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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馮錫潮(Shawn、潮)讀完中三後便輟學,跑了去麥當勞做兼職。他辛苦儲了一筆錢買了一部iPhone 6,與另一個街童朋友在7-11模仿名導王家衛的風格,一邊扮金城武吃過期罐頭,一邊拍著短片,那時候他講出自己的宏願,麥當勞的同事都不相信他能夠做到,「覺得我係傻仔」。 社會對「街童」、「問題青年」抱以憐憫、或站在高位想伸出援手,但其實潮根本不介意自己的背景。這個MK仔只是想拍電影。跌跌撞撞,才24歲的他去年年底看準香港Instagram的reels市場尚未被開發,與拍檔Alex及一班兄弟共同營運「水野月」(@water_wild_month),主攻分半鐘短片創作,半年多極速累積16.5萬人follow。然而破百萬的觀看數字未叫他們滿足:「我哋嘅目標,是從直走返去橫,從9比16打響名堂後,返去16比9」。 一分半鐘,可以讓你有多深刻,可以帶你走到多遠?潮的reels未必如過山車般為你帶來起承轉合,不過,有時候有啲嘢就係咁,就是短短一剎那的花火綻放,足以在你心底留下烙印。 文:Heidi Wong (@heidi.is.strong) 圖:hct、Kelvin Or (@kelvin.okc) Stage 1:問題少年 「點解想做導演?因為睇咗王家衛嘅《阿飛正傳》,我意識到,點解有啲戲可以咁拍?睇上去好似好簡單,但實際功力可以咁深厚?」 潮這樣說。潮自嘲以前的自己是一個「問題少年」——不願上學、抽煙、飲酒。輟學後,有次一個社工姐姐帶一群街童到海洋公園玩,「唔使畀入場費之餘,姐姐還要每人畀50蚊我哋!」潮便決定不上班一天,跟大家去玩。 這個社工姐姐好喜歡與潮聊天,潮嗶哩叭啦的,一講話就停不下來。姐姐問,你的夢想是甚麼?阿潮說:「我想拍電影」。 社工姐姐遂帶他到遊樂場協會的「微電影工坊」,全班同學都是食煙飲酒講粗口的MK仔。潮在那兒拍了人生第一套微電影——《毒女》,故事講述香港已經成為一個吸毒合法化的社會。他竊笑道:「我喺入面嘅演技唔係講笑,真係很差。我淨係識扮梁朝偉、金城武。好刻意去扮。我無學戲,但以我Social之鬼嘅性格(厚面皮),我都覺得好自卑」。 那時候,社區中心開設了演戲課程,潮又去了,「佢哋教我『真聽、真講、真睇、真感受』」。與此同時,社工一直跟進他的個案,又介紹了他讀浸會大學與毅進合辦的電影創作基礎文憑。神奇地,這個MK仔與電影,似乎逐漸靠近了一小步。 Stage 2:不服輸 潮說自己是「Social之鬼」,不無因由:「嗰陣我喺麥當勞返工,我去全個油尖旺區嘅麥記都唔使畀錢。你意識到呢件事嘅嚴重性嗎!」潮呵呵笑著。那時候,靠著他的健談性格,在電影文憑課程及麥當勞認識了幾個知心朋友,例如電工背景的阿勤、攝影師Kelvin等,他們都願意和他一起玩、一起拍攝。潮決定買一部相機,但被騙買了一部不能收音的,於是他在淘寶額外買了一支8元的機頂咪。他又開始自學「慢快門偷格」等技巧,「終於識正反打、廣角拍啦。」 那時,全班20多人打算一起拍一條微電影,並推舉了潮做導演。然而部分同學不同意,在背後說潮只是因為有外面的朋友幫忙,作品才會好看,「我嗰陣20歲,脾氣好爆,我真係想打到佢哋仆街。阿勤就話,唔好呀,返唔到轉頭㗎。後來我決定用第二種方式還拖,我要用作品說話。」 潮在下一份功課刻意不叫Kelvin幫自己掌機。他邀請了阿勤,加上一個「MK妹」同學,還有被老師安排一個自閉症的同學一組,「我就係導演編劇加服裝燈光,阿勤係攝影助理,MK妹係美術」。那套微電影叫《無眠》,講述吃了一款藥後,在夢境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他的同學用幾萬元租場地、機器拍攝,潮的微電影功課成本只是1200元,「600蚊用來搭的士、買啤酒;另外600蚊我租咗酒店拍攝。其他同學匯報自己份作品,話畀老師自己幾辛苦,用咗幾多器材,我反而係想講,你知唔知點解我呢個鏡頭係咁樣?」事後,Kelvin問潮,為何你不找我幫你?潮說,我要證明給大家看,我不需要外人幫助,我靠自己都可以。 潮一心只想學習電影知識,對於課程中的中英數通識科目一概不感興趣,最後他沒有完成課程,經學校老師介紹,到了一間製作公司學習調色、剪接,「我有好多嘢都唔識,但我快手,因為我喺麥當勞返工,炒薯條,你知唔知佐敦嗰間麥當勞排隊有幾勁?但我好快手,好靈活。」潮又把自己的作品放上YouTube,雖然觀看次數不算多,但開始被部分圈內的電影人留意到,「呢個係一種助力」。 Stage 3:見不到自己的低谷 電影世界就好似一個可觸摸的夢幻國度,潮越來越沉醉於微電影創作,他成立了水野月,先後與朋友們創作了《畫裡面的人》、《日禾系列》等微電影。直到去年年初,他被《X你的世界末日(The End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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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是怎麼的模樣?相傳生前「口賤」、「嘴多」、惡言傷人等犯口舌罪過的人,死後會打入拔舌地獄。不過,有一群年輕人偏偏以創造地獄樂園自居,「很地獄的,但我們是開心的」。 地獄裏的笑話、意念,人間的人未必喜歡,未必每次都讀得懂,他們好一陣子陷入了另一個名為自我懷疑的地獄 —— 為甚麼總是尚未得到大家的認可?他們失敗、轉變、再嘗試,路或許尚未被走出來,但起碼他們仍未放棄尋覓。 一群創造「hellland」的人,為自己創造了一個食字名「hellLand Gang」(HLG),但他們並未如名字諧音所言「好X驚」。未驚過呀!誰說地獄裏就只得絕望?地獄使者們都有一個夢 —— 繼續做自己認為喜歡做的、值得做的,便足夠了。 文:Heidi @heidi.is.strong 圖:@andrew_bangchan   //從樂園到YouTube// HLG核心成員有5人 —— Billy、Vanessa、Yammie、Shammy和Alex,另外一名成員Heihei目前正在台灣交流。大家背景各異,因為在海洋公園擔任兼職演員而相識,彼此都喜歡目前演出、創作,漸漸熟絡。Vanessa大學就讀藝術電影,懂剪片,後來與關門開始拍片,「大家說,不如多一些人一起玩」,Billy說。當年班底逐漸成形,取名「Angry Mok」。 畢竟剛開始接觸創作及拍片,收入不足以糊口,這件事自然未能成為他們的全職工作,於是這個團伙另闢蹊徑,成為了「獎金獵人」。Vanessa笑言:「我們常常都會找一些比賽玩,一來可以滿足『度嘢』的慾望,二來有錢賺。」小至社福機構宣揚注意糖尿病,他們構思了《糖姑娘》的故事 —— 因糖尿而被截肢,導致未能試穿玻璃鞋的「灰姑娘」;大至大集團以「夢想」為題舉辦的短片比賽,他們也積極參賽,「贏了,有幾萬元呢!」可惜,《糖姑娘》最後只獲得「網上最具人氣大獎」,而後者,他們盡管使出在海洋公園習得的技能 —— 特技化妝,亦未能助他們取勝,「我們以為這些比賽不難贏,但其實我們經常輸。」 在Angry Mok,他們試過拍短劇、翻拍MV、玩綜藝,可惜一直都未能「做起」。他們決心砍掉重練,另開channel「hellLand Gang」重新上路,頻道封面圖上的文字只有簡單一句:「#一條就快紅嘅channel」。 //從日常發掘地獄趣味// 現在的YouTube世界已成紅海,競爭對手比比皆是,要脫穎而出實非易事。上年年尾,作為「獎金獵人」的他們,又留意到以「盡」為題,圍繞社會、藝術、文化、可持續發展題材進行創作的「盡拍」比賽。 一開始時,他們想「盡力做好事」,但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做甚麼,「我們不想要做甚麼,我們要盡力追夢,這些連我們自己都覺得很lame的題材,後來我們說,不如每人講一件大家都很希望做到的事?我們不如就用很『盡』的方法完成它?」 他們又想到,誰人小時候沒看過大台宮廷劇?最後,他們成為「一日劉三好」,記錄彼此在一日內「做盡好事」。那些「好事」未必是到老人院做義工、買旗等,而是在廣場為呆坐歇息的長者獻舞技、把「小心地滑」告示牌放到真的有水窪的位置等。有趣的是,看上去你不會覺得很老土,反而會心一想,發現自己真的沒留意到,原來小心地滑的告示牌,真的常常會被放在地上根本不滑的位置呢。 初賽影片反應不錯,他們順利入圍4強決賽。HLG成員罕有地開了一次認真的會議,Vanessa說:「要拍一樣與香港藝術有關的東西,太難了,我們沒有甚麼藝術修養,如果要講香港的書、畫、文學,我們真係無從入手。」Billy則拒絕再拍vlog:「既然參加比賽,雖然好老土,但我覺得應該要嘗試一點新事物。」要認真探討藝術,不是他們在行的事情,最熟悉的,是電影電視,「我們熟悉,不是因為我們曾經在片場做過,而是我們是『電視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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