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手機冇電才去愛?!】手機沒電,愛還在嗎?楊詩敏蝦頭以獨腳戲解構現代人情感焦慮
當你再也不能監視仰慕之人的last seen、再也不能在story上給他/她一個心心、不能打卡報備、不能在演唱會亮起手機燈海、不能在來不及的時候打一通電話道別⋯⋯當這世界的手機都沒電了,我們會否更懂得把握當下去愛?
這個也是楊詩敏(蝦頭, @yeunghatou ) 所詰問的。繼《難道停經才去愛》,今年她將為大家延續「獨腳絲打噏」,獻上《難道手機冇電才去愛?!》。這個年代的愛情故事快得讓我們捉不住,唯有「手機冇電」的靜默中,我們方可重新連結自己。
採訪:Heidi @heidi.is.strong、Hoiyan @seamouse_hoiyan
攝影:Eddie @eddielok814
設計:Kayan @yipyn
|難道⋯⋯你才會⋯⋯?
「我是一個很喜歡自省的人,但有時也太自省,對自己有很多judgement。」這樣的性格讓蝦頭往往陷於裹足不前的境地。蝦頭與這次的監製蘇子晴(Gabby)在上法國戲劇大師Philippe Gaulier的課堂認識。這次收到Gabby的合作邀請,「我想挑戰一下這個階段的自己,如果有一個獨腳戲的機會,我希望探索甚麼呢?」
這次蝦頭再次挑戰獨腳戲 X stand-up comedy的形式,一人分飾多角,呈現現今時代的戀愛。被問到為何再以「難道⋯⋯才去愛」作為劇名,她解釋:「大家都不到真的失去了的地步,才明白珍惜的重要。所以我想沿用這個『難道你要等到這樣,你才這樣嗎?』去作提問。」蝦頭說,自己都是「未被逼到牆角都不肯面對」的人,所以這次也是一場對自己的提醒。
|失去手機,你還剩下甚麼?
蝦頭的初戀,未有WhatsApp、IG、甚至未有SMS,她朗聲大笑:「我的初戀還是固網電話的年代,你們那時還是卵子嗎?哈哈哈!」
中學時期的蝦頭很喜歡「傳紙仔」,又喜歡煲電話粥:「那時的溝通,是讓我們很珍惜的。放學我等你電話,或你等我電話。我記得有一單嘢叫『分機』。如果屋企有另一個電話,對方就可以偷聽你所有對話。你講得耐,家人又會鬧。所以那時候難度很高才能跟對方連結。」
而到了現在,社交媒體的快速、方便讓人上癮。在網絡世界彷彿做甚麼都可以,再遠的人都伸手可及。蝦頭也曾經成為電子上癮的人,「手機沒電好大件事,就是整天都很panic,即是,它好像比自己還重要。當所有事情都是在網上見,而那個世界是快到,我自己生活的節奏也追不到,那我要繼續追嗎?但我又做這行,其實也要追。但不是呀,我又真的不想,那怎麼辦?我經歷過很多這些過程。」
近期開始學習禪修的蝦頭,便曾試過在內觀期間收起手機數天,「斷了一個世界,再全程投入另一個世界」。「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不要有一種無意識的習慣。不知不覺便成為了你的習慣,又不自知的話,便有點恐怖。」
|愛別人前先愛自己
講到底,一個人要具備甚麼條件才算懂得去愛?蝦頭的答案是:「我想是懂得好好與自己相處,當自己是最好的朋友。畢竟在你斷氣的時候,肯定在你身旁的就只有你自己。」
有段時間蝦頭會形容自己是「戀愛腦」,「小時候討好式人格,會做『你』喜歡的事情。例如可能以前有個拍拖對象好喜歡砌模型,我就會無緣無故去了砌模型,但我根本不喜歡。然後分手後,只剩下我自己,為甚麼會突然有種感覺——我是誰?為何好像很不掌握自己?」
而最終,「難道⋯⋯才去愛」的「愛」,並不單單指愛情,「這次會著重一個角色,他怎樣去走成長的路。在一個這麼資訊爆棚、AI科技、一個好像永遠都無底的世界⋯⋯他怎樣由迷失到否定自己,或者不停向外尋,到你願意去明白或者覺察到真正的連結,是從自己開始。」學戲之人常講「Give and Take」,在蝦頭眼中,「Take」也是「Give」的一種,「你要給一個空間,容許自己理解和連結。」
「你分了這麼多時間給手機,可否也分少許給自己?」
Hair:Kenith_w_classy
Clothes Credits:BERTH @ berth_hk
場地:@until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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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萬分之一的 #洪嘉豪】 「今次覺得好開心,終於是在『make music』了。」談及包攬新歌《閃光》曲詞編監,洪嘉豪眼神一亮,如是說。 從演藝學院畢業後,洪嘉豪初次嘗試創作音樂,再膽粗粗參加「華納想識你」audition,在25歲那年正式出道,經歷起起跌跌,去年終於憑一首《黑玻璃》取得突破,唱到街知巷聞。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嗎?豈止於此,洪嘉豪最想做的,始終是「做」一首完全屬於自己的音樂:「入行第六年,可能都沒有做過音樂。做歌手,常說『做音樂』,其實就是你選了一首歌,或者你作完曲,把只有dadada的琴譜編曲人編,詞又不是自己的,就說自己做音樂,其實沒有『做』過。但這次我可以每一part,例如跟錄鼓、bass,過程真的很high!」 常言自己名字普通,卻又堅持不幫自己起藝名的洪嘉豪,這樣解釋自己的初衷:「我當香港有30萬個『嘉豪』。我希望做到一講起嘉豪,大家就想起洪嘉豪。」《閃光》,代表的是你看不見的洪嘉豪;而音樂創作,於洪嘉豪而言,是心跳,是讓他自覺能與別不同、閃閃發亮的東西。 文字:Heidi @heidi.is.strong 攝影:Andrew @andrew_bangchan 設計:Kayan @yipyn |「做歌手等於玩水—— 你有機會遇溺,都有機會成為世界冠軍」 你認識洪嘉豪,可能是因為「沿途望出車外 是盛放的戀愛」、「K歌」的形象。其實洪嘉豪早於大學畢業後便開始嘗試創作音樂(那首歌至今未發表過):「那時候很想歌頌一段青春的友誼,人生不同階段都會遇到不同的朋友。寫歌的時候,已經沒有和這個朋友聯絡了,其實沒有吵架,只是很正常的疏遠了。那時候已經很想用音樂,紀錄一些我想說的東西。」 那年洪嘉豪23歲,他給自己兩年期限,一邊從事音響工作,一邊嘗試摸索音樂創作。他25歲時,有個朋友轉發了華納audition的Facebook貼文給他。「我那時候只有兩三首原創歌曲。我本身從未唱過歌,某程度上是第一次真真正正面對這麼多人唱歌,好似未游過水就參加游泳比賽,其實是好痴線的行為。上去面試後,又真的在25歲簽約了。」 |有無運氣 都要畀心機 出道半年內,他便出了5首歌,不斷走大量的訪問、活動,讓人認識自己。翌年1月1日,他勇奪叱吒男新人金獎。其後,他沉澱了半年才再出歌,但卻隨即因疫情等種種原因,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停頓和低潮,「我覺得最大的難題時,你看不到將來。因為歌手不是說你每個月出糧,然後三年後便會升職。你有很多未知數。」 他可以連續七天不外出。「一出街,落樓,覺得步伐有少少奇怪。地心吸力好似不同了。我不外出,其實源於逃避。但,我都不知道我逃避甚麼。」無力的時候,只好咬緊牙關:「我都不是在家,覺得不行就不行吧~我有努力練歌、寫多一點不同的歌。你不知道練歌有甚麼用的,作曲也未必可以出,但可能就是相信,有一日會有這個可能吧。」 接下來,他便迎來了一個讓大家認識自己真實一面的機會——把「偶包」狠狠撕開。 |點解要收埋最得人鍾意嘅自己? 洪嘉豪在不少訪問均提及過,上「小薯茄」綜藝節目的經驗是其打破偶包、讓歌迷看到其真性情的最大轉捩點。問到他的「偶包」到底從何而來,他笑說:「好坦白,這個就是集體承包制啦!2018年(出道年)的樂壇風氣,那時候的歌手不能太真實,要有距離感。我想這是一個潮流。某程度上就會埋藏了,自己一部分的青春。」 他不認為自己是搞笑,只是「無聊」,就好像隔壁班那個整天嘈喧巴閉的男同學。洪嘉豪憶述,那陣時與陳蕾仍未算太熟,她亦對自己講過:「為甚麼你要藏起你最得人鍾意的自己呢?」「於是我就去到盡了。」洪嘉豪說。 台下的觀眾可能想追求最真實的洪嘉豪,洪嘉豪卻回答,兩個不也就都是他嗎?「如果唱歌可以打動你,那當然最好;如果平常講話你又會很開心,變相我好似有兩個角色。我好開心可以營造到我們(華納),一半是我們的音樂,另一半是我們私底下的模樣。」 |屬於洪嘉豪的節奏 洪嘉豪今年年初許下宏願,希望今年可以多參與音樂創作,又在社交平台說: //好似第一次咁有血有肉地做一隻咁有質地嘅歌, 希望一直認為我只得K歌嘅聽眾都會俾機會聽吓我呢首歌(《閃光》)// 洪嘉豪對此解釋:「其實你自己喜歡的東西,大眾通常都不太喜歡的。因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最有型。」他自言,一直喜歡J-Rock,「東京事變」式音樂,但也深知伴隨香港聽眾成長的,是慢歌、情歌。所以若然自己要跳出框框,做一些自己喜愛的音樂,就要「孭得起」。 「我今年要再有一首《黑玻璃》,其實很難的,要充滿運氣。不如把自己一直以來很喜歡的音樂風格(帶給聽眾),終於可以自私一點(做音樂),雖然成績數據上未必有以前那麼好,但我想給一年時間自己,brand洪嘉豪究竟是怎樣的歌手。」 洪嘉豪是怎樣的音樂人,在閃光下,你們又看得到嗎?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 ———————————————————————————— 在5月31日舉辦的 #KKBOX香港風雲榜2025,洪嘉豪將會聯同JACE陳凱詠擔任主持,與歌迷一同用音樂感受心跳與美好。洪嘉豪說,他們二人都是「無聊和玩得之人」,挺有默契。若然期待二人拼發出怎樣的火花,就萬勿錯過了! #KKBOX #KKBOX香港風雲榜 #THEBEATGOESON #Katch音樂娛樂平台呈獻 @hungkaho @warnermusichk
城中藝遊@ 大埔|大步川流 — 在大埔的河與海之間,尋一場藝術對話
從大帽山群巒流下的溪水,匯聚成林村河,蜿蜒十公里,流經這片古稱「大步」的土地。年月流轉,「大步」易名為「大埔」,但河流依舊日夜不息地滋養着這片土地上的人與物。 由香港藝術發展局(藝發局)主辦的「城中藝遊」計劃載譽歸來,藝遊路線這年落戶大埔,名為「大步川流」。策展人陳佩玲認為,正是林村河牽引着她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促成了這次藝術計劃。4位藝術家,將在4月的春光裏,以各自的創作語言,在林村河與吐露港之間編織一場關於記憶與生態的對話。 採訪:Heidi @heidi.is.strong 攝影:Eddie @eddielok814 設計:Owen @wai.ho.98 |順應自然的藝術流動 「生態系統環環相扣,人類只是其中一環。」陳佩玲說。 在疫情期間,陳佩玲多了時間沉澱,思考藝術與環境的關係。查看大埔地圖時,她發現村落及社區的歷史發展都圍繞着河流演變,而林村河更是主要河道,連接着山與海,貫穿人們在此地的生活記憶。「當山上有豐富的森林環境時,有機物就會隨着河水流向大海,為海洋生態提供養分。人們就自然地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聚居於此地。」 她以「然」字形容大埔,不僅指向自然的狀態,更暗示着一種人與自然的共存。在策展過程中,她特別注重藝術家與在地的連結及對社區的共鳴,希望透過他們的創作,喚起觀眾對生活環境的重視,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 |在舊街尋訪記憶的溫度——何燕兒 藝術家何燕兒的《跟住老友大步走》社區小誌,記錄了六位老街坊的生命故事。作為土生土長的大埔人,她最深刻的童年回憶是住在唐樓地下的日子——那時家裡空間很大、樓底很高,煮飯用石油氣、沖廁要拉繩。這些舊日生活的細節,隨着城市發展漸漸消逝。「記錄下來不僅是保存回憶,也希望讓大家透過這些故事,重新用人情味的角度了解大埔。」 街坊提到童年趣事時總是眉飛色舞,特別是其中一位受訪者何太,憶述兒時在普益街天台遠望時,盡是一片海的景象,讓她重新想像舊日大埔的模樣。在整理故事時,她發現不同人的記憶往往能串連起來,讓她對大埔的想像更「廣」。 計劃主題圍繞河流,何燕兒遂問問街坊相關回憶。雖然街坊們一開始都說「想不起來」,但隨着談話深入,何燕兒林村河就像一條隱線,悄然穿插在每段日常故事和消失的風景中。她希望這本小誌不只是一本「回憶誌」,更能引發共鳴和對話,讓閱讀的人在他人的故事中,發現屬於自己的回憶和情感連結。 |聆聽風水林的寂靜呢喃——姚俊樺 在大埔風水林裏,姚俊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棵被火燒過的400年大樟樹。「社山村風水林的故事最觸動我的是樟樹的故事,村民要修橋補路但無錢,只好砍伐樟木賺錢。感覺上,好似風水林捨身守護社山村。」 這個故事讓他看到了人與自然之間另一種微妙的互動關係。《寂靜的風水林》便是源於這樣的相遇。他選擇以陶泥加上風水林的泥土,來呈現這個故事——透過拓印樹幹的紋理,將自然的肌理轉化為藝術語言;將腳下的泥土重新展示。 作品在廣福橋展出,姚俊樺解釋是因為這裏經常聚集街坊休息,也期望街坊會嘗試認識身邊的花草樹木,停一停、摸一摸,重新建立與自然的連結:「橋除了是通道,亦可以為街坊遮光擋雨,我想將風水林重新帶入社區,繼續守護街坊,讓街坊、大埔區的村民重新認識或者喚醒對風水林的記憶。」 |讓珊瑚走入社區——何遠良 你知道吐露港有珊瑚嗎? 「我想是珊瑚發信息叫我這樣做。」何遠良笑說着創作《珊瑚走上岸》的緣起。在研究吐露港珊瑚的過程中,他驚訝地發現這片海域竟然有珊瑚生長。「原來珊瑚的生長過程係非常緩慢,超越了我的想像。」 他選擇以輕巧便捷的充氣裝置形式,重現吐露港的珊瑚景觀,希望以溫婉的方式邀請城市人認識海洋生態。除了透過講座、工作坊及導賞團,他又設計了幾件「珊瑚裝」,讓小夥伴們穿上,為市民介紹香港的珊瑚。雖然彼此都「未曾同珊瑚真正溝通過」,但他期望觀眾能從作品中獲得開心愉快的體驗,重新認識這片與我們生活緊密相連的海域。 |在林村築一個白日夢——陳庭 陳庭的《白日夢觀鳥屋》,源於她在林村的生活體驗。小時候在大埔屋邨長大的她,長大後曾搬出去石屎森林住過幾年,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有山有水的鄉郊小屋。為何作品以「觀鳥屋」作主題,她解釋:「我們人類處於與大自然距離很陌生的時代,喜歡用科學來解釋一切,思維被塑造成是否符合經濟效益而做選擇。當我們重新認識大自然,最基本的方式就是觀察,用耳朵聽聲音、用眼睛看畫面。」 這次她拍攝了一套「半劇情半紀錄藝術實驗電影」,捕捉林村獨特的時空感。在電影中,觀眾會聽到來自大自然的各種聲音——風吹過樹葉、水流過石頭、松鼠求偶的叫聲、雀鳥春鳴,還有民房建築工地的聲音。在傾聽這些真實聲音的同事,觀眾也會與影片中的演員交流對話。她解釋:「畫面一方面紀錄了林村的面貌,也讓演員飾演自己。」 當我們講一些,世人認為「無道理」的話,有人或會說「發夢啦你!」倒不如今次,我們一起在大埔發一場白日夢。 In ACOO, you can see #ACOOPerson. (想了解更多展覽相關活動,可以到 @artsinthecityhk 了解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