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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結果: #舞蹈

出身「低下」,必定難成「大事」?一己命運已經顛沛流離,面對危在旦夕的天下,個人尚可如何?身為古代女性,除了相夫教子,還能為國爭光?明末清初名妓柳如是,身處歷史夾縫卻仍忠於自我:情路顛簸,她繼續愛情至上;國難當前,她堅持精忠報國,向世界說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並非男子漢的專利,小女子也可無愧讀書識字。 明末是個政治腐敗的時期,皇帝更替頻繁,宦官干政,黨爭激烈,同時江南受惠於經濟發展扎實根基,卻仍非常繁華富庶,其商業水平超越前朝任何時期,青樓妓院則是時代下的副產品,經濟愈好,數量愈多。「秦淮八艷」之一的柳如是正是其中一位才藝佳絕名妓,這位大時代下的小女子引起了香港劇作家潘惠森的注視,更啟發後者作出極具野心之舉:將四百年前的柳如是生平事跡搬上舞台,製作成三小時長劇《親愛的.柳如是》(《柳如是》)。 《柳如是》就如一面棱鏡,既可反射光線、又可分裂光源:正面,觀眾看到柳如是對個人追求的執著,包括男女戀慕與家庭幸福,在情路上跌跌宕宕又尋尋覓覓;側面,觀眾見到柳如是與身邊名士指點江山、青樓論政,以至親身介入一場一場政爭戰爭,為崇高理想獻身。國破家亡之際,有人殉國、有人屈節,生死懸於一線,忠奸繫於一念,要是身歷其境,你會如何選擇?自身、家庭、國族等主線支線縱橫交織,《柳如是》就是如此目不暇給。 生存問題,古今皆有:柳如是身處明清交迭之時,命途自是動魄驚心;置身廿一身紀當代社會,人們的抉擇又會否較為從容?如果以「生存」為題創造一本手冊,你期望有什麼內容?菲律賓裔編舞兼舞者Albert Garcia在澳門出生成長,近年旅居台灣鑽研當代表演藝術,並到包括香港等全球各地交流、創作及發表;邊界中進進出出、穿梭於不同國族,多重身分讓他對「生存」有了更豐厚的體會,並以此為起點製作《生存手冊:在狗、狼與水熊蟲之間》(《生存手冊》)。 台灣國防部2022年正式發布「全民國防手冊」範本,列明台灣一旦遭遇空襲,以至出現民眾受傷、停水停電,以及物資短缺等極端情形的應對方法,刺激了Albert對「生存」的好奇和鑽研,包括訪問各地移民、創作人及社會運動份子,了解其生存之道;《生存手冊》由Albert自身經歷出發,講述澳門回歸前後的政策轉變如何剝奪留澳菲裔人士的居留和醫療等權利,及後轉入手持菲律賓護照的他,這些年來在本地和海外創作旅途上遭遇的種種障礙及相應求生智慧。 Albert在《生存手冊》中帶來三段特色各異的舞蹈,感受其身體之美和力量情緒,同時有了前述鋪陳,觀者一邊欣賞到擁有多元身分的個體在舞台呈現「傳統舞」、當代舞及中國舞,一邊思索著「傳統」、「當代」、「中國」,以至更多有關身分的分類和標籤,人在不同國界與國族之間的流動遊走到底如何發生?誰比誰的空間更大更廣,當中原因又是為何?《生存手冊》是以小見大的作品,從Albert個人的心路歷程,觀眾有空間連結到自己的狀況處境,層層遞進,情理並重。 《生存手冊》於國慶前後在香港一級歷史建築中環藝穗會上演,完場後有觀眾慶幸自己沒有錯過:「此時此地看見這個作品,真是別具意義!」的確,香港一向都是福地,過去不曾有過太多極端情況,「生存問題」當然存在,更多人更多時候掛慮的(幸運地?)卻主要與「生活困難」有著更大關係;然而,放眼世界,「生存」議題愈來愈複雜,就算今天保了壽命,都無法肯定明日繼續有力氣、仍舊有憧憬,凡此種種都值得我們多一些思考、多一點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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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因為我不懂,大多時候也是抱住來看看是甚麼的心態。」看畢西九文化區「自由舞」2023的首場表演《女俠傳奇》,本地藝術家及策展人黃嘉瀛笑言,雖然自己是當代舞初哥,但因為三年疫情已令她錯過很多,所以總會「貪心地」搜羅每一場表演和展覽,她說:「以前覺得香港人常說『馬照跑、舞照跳』很犬儒,但現在則覺得今日不知明天事,所以有得看便看。」 今晚看的是當代舞,有着豐富藝術閱歷的黃嘉瀛即使是「初哥」,相信仍會較一般觀眾懂得閱讀表演所傳遞的信息吧。她聞言思考了一下:「身體舞動是與生俱來,嬰兒出生就會揮動手腳,不知道為何長大後就覺得這些movement變得高深。」自由舞的表演題材也貼近日常 — 《女俠傳奇》結合超級英雄和性別議題;《囍 — 紅色的承諾》探討婚禮、婚姻和承諾;《沒有最壞》探討演說的魔力,以肢體代替唇舌;《異想客廳》受疫情隔離現象啟發,開創超現實的舞蹈想像;《群眾》窺探歡愉、幽暗、寂寞、人性。 如果想尋找一個空間刺激思維,爆發藝術小宇宙,不妨由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自由舞」2023開始,相信是認識當代舞的起步點。 文:Hoiyan|攝:Freya Ting、Eric Hong@Moon 9 Image 《女俠傳奇》觀後感 在網上搜尋「當代舞」,維基百科的相關解釋,看起來就是讓人卻步:收縮-放鬆 (contract-release)、地面作業 (floor work)、倒下與復原 (fall and recovery)等。踏進西九自由空間的大盒後,觀眾席與舞台只有約半米距離,舞蹈員的呼吸、表情和動作全部都清楚收進眼底。《女俠傳奇》的雙人組合,來自德國的編舞家Lisa Rykena及Carolin Jüngst化身超級英雄,透過聲音、燈光和肢體動作,自然的就能讓觀眾「腦補」看不見的超能力,還有那些存在於你我心中的敵人或困難。 黃嘉瀛表示,這個作品的故事性很強,劇情的起承轉合、高低起伏也很明顯:「現場表演更有力量,而且把感覺放大了很多倍。」讓黃嘉瀛最深刻的一幕,是兩位編舞及舞者互相扯出對方的心臟,聲音模仿心跳聲,配合律動,觀眾就好像真的看到一顆鮮活的心臟,被舞者握在手中:「與兩位德國藝術家聊天時,她們說彼此之間的合作就像exchange of heart,想不到會如此具像的放入舞蹈中。」即使是沒有當代舞底子的觀眾,也不難捉到舞蹈動作的意思,找到共嗚。 當代舞嘅嘢,你識條鐵咩? 「舞蹈本來就是人類慶祝喜悅的一個方法,回歸原始,它是超越語言的。」對於黃嘉瀛而言,即使當代舞有其前衛的地方,但不至於高深得讓一般人無法理解,有人在街頭跳舞、有人在夜店跳舞,為甚麼只要是在劇場跳舞便感覺難以接觸呢?當然,黃嘉瀛也同意當代舞存在觀賞門檻,不過藝術等級在某程度上,也是保護了它的自由,所以進入這件事之中,不用急於馬上理解所有內容:「有時答案需要沉澱,有些內容和人生經驗也有關係。有趣的地方是,它不知何時會come back to your…

喺香港仲係緩緩地開關、慢慢地解封嘅同時,亞洲區內唔少嘅鄰居幾乎都已經回復正常生活,好似喺南韓嘅首爾同釜山,呢排仲陸續主辦一個接一個嘅文化藝術盛事,包括首爾表演藝術博覽會(Performing Arts Market in Seoul, PAMS)、釜山國際舞蹈博覽會(Busan International Dance Market, BIDAM)同埋釜山國際電影節(Busa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等等,世界各地嘅行家同業都聚首一堂,除咗訴說近況,更多嘅係業務交流,唔少未來合作都係喺呢啲場域孕育出嚟;睇番呢幾個行業盛會,當中只有電影節係有比較多嘅香港元素,至於包括PAMS同BIDAM,香港代表嘅參與少之又少,較為可惜。 香港觀眾對釜山影展應該唔會感到太過陌生,呢個國際電影節今年已經去到第27屆,屬於亞洲區內其中一個歷史最悠久、地位最顯赫嘅影業盛事,所頒發嘅獎項素來都有指標性,其中今屆嘅「亞洲電影人獎」由香港知名演員梁朝偉獲得,電影節更一口氣放映咗佢多套經典名作,包括《無間道》、《東成西就》同《春光乍洩》等等,據知整個名單都係由佢本人親自決定,選片維度十分廣闊,盡顯不同演技類型;除咗梁朝偉之外,包括梁詠琪、岑珈其同凌文龍等等香港演員,今年亦憑不同作品入圍影展中嘅頒獎典禮,因此香港影人喺今屆釜山影展嘅能見度都算係唔錯嘅。 相反,喺PAMS同BIDAM入面,嚟自香港表演藝術界嘅代表就真係寥寥可數,其中城市當代舞蹈團(City Contemporary Dance Company, CCDC)策劃咗名為「HOTPOT: CHINA」嘅舞蹈平台,呈獻三個風格各異嘅舞蹈作品,兩個創作團隊嚟自香港,餘下就係中國內地團隊嘅創作,另外不加鎖舞踊館(Unlock Dancing Plaza, Unlock)則獲邀出席PAMS嘅專案推介會同圓桌討論,基本上已經總結咗香港藝團嘅參與;由於過去兩三年都無機會出外交流,Unlock決定把握機會見多啲區內行家,除了轉往釜山出席BIDAM嘅連串活動,舞團行政總監李漢廷(Michael)其後更加到訪新加坡,拜會咗當地表演場地代表、獨立編舞舞者,同埋演出製作人等等。 Michael坦言,過去對亞洲鄰近地區合作伙伴嘅認識唔算太深,近年受到疫情嘅嚴重影響,跨地域文化交流亦難以透過實體形式進行,適值世界各地嘅出入境政策都陸續放寬,唔少跨國合作都已經密鑼緊鼓籌備當中,例如佢喺今次旅程就有機會欣賞到一個由亞洲多區創作人共製嘅舞作,故此希望盡快重啟同區內伙伴嘅連繫,揭開後疫情時代文化交流嘅全新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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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文《未完成作品的觀賞價值》中,我們檢視了「階段性展演」對藝術家及其作品,以至整個演藝業界的作用及意義;最近數周,除了由不加鎖舞踊館舉辦的Unlock Body Lab: dance-to-be 2021第二階段展演及分享——「I am only my body?」,呈現了兩位新晉編舞張利雄及黃寶娜的作品,西九文化區的音樂及舞蹈團隊亦都進行了今個年度的「舞·樂互碰」階段展演,分別撮合了同時具備中國舞及當代舞訓練於一身的編舞毛維與精通多種民族樂器的街頭音樂人黑鬼,以及集編舞、舞者及攝影師等多重身分的曾景輝與post-punk樂隊David Boring的低音結他手Jonathan Yang及主音Laujan,看看音樂與舞蹈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演語彙如何互相刺激,並滋養出更多養份。   「舞·樂互碰」,顧名思義,就是以舞蹈與音樂為主題:須知道,舞蹈與音樂之間有著微妙關係,樂曲節奏往往直接影響了舞蹈編排,可是在香港的演藝圈,不同創作風格的編舞與各種音樂類型的作曲人合作機會一直不多,較為常見做法則是以現成作品去為舞蹈配樂。「舞·樂互碰」則是以創作及研究為主的平台,容許編舞及作曲人在相對充裕的時間及空間下進行各種實驗,以合作伙伴關係去探索創新創作方法,首屆活動早於2016年已經登場,至今累積了數年的經驗,既擴闊了實驗平台的可能,又促成了各有特色的作品,一舉兩得。   2016年,首屆活動成功配對四對編舞及作曲人,在沒有製作期限前提下,他們在一個星期之內可以嘗試各種合作方式,最終編舞江上悠及胡頌威聯同獨立作曲人Mike Orange合力創作香港芭蕾舞團作品《卡門》;2018年,西九團隊再接再勵,除了延續實驗精神外,創作人的創作時間亦進一步延長至八個月,並進一步理順音樂與舞蹈之間的互碰,由零開始製作一場正式演出,具體工作包括培養意念、調整剪裁,以至階段展演等等,成果甚為豐碩,而其他曾經參與的本地藝術家還包括編舞馬師雅、李偉能,以及作曲人李穎姍、余林橞,以及劉曉江等等,維度甚廣。   人才永遠是發展的基石,社會經濟如是,文化藝術亦都一樣。西九文化區是本港文化藝術展遠發展的重鎮,歷經多年來的風風雨雨、跌跌撞撞,近年終於進入軌道,包括自由空間(即「舞·樂互碰」的主要場地)等表演場所逐步投入服務,而在硬件發展以外,軟件配套亦是非常重要,其中藝術家的培育則絕對是不可或缺,「舞·樂互碰」實屬當中一個指標項目,透過提供自由的空間、豐厚的資源,對症下藥應對行業多年來面對的老、大、難問題,讓藝術家一步一步成長,繼而壯大整個行業發展,相關團隊的視野著實令人非常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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