽下Demo Records:「我想賺錢和帶更多主流的資源回去Wildstyle,還有我認同的音樂人。」自覺在舊公司中,無論是形象或曲風也比較貼近市場,既然有條件便由他勇闖出這一步:「既然覺得環境不合理,便要走到有話語權的位置,我要得到那個位。」所以,現在他對於市場考量的理解是製作樂迷需要的音樂,而非他們喜歡的歌,Triple G解說:「他們需要再Fine一點的作品,所以在錄音、樂器、歌詞和段落上,我覺得還要再完善自己。」 《岸》上與海中的人 加盟新公司Demo Records後,Triple G先後推出了《Giggle》和最新單曲《岸》,由從前抒發自己、到現在則是已過來人的身份來分享感受,樂迷能從歌詞中感受到他變得更有自信,還有他自覺背起的責任。 《岸》開始寫於今年年頭,創作期間遇上烏俄戰爭,讓他有感好像不論遠近的世界都只發生壞事,時間和地點改變,不改的是人類的醜陋,不過地域上的距離讓他有更多空間去思考:「因為很絕望,所以更要有希望。」歌詞中的他放棄跟隨所有守則,就如現實的他在大學一年級時便從社工課程退學,他隨口Freestyle唱道:「如果讀落去我做社工,個環境個社會都係咁…」那麼不如轉一個方式出發,拿起筆和麥克風陪伴大家,或許一首歌帶給人的感動和牽起的漣漪更大:「有些安慰還是在耳筒聽會更好。」 後記 對前路疑惑時,社會規範和教科書不是唯一的路,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路 ,或許只是目前尚未有能力證明或指出那是錯誤。Triple G希望自己的音樂能為這座城市帶來希望,當大家需要他時,他便會在耳筒中出現,正所謂「條路自己揀,仆街唔好喊」,如果需要勇氣,不如打開播放器給自己4分43秒的空間聽一首Triple G的《岸》,再為自己作一個決定。 文:Hoiyan 攝:Mak
【愚公移山】走方大同的路 Michael C.夥結他出道 感激樂迷包容:「換個時代《雙重標準》或不能面世」
曾幾何時,我們都有一個看在大人眼內很不切實際的夢想,你又記得這個夢是在何時被現實洪流沖走?「站在分歧的路口,那一股傻勁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Michael C.《愚公》中的一句歌詞,也是他人生的真實寫照。如果給你一個選擇,高薪厚職抑或是從零開始追夢?港大畢業的Michael C.毫不猶豫執起那支有如「最佳拍擋」的結他,腳步堅定、踏上追夢旅程便向前走不回頭:「我應該是最離不開結他的歌手吧!有佢有我。」 那張專輯與音樂考試 所有事情總有觸發點,讓Michael C.走上音樂這條「不歸路」的原因有二:他的青少年時期台風正熱,旺中幾乎每間店舖也播放着周杰倫、林俊傑的歌,令Michael C.開始接觸音樂,不過真正「入坑」,卻是因為方大同。當年15歲的他正考慮學結他,剛巧聽到方大同的《15》專輯,Michael C.心想偶像也是15歲才開始彈結他,或許自己堅持下去也能追上偶像步伐,結他也能彈得像他一樣好,他笑言:「所以我是因為喜歡彈結他,才開始唱歌的。」 另一個觸發點則是中三的音樂考試,他語帶興奮地分享:「老師要我們和同學組樂團去玩,感覺很新鮮。」就這樣,他便被團員委派成為結他和主音,而這隊「臨時拉夫」而成的樂團,在考試之後亦一起征戰了多場校內的才藝表演,甚至畢業後緣份也還未斷:「發現自己不是那麼害怕舞台,而且還頗喜歡它。」或許Michael C.就是被結他和舞台選中的小孩,就這樣在考驗中一步步越過封閉和弦的痛苦和對舞台的恐懼,在起點看去一人一結他的背影已逐漸模糊不清。 錄音室奇遇記 當孩子與父母分享理想職業時,總有幾個答案比較令人頭痛,玩音樂想必是其中之一。在這個情況下,你會選擇甚麼方法拆彈?Michael C.在人生數個關鍵時刻也決定先讓父母安心:「大學選擇了他們覺得隱陣的科目。」香港大學的經濟金融學絕非輕易能「碌」入,或許當時他的父母會希望兒子受學府環境和同學薰陶,重回「正路」,卻沒有想到兒子的堅持:「希望我選擇了他們希望我讀的科目,之後他們也願意支持我想做的事。」 在大學一年級時,Michael C.繼續參加不同的音樂比賽,因緣際會下在一個小型演唱會中認識了唱片公司的經理人,更被邀請到夢想中的錄音室:「打開門便看到Edward Chan,我真的以為自己在發夢。」入行24年的Edward Chan是行內的着名監製,亦是方大同早期作品的製作班底,Michael C.基於此原因沒有多想,便與唱片公司Sony簽約。 錯過最好時刻?重新出發! Michael C.第一首單曲《愚公》在正式簽約後第二年才推出,他解釋,這是與父母和公司商討後的決定:「他們認為能考進港大也是我的本事,能畢業則是告訴大家我不只是會做音樂。」他坦言現在想起,仍然有點後悔沒選擇休學,感覺喪失了一段十分寶貴的時間:「好像錯過了很多一開始認識我的聽眾,可能以為我消失了。」 重新出發,以方大同路線為目標的Michael C.為了同時打入港台市場,接連推出兩首國語單曲,卻不幸遇上疫情。他坦言沒有預計疫情會持續這麼久:「留在香港會想做廣東歌,但也要等待一個好的時機去轉,要帶給樂迷一個反差和驚喜。」今年十月,終於為久違的香港樂迷帶來了廣東話口語歌《雙重標準》。 市場包容度成就公司更大的接受度 Michael C.分享了選擇口話歌詞的因為:「歌曲主題是重點,《雙重標準》是與另一半控訴、鬧交,若用書面語便無法彰顯威力。」戀人互相控訴,是一個較易消化的切入點,而新歌的實際靈感,源於Michael C.有感在疫情時的人際關係,相處時間與爭拗機會無可避免地增加:「有種無力感,但卻不能炒大鑊,只可以自己默默忍受。」沒有大道理,沒有心靈雞湯,他只想把歌曲變成一隻大手拍拍你的肩膊:「我明呀!」 談到新歌,Michael C.笑言《雙重標準》若在幾年前寫好也未必有機會面世:「因為當時口語是更indie。」他續言,現在香港的音樂市場很不一樣,樂迷對不同類型的音樂包容度提高,讓唱片公司更願意多作嘗試:「對我們有Label的創作者來說,等於有更多的創作空間。」不單是語言,即使在主流音樂市場中,唱片公司也願意給予不同音樂風格機會,Michael C.以自己偏Blues Rock(藍調搖滾)的《黑犬默語》為例:「華語市場未必很喜歡,出碟的話放side track也很不錯,但作為單曲出便有風險。」這又是否間接證明了只要有心,樂迷也能撐大整個音樂市場呢? 「有結他便有我」 在Michael C.曲中很容易找到結他的聲音,他笑言希望歌曲都以結他主導,無論如何也想堅持歌曲中有這元素:「因為這是我做音樂的原因,冇佢冇我。」 在疫情時,Michael C.會為自己的作品重新編曲或翻唱其他歌,編曲都離不開Fusion Band Version或Acoustic,他坦言自己很喜歡樂器的聲音,所以在重編時未有以樂迷取向作主要考量:「沒有預計有幾多人鍾意聽,即使沒有人聽也不重要,至少大家做的時候很開心、享受。」訪問到尾聲,被問到認為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歌手?他認真思考,筆者彷彿再次看到15歲聽着方大同與和弦努力搏鬥的Michael C.,答案是:「可能我是一個最離不開結他的歌手。」 文:Hoiyan 攝:Mak
【鐵窗之曲】大館監獄操場化身戶外音樂廳 金蘋果古樂團及奧林斯基亞洲首演
秋意漸濃,涼快的天氣十分適合野餐、露營,但戶外活動豈止這些,大館為期11天的「大館操場音樂節:弦內之音」把監獄操場變成戶外音樂廳,更邀請到世界各地及香港知名音樂家、樂團演奏經典曲目,包括二戰時法國作曲家梅湘被囚於德國戰俘營時,在5000名名戰俘見證下創作的《時間終結四重奏》,解放身陷囹圄的痛苦心靈。 在歐洲十分有名的假聲男高音雅各.奧林斯基從未曾在亞洲演出,他的首演將與意大利金蘋果古樂團獻給是次音樂會,悠揚的17、18世紀古典樂曲將繞樑於監獄操場之中。回到香港,本地鋼琴家羅乃新、香港中樂團、香港管弦樂團和LENK四重奏也有演節曲目。 除了純音樂演奏外,鋼琴家張緯晴和燈光設計師陳一云亦會合作,以光影配合音樂,重新演繹巴赫名作《哥德堡變奏曲》。 《大館操場音樂節:弦內之音》 日期:2022年11月30日至12月10日 地點:大館監獄操場、賽馬會立方 票價:$250至$680 網址:https://www.taikwun.hk/zh/programme/detail/prison-yard-festival-music-from-within/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