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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叔手腳勤快但不多言,他總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舀飯、派飯。最近天氣開始熱,他每日開工戴著口罩、面罩、頭套、手套,再穿一身保護衣物,卻不呻一句翳焗。有時廚房要人幫手,他一個閃身便從樓面鑽入去,一看就知道是個容易相處的伙伴。但當你誇他的時候,他不會領功,只是靦腆的說:「每次派飯我覺得好寬慰,自己幾十歲,希望仲可以為社會做少少嘢。」  眼前七十一歲的鴻叔,一年半前,原來是個到銀杏館取飯的人。事緣他工作了三十年的中菜餐館因不敵巿況而結業,他想找工作卻處處碰壁。每日待在家睇新聞和聽網台,生活沉悶,更甚者跟太太磨擦漸多,「大家屈在家中,好煩躁。」得朋友介紹他才認識銀杏館,符合資格取飯;每日由青衣的家乘車到油麻地攞飯盒,鴻叔笑說:「我自己做中菜,都覺得他們煮得真係好食。」豬手和扣肉是他的最愛,「認識了不少飯友,大家同一階層,一同是淪落人,一齊傾吓偈。」 由於鴻叔性格和善,而且守時有規律,去年十月,他獲邀請加入銀杏館團隊,每日上班幾個小時。這天他更協助向飯友派發經「Share for Good愛互送」籌集而來的口罩及快速檢測包,「我好開心,幾多錢、做什麼也不計較!」社工Ray補充說:「我們不是施捨,而是很多善長支持我們的福飯,再以中間人方式去派送。鴻叔有禮貌,性格平和,掌握到跟飯友如何相處,是個難得的伙伴!」謙厚的鴻叔被誇得不好意思,只默默點頭附和:「我哋互相平等,要多點包容。」 ———— 想踏出一步,為社區有需要的人走出疫境,去 @shareforgoodhk,了解多一點啦! 全港首個大型捐贈配對平台 Share for Good愛互送,是由新世界發展策動,將受助者、非牟利機構及捐助者三方連結,讓物資及關懷以更便捷、更有效方式傳遞,凝聚社會各界力量,將愛互送。

早前,連登有網民以《有冇人好憎Melody》為題引起對Melody的熱議,「成日扮好心幫可羅米,每次都係好心做壞事,將件事搞到越嚟越差 ,但受傷嘅永遠都係可羅米。」從字𥚃行間都可以看到網民對她的不滿。其後更有不同的社交媒體平台,如小薯茄就也有拍片,以「有種朋友叫My Melody」為題引起更多討論。但除了Melody外,大家認識其他的Sanrio角色嗎?可愛的角色背後又可以有甚麼象徵呢? 曾經就有政經文章指,Sanrio推出的不同角色,其性格是與社會心態息息相關。雖然香港網民一致不滿Melody,但在1975年出生的她,可是代表着90年代的樂天形象。到90年代末,因為當時社會出現一種不喜歡跟隨主流的思想,故此出現了代表反叛的XO。再數到近年的話,還有代表懶惰的蛋黃哥,完全反映出大眾心目中最真實渴望。 來到2022年,還有甚麼新角色反映出現在社會的思想意識呢?就在Netflix上架的動畫《衝吧烈子》的小熊貓烈子。烈子是在一間會計公司工作的OL,她個性溫和,但不擅長和他人表達自己感受,遇到不滿的事就會在「卡拉OK」或廁所,唱死亡金屬搖滾,透過吼唱的方式來發洩不滿,是一個充滿「反差萌」的角色。 動畫中的烈子面對着不同的成人煩惱,戀愛的關係、金錢的煩惱及公司的人事等,是一套貼近「社蓄」的動畫。而烈子正正就代表一眾「社蓄」的想法與行為,配以唱死亡金屬搖滾的反抗方式,代替大家反抗社會。如此可愛的她,也因而大受歡迎。 不知道大家大家喜歡的Sanrio角色又是甚麼性格,與你又是否相似呢?當中又反映到甚麼社會思想呢?大家不妨想想哦。

現在西餐或一些CAFE的甜點上都會放上「食用花」,顏色美艷,一見到立即引人拍照打卡,貴氣十足,價錢也升格。但在內地出產鮮花的雲南,吃花在當地是傳統而不是潮流,而且一點不造作。 較廣為人知的是鮮花餅,以玫瑰花為主要材料,也會以玉蘭花和菊花混合製成餡餅。這玫瑰出產自滇西,當地人叫這種食用玫瑰作「大甜瓣」。除了製作成餅,也會做成玫瑰涼糕,透明啫哩似的,把花「封印」;也會做成玫瑰蜜餞等甜食。 花和甜品又香又甜似乎十分合理,但雲南更多的是用花作熱菜,而且並沒有憐香惜玉地把這食材特別看待,例如雲南西北一帶用海棠花炒韮菜,還不時加入豆豉來炒,無錯,是李清照筆下「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當中不忍心看到風雨後可能已被摧殘的海棠,雲南人摘回來爆炒;藍矢車菊是歐洲常用於莊重的場合,而雲南也有一種紫紅色的黑車矢菊,當地人會用來和菌菇類食材一起炒。 早前香港不少木棉樹開花,掉下來的木棉花不時有人拾回家煲水,說中醫角度有清熱解毒功效,的確花落之時正正是春雨綿綿的季節,也是時候袪濕利尿,而雲南人則會用來炒蕃茄,或做成醬。其中一個食譜是先把花瓣去掉,一般是有很多條花蕊,要摘掉中間最高那條雌蕊,再把其餘全部較幼的雄蕊上,黑色的蕊摘掉;理論上整朵花只取一根根雄蕊,在爆開豆豉之後放入這些木綿花蕊,再加入青椒、蒜苗,放鹽調味即成,看上去有點似金菇,也看不出木綿花鮮豔奪目的霸氣,拌飯吃是佳品。 在以豆腐著名的建水,上席「三珍」之首的有一道菜叫「雪地金黃」,是用苦刺花炒雞蛋,由於花期是農曆新年前夕,是當地過年的一道菜式,但其味道苦澀、因為有刺採摘也不方便,但卻是當地人心中的上乘菜式。 蒙自盛產石榴,有一道菜食叫「五朵金花」,是用松花、石榴、芭蕉、棠梨等五種花的花蕊做的。而松樹針葡的苗炒雞蛋也十分清香。而劍川的白族人會把潔白的杜鵑花煮成湯(見附圖),無論是清湯或是用火腿臘肉熬製都可,和木綿花相反,杜鵑花花蕊不能吃,要全部去掉,或者把花曬乾後用油煎至酥脆作小食。 要花卉上刀山落油鑊再放入口中,大家未必感興趣,但在雲南人眼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正常不過;再者,現代人把花用各種化學方式保存容顏,來安放於各地的人家中,倒不如天然栽種、不放農藥,適時按季摘來吃順應自然,這樣說來,誰更無情?

最近在串流平台上看了《皇家特工:第一任務》(The King's Man),電影中的大奸角是披著長髮及鬍子的俄國人拉斯普丁,劇中的他仿如刀槍不刀,又有神力。友人認為這個角色能力設定誇張,而且樣子陰森可怕,我告訴她拉斯普丁在俄羅斯歷史上是真人其人,更是有「妖僧」之稱,一樣是長頭髮﹑長鬍子,不過沒戲中瘦削。   據史實記載,拉斯普丁出生1869年出生於西伯利亞一個村莊,來自普市的農民家庭。他早年離家到修道院居住,後來追求神秘主義,更因為曾預言旱災成真受到神學院的院長賞識,從此命運改寫。在院長的推薦下,拉斯普丁到皇宮為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兒子治病,他利用催眠術令皇子的白血病病情看似穩定,皇后也對他信任有加,拉斯普丁便成了皇宮常客。不少人形容,拉斯普丁在皇宮中可自由進出,甚至連官員任命都要經他同意,儼如「國師」一般。《皇家特工》中的拉斯普丁吃了有毒的蛋糕及中槍也不死,史料中對付拉斯普丁的並非「皇家特工」,而是俄國親王,當時他向拉斯普丁開槍,又將其扔到結冰的河裡。不過,根據之後法醫的說法,拉斯普丁在河中過了八分鐘才死亡,是常人的三倍時間。   拉斯普丁身處的時代,也是一個羅曼諾夫王朝動盪的時代,俄羅斯與日本的戰事以失敗告終,歷史上也發生了「血色星期日」示威,多名示威者成了槍下亡魂。有一個說法指拉斯普丁曾說,如果他被尼古拉二世的親戚殺害,尼古拉二世的兒子也不可能活多過兩年。巧合地,不久後這個王朝的命運,都是大家所熟悉的,沙皇被推翻,尼古拉二世及家人全部被殺害。   史學家對於拉斯普丁的評價,都以負面居多,包括當時社會流傳他與信徒發生不尋常關係,還舉行一些古怪的宗教儀式。關於拉斯普丁,大家都會知道他與許多貴族女子發生性關係,更會收藏處女的頭髮。其中一個耐人尋味的說法是他的性器官有接近29厘米長,聖彼得堡有博物館就展出了拉斯普丁這個「神秘之處」,吸引了不少人慕名而來。      

一頓高質omakase最少二千元落樓,食客除了影相拍片打卡外,亦關心「食咗乜落肚」。所以不少高級壽司店,師傅都愛逐一介紹每款壽司,由製作方法以至魚料產地都娓娓道來。由於即使同一款魚,亦有不同叫法,有些師傅總愛扮高深,介紹壽司時只提及艱澀難明魚名,讓食客似懂非懂。今期就讓肥饕為各位拆解不同海產的名稱,等大家學懂融會貫通的「左右互搏之術」,食壽司時自然樂趣大增。 首先要搞清楚一個概念,即使是類近海產物種,亦可因為飼養方式跟產地不同,令品質出現分別。不過亦有例子如「車海老」,這款肉質爽脆的巨型對蝦,是江戶前壽司不可或缺一員,而此蝦其實跟本地街市賣上三、四百元一斤的花竹蝦屬同一種類,游水花竹蝦的肉質、味道,不一定比日本產輸蝕。 一些名稱看似深不可測的魚類,其實都是大家熟口熟面的「朋友」。例如迴轉壽司常見的「鰈魚」及「鮃魚」,都屬於比目魚,鰈即是右口魚,鮃就是左口魚,謹記「左鮃右鰈」這原則即可。左口魚在廣東,又名「大地魚」。沒錯,這款我們用來炮製雲吞及熬製雲吞湯必備的大地魚,在日本則變成矜貴的白身魚代表,尤其是冬季盛產的「寒鮃」,極度肥美甘腴,是不少壽司師傅夢寐以求的魚料。 絕大部分日本魚類都有漢字,如果只看漢字,可能一頭霧水。有次在日本試過一款壽司叫「鰯」,魚皮散發如珠寶般閃閃銀光,經過師傅出色刀功,隱約見到魚皮下層層油脂。吃畢後回家查書,發現「鰯」便是我們常常在罐頭吃到的沙甸魚。 相同例子多不勝數,換個名字的話,神秘面紗霎時消失,甚至換來一聲「哦!原來係你!」「鰺」即港人熟悉的池魚,「縞鰺」便是深海池魚;「鰤」這名字看似氣吞天下,實情是港人熟知的油甘魚;而在日本人心目中有極高評價的「間八」,跟港式火鍋店經常用作刺身、本港海域都釣到的鱆紅魚是同一款魚;近年壽司店大紅人「鰆」,直接翻譯英文是「西班牙鯖魚」,多麼架勢。但在香港街市的話,這款魚相當平民,甚受精打細算主婦們追捧,它就是啖啖肉的「鮫魚」。 最後,作為香港人的你一定要知的魚,便是「真鯛」。野生真鯛魚味濃郁又富油脂,肉質緊緻入口爽彈,一吃入魂。這條被日本人視為喜慶日子必吃的開運魚,很多年前在香港大嶼山以北一帶盛產,後來那片水更以該魚命名,那就是赤鱲角。日後到壽司店食到真鯛時,不妨試著說:「呢條係咪即係赤鱲?」  

“Happy Earth Month!” 踏入四月,郵箱和網絡充斥著地球日相關的宣傳。4月22日世界地球日(Earth Day) 即將來臨,這個全球最大規模的環境節日每年吸引192國家的10 億民眾響應。地球日網絡會舉辦各種教育和倡議項目,動員民眾實踐綠色低碳生活,為解決漸趨嚴重的氣候和生態危機持續注入動力。 每年地球日的主題各異,去年為「修復我們的地球(Restore Our Earth)」,強調生態保育的關鍵作用。今年的主題則是「投資我們的星球(Invest in Our Planet)」,鼓勵個人除了日常遵循綠色生活習慣外,宜將金錢花在重視環保的公司上,透過消費模式改變未來,帶動循環和低碳經濟。 地球日特別重視從下而上(bottom-up)凝聚的民間力量,原因是節日起源於美國的草根運動。早於七十年代,美國民主黨參議員蓋洛德 · 尼爾森(Gaylord Nelson)深信環境議題應在國內獲得更高政治關注。隨著越來越多環境問題影響民眾的生活素質,例如1969年加州聖塔芭芭拉的嚴重漏油事故、匹茲堡空氣污染惡劣、禿鷹等鳥類瀕臨滅絕,尼爾森認為時機成熟,計劃在校園策畫以環境保護為題的草根運動。 當年25歲的哈佛大學生丹尼斯 · 海斯(Denis Hayes)從尼爾森口中初次接觸環境保護。海斯覺得既然議題沒有太多人關注,他可以試著成為哈佛的推動者。首次面見尼爾森,海斯隨即被他的理念打動。憑著一股青年的幹勁,海斯從哈佛退學,毅然搬到華盛頓協助統籌1970 年 4 月 22 日第一個「地球日」,喚起普羅大眾對環保的關注。 第一個地球日成功啟蒙民眾連結環境和生活質素,明瞭環境保護是維繫許多基本生存的要素。當年美國橫跨東西兩岸舉辦了多場遊行示威和演講會,累積2000 萬人參加不同抗議活動,為可持續未來發聲。這與瑞典環保少女通貝里透過微小的力量匯聚全球幾十萬青年參與氣候行動不謀而合。今天的海斯已成為非牟利環境組織Bullitt Foundation 的CEO,繼續為環保貢獻。 說到 “Invest in Our Planet”,我們該如何善用自己的收入,塑造更美好的世界?‎德勤一項2021年度消費者統計指出,45% 的Z世代受訪者會基於環境或道德問題而停止購買某些品牌,其他年齡層也有28%人會這樣做。消費者最看重的五個可持續品牌原則包括:減少浪費、減少碳足跡、提供可持續包裝、致力於道德工作和尊重人權。每一個消費者都有權利用我們的荷包投票,譬如用消費券支持對環境和員工友善的公司。眾人的力量會為產業鏈帶來巨大的連鎖反應。大家不妨在 https://greenwash.com/ 網站輸入你打算購買的品牌,看看他們有沒有「漂綠」的嫌疑。 「每個人都是潛在的行動家,每一分鐘都是改變世界的機會。」你未必是夠薑退學的哈佛帥哥,但你可以很帥地對著不環保、不道德的品牌,說一句:「我不買!」  

千呼萬喚之下,政府終於落實放寬防疫政策嘅各種細節,同時各大機構都磨拳擦掌要喺421再同大家見面,其中閉館前人山人海嘅視覺文化博物館M+都準備好以「全新」面貌亮相,大家除咗可以繼續去到好有建築特色嘅M+大樓打卡留念,逛逛大小展館一睹嚟自世界各地嘅頂尖藝術品,M+嚟緊仲會首度開放埋北天台花園嘅新展區,展示國際知名跨文化代表人物野口勇嘅創作:同一般放喺美術館同畫廊嘅繪畫、珠寶、家俱、照片等等靜態作品唔同,M+團隊話今次呢批置身喺天台花園嘅「遊玩雕塑」係好鼓勵大家落手落腳去玩,爬上爬落又得、走嚟走去又得,過程中大家有機會結合身體運動、觀察力同想像力,思考多啲人同附近環境嘅關係,非常好玩。   日裔美籍藝術家野口勇涉獵多元藝術創作,跨越包括雕塑同設計等唔同創作領域,藝術界一種流行嘅講法係,佢嘅藝術成就在於成功融合到睇落係對立嘅唔同元素:東方同西方;新同舊;暴力同和平等等,而且佢對公共花園同景觀雕塑有好大嘅影響,而野口勇其實都唔係第一次喺M+呢個場域出現,早喺2018年,M+展亭就舉行過「對位變奏:野口勇之於傅丹」展覽;至於今次名為「M+遊戲地景」嘅項目,坐落喺M+大樓三樓過去從未開放嘅北天台花園區,係M+同紐約野口勇博物館合作嘅成果,整個設計都係受到野口勇嘅啟發,回應緊佢嘅創作焦點:致力探索雕塑喺社會環境嘅實用潛力,於是「遊戲地景」作品嘅創作靈感全都嚟自大自然同人類歷史事件嘅不同形態,觀眾並唔係被動地、有距離地靜態觀賞,反而可以無拘無束地同大小雕塑自由互動。   須知道,想去M+嘅朋友未必每一個都係狂A熱藝術愛好者,純粹湊下新地標開幕嘅熱鬧又未定、主力行下鄰近海濱公園吸下新鮮空氣又可以,M+團隊都深明此道,於是除咗藝術向嘅東西,佢哋都準備好全新嘅飲食同購物熱點俾大家,嚟自首爾嘅米芝蓮二星高級韓國創意料理Mosu首間海外分店將會落戶M+,ADD+則會提供全日餐飲,由香港經典美食到全球創新料理都有,而且兩間全新餐廳分別坐擁天台花園同海濱長廊等靚景;另外懷舊風味十足嘅美樂士多會以期間限定店嘅形式登陸M+本店,受到舊香港嘅氣氛同情懷啟發,美樂士多帶領大家回到1980年代,透過美味零食同精緻擺設喚起種種回憶,當我哋近年成日慨嘆我城黃金時代已經逝去,或者現實上一切都真係不能回頭,至少情懷上都可以有少少填補,稍作緬懷。   就算之前有機會去過M+嘅朋友,421開始都會有全新藝術、飲食同購物體驗,以復常重開嚟計,M+團隊都算相當有誠意。  

一、 去年,趁著方皓玟舉行紅館演唱會,總算找到她做了一期雜誌封面,當時就有問她,你會走嗎? 所以,那一期封面標題是「留下來的聲音」。 但我也明白,做訪問的時候說的都是人話,而且都會特別動聽。不過,好的音樂人最終是會用作品去說話。演唱會過後,沉寂一段時間,然後方皓玟帶來新作〈HW1〉。憑歌寄意,HW1 就是她的最後答案。 過去幾年,以各種形式復刻的 Citypop 曲風,彷彿逐漸從紙醉金迷的放浪變成一種讓人產生仍留在昔日摩登香港的綺麗幻覺,同時許多音樂人都嘗試以作品消解人心離異的創傷硬核,前陣子蘇豪和許賢的〈係咁先啦〉便以一場派對應否提早離場作為離留之間的隱喻,〈HW1〉的歌詞則很直白,還是那個低調唱反調、有話直說的方皓玫。MV 反而比較含蓄,於慵懶的歌聲與時光倒流的迷幻旋律之中,借用一段 8、90s 的香港愛情故事來暗渡陳倉,到底要跟初戀情人坐巴士,還是放棄舊愛,選擇一個會開車接送自己的會計師新歡,開展下一段更美好的關係?表面說的是堅持初衷還是接受現實,但看穿了同樣都是關於離開與留下的掙扎。 二、 聽完〈HW1〉,看完又看那短短幾分鐘的 MV 愛情故事,畫面閃過盡是一眾 8、90s 的記憶碎片。舊麥記汽水杯,今日無人再用的塗改液,俗稱「熱狗」的無冷氣巴,那土炮但結實嘹亮的巴士響鐘,還有那一台 Fairlady。 說來有趣,這一年我已在 MV 見過兩遍 Fairlady,除了〈HW1〉,另一首是蘇豪和許賢的〈跌嘢唔好搵〉。這輛車是否我們這代香港人的集體回憶呢?幾年前剛有機會購入一輛屬於自己的車,那時 Fairlady 確是心頭好。朋友卻勸我現實一點,車款已被淘汰,舊東西耐看不耐用,保養起來不划算。相同價錢你不是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嗎?我明白,就是為了更多更好的選擇才會下定決心離開。但曾經憧憬過的一些美好東西,就算已經不再美好,它還是會一直留在心裡。不想離開,或者就是不捨得那些明明已不存在的東西,是一份解釋不了的情懷,但就是因為你解釋不了,你才決定留下來找那個原因。 三、 倒是想起剛在今屆奧斯卡贏了最佳劇本的《貝爾法斯特》(Belfast)。電影本身就是導演 Kenneth Branagh 按照自己童年經歷所寫的半自傳作品,而男主角就是 50 年前的自己。作品以黑白鏡頭回望 60 年代內亂頻仍的北愛爾蘭,男主角一家剛好為著應否逃離故鄉、移居英國而爭持不下,就像今日香港。父親想走,認為留下只是等死,不是被子彈射死,就是被苛懲重稅的政府迫死。母親明白他們始終要認命,但其實心裡一直想留下來。「我們不能全部都離開,否則這裡就只剩下瘋子了⋯⋯我們之中,需要有一半人留下,才能為另一半離開的人傷感。」 聽著〈HW1〉那細心復刻的摩登香港、迷幻都市,也同樣滲著這樣一種傷感。 四、 關於方皓玟,還有一點事情想說說。聞說人過了三十五歲,就不會再喜歡後來所認識的歌手,而隨著年紀,喜歡的歌只會愈來愈少,到最後來來去去就是聽那幾首。我猜,我已經抵達這個人生階段,許多以前常會單曲循環的流行曲,明明倒背如流,突然就不想再聽。不是討厭那首歌,歌還是好好的,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聲音很刺耳。 較幸運的是,我是在三十五歲之前就喜歡方皓玟。喜歡的程度是,如果最終只能留下一把香港女歌手的聲音,都會是方皓玟。世道險惡,讓人對一切事情失去信心,萬人迷會跪低變節,大台會樹倒猢猻散,有些人人都唱的歌,榮光過後盡是銅臭,當你不再那麼天真,便懂得不是很多歌手能令你如此無所畏懼,但方皓玟是例外。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喜歡她的作品,反之亦然,但方皓玟也是例外。她未必是香港最好的歌手,不是最有影響力的藝人,卻是一把值得全心信賴的聲音。 營營役役熬到天亮的日子,寫不出稿的凌晨,工作與生活都不如意,覺得世界不應該變成這樣子的時候,怕做選擇的時候,耳邊都有方皓玟的聲音,陪伴我捱過了許多失眠無眠的長夜。比起激勵人心的〈假使世界原來不像你預期〉,我想自己聽得最多應該是〈唵嘛呢叭咪吽〉。 據聞「唵嘛呢叭咪吽」六字有真言之力,反覆念唱可淨心解憂、驅除雜念。倒不知道是歌者的聲音,還是她一直唱著的六字真言,這幾年都循環一遍又一遍提醒著我,挫折恐懼明天會走,美麗以後珍惜所有。

【為幫人可以去到好盡!】|#ACOOxShare for Good愛互送 健碩的安仔左耳戴一個耳塞連接公司手機,右耳戴另一個耳塞接聽私人電話,但講的也是公事。雙手要不是靈巧地控制軚盤,就是有力地提起貨物,搬貨、運貨、送貨。他每日開工朝七晚七,疫情最吃緊時試過開07收01;安仔是「Share for good愛互送」派送團隊成員,跟新世界合作十年,過去兩年經他雙手送遞的抗疫物資無數,「送物資給NGO,他們總是很期待又很感動,不斷多謝我,搞到我唔好意思⋯⋯」   跑在最前線的安仔,大概於今年二月中,感受到空氣中那股異樣氣氛,「覺得唔對路,運送的物資開始多,環境好惡劣,好似行出街都會中咁。」如果你還記得,那陣子有幾日氣溫驟跌,醫院急症室爆滿有病人露宿在外,當晚新世界立即從旗下酒店緊急調動了100部暖爐,安仔便是那個開車送暖爐的人,「那幾日好凍好凍,我開車把暖爐送去幾間醫院和社區檢疫中心,新世界派出義工一齊幫忙。」 與此同時,安仔也下了一個果斷決定,「我成日周圍跑,touchwood不知幾時會中。」他將太太和女兒安頓在外母家,反過來把自己隔離在工作裏,每天戴兩個口罩、獨自跑十幾個鐘送遞物資、一個人在車廂吃午餐、放假也不外出。「開頭屋企好靜,好唔慣。」安仔嚴守「反隔離」措施,每天收工發訊息給太太,然後太太就從幾街之隔的娘家準備好飯菜,帶回家中放下,「那時我應在浴室洗澡,太太放下飯菜就走,我們不會見面,只會電話傾。」 直到三月最後一個星期日,安仔才終於跟六歲女兒「真人」見面:「出世至今未試過咁耐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