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港有Hip Hop】RAP也可以登上大舞台 這就是樂壇
剛過去的星期六,香港首個Hip Hop音樂頒獎典禮《Whats Good Music Awards 2022》在會展圓滿結束。據非正式統計,無論是表演者抑或現場觀眾,hyper程度無限趨向100%。想寫寫現場感受到的熱情和能量,不過諗諗吓,既然是屬於Rapper的盛事,也就毋須矯情,用簡單直接的方式記錄最適合。

《Whats Good Music Awards 2022》於會展舉行,氣氛high到爆。
Whats Good 由廿四味成員阿Phat、JBS、Greytone Music Keni、Music Producer阿Bert共同發起。2022年8月6日下午5時,腳傷一年有多的Keni趷下趷下,繼續在現場左頻右撲,為開show作最後準備。
在後台捉住Phat和JBS,問問他們對Whats Good的期望:
Phat
「希望班後生嘅睇完之後,佢哋覺得原來自己畀心機做音樂,畀心機玩RAP、玩Hip Hop,係可以有機會上到一個咁嘅大台,會有機會攞獎,有機會畀人睇到。」
JBS
「希望全世界或者東南亞睇到呢個show,希望係『you know what? 我都想RAP吓喎』」
除了一眾Hip Hop OG、young blood,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嘉賓,身穿「抵你老母威」Tee 的Ben Sir話:
「要繼續推廣RAP同Hip Hop文化,前路係艱難都要撐落去,因為我哋個市場主要用廣東話,撐RAP就係撐廣東話,互撐!」
開Show前見到JB他說:
「我當係一次考牌,希望trigger到佢哋(觀眾)了解吓(Hip Hop),令佢哋主動explore更多香港嘅音樂。」
第一個獎項,由葛民輝頒發,過程有些少蝦碌,靠阿葛執生搭救。有趣的是,不同頒獎嘉賓常問同一問題:等一等,唔知佢(得獎者)係咪去咗洗手間,或者出咗去食煙?Hip Hop的隨性,在頒獎典禮中表露無遺,氣氛卻不尷尬,反而輕鬆好玩。
參與演出的,還有一些較常在流行曲界別出現的名字,stalk了一下他們IG:
陳柏宇
「好玩!🤟🏻」
Jay Fung
「this is so meaningful to me. I’m just so grateful to have been given the freedom to create songs that I love ❤️」
衛詩
「I loved that we can all come together to celebrate hk’s diversity in music!!! 」
整晚毫無悶場,Novel Fergus、MastaMic、LMF、廿四味、KZ等人的演出,固然不斷引爆現場氣氛,林明禎黑絲登場領取「Hip Hop Artists特選女神」這個小彩蛋,亦將觀眾情緒推上另一高峰。
最佳男、女歌手,分別由奪下7個獎項、算是考牌成功的JB和Kiri T獲得,他們的感言,值得記下:
Kiri T
「我覺得香港嘅音樂生態需要更加inclusive」
JB
「我會用我嘅實力、作品,同埋live performance去prove畀大家睇,值得攞每一個獎。」
精彩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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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UFO之父談廣東歌】夏韶聲自己影片自己剪 以電腦喻傳承 勉勵年輕音樂人打開耳朵衝出去
Danny Summer、夏韶聲,提起這位香港樂壇前輩,聯想起「空櫈」、「結他」、甚至「外星人」都不足為奇。但如果說,更合適的關鍵字可能是「樂隊」、「日本」、「電腦」,你又能否想到其中的關聯?一切,應該從他的名字說起。 UFO和香港搖滾之父 在成為「UFO之父」前,Danny早有「香港搖滾之父」的稱號。而Danny Summer這個名字,是80年代日本著名吉他手竹田和夫為他改。夏韶聲受竹田邀請加入樂隊「Creation」到日本演出,為了讓歌迷更易記得,他便成了Danny Summer。 這位首名獲邀到日本表演的香港音樂人,在訪問正式開始前提到,近年沒有脫離音樂,但更多時間是沉浸在不同的興趣當中 —— 包括剪片和畫漫畫。是的,年輕一輩對他的印象,相信離不開「外星人」,皆因他擁有自己的YouTube Channel,經常分享對宇宙生物的看法。Danny認真地說:「啲片真係我自己剪!」言談間更拋出幾個頗技術向的專有名詞,顯示自己對電腦的知識是「真材實料」,絕非吹水。 以電腦喻傳承 輕鬆過後,回到較為認真的題目。這次見面,是因為即將舉行的首屆「香港流行文化節」,主題是傳承,但甚麼是「傳承」?他以電腦作喻:「你買一部新機,基本嘢喺度,你要輸入programme去做你應該做嘅嘢,想做嘅嘢。」太玄?他補充:「即係我入咗啲programme入去,我學咗啲新嘅嘢,喺呢度創造自己嘅嘢。」 乍聽好像有點難明,加上實際例子,就會發現好到point。Danny表示,張國榮和梅艷芳在80年代極有代表性,堪稱經典,而在他們之前,亦有其他人為廣東歌奠下根基,例如帶起廣東歌熱潮的許冠傑。再向前追溯,有顧耶魯改編The Beatles的《Can't Buy Me Love》及《I Saw Her Standing There》成《行快啲啦》和《一心想玉人》,「呢個仁兄可以話係開廣東歌先河。」 香港流行文化曾影響東南亞 承傳就是一個文化,有人開始,「傳落來就有人跟住咁樣做,就做靚啲,去到張國榮梅艷芳嘅時候就再做靚啲,嗰陣時整個氣氛都係咁樣。」Danny憶述,那些年的香港流行文化,不只在香港流行,更影響東南亞不同地方,可謂舉足輕重。 他亦分享了70、80年代歌星走埠情況:「嗰陣佢哋唔係收鈔票,係收金條,地位崇高。」以音樂賺取收入,之後實現自己的夢想,「唔只出唱片,仲會搞舞台劇啦,你會感受到香港音樂文化幾咁發達幾咁好!」 打開耳朵衝出去 所以,活於2023年,要如何裝備自己?Danny語重深長:「今時今日嘅我哋,唔好閂咗耳仔,只係做自己嘢,吸收唔到外面嘅嘢,係衝唔到出去!」他希望年輕音樂人能夠對未來抱持想像:「音樂係個海,要知有幾深幾闊,加自己嘅料,有口碑,時間一路咁過,有人將來會承傳番你,做好你而家嘅嘢。」 Danny 4月底將出任戶外《聲‧影馬拉松》音樂會的表演嘉賓,不同歌手將會重新演繹經典廣東歌。Danny表示,很少在音樂會中翻唱別人的歌曲,這次為了貼合主題,將揀選為普羅大眾開創先河的粵語流行曲,見證香港的音樂旅程。 說到改編意念和技巧,先後推出五輯《諳》系列發燒天碟、以爵士樂重編廣東歌、五輯均有口皆碑的他表示:「要有呢個年代嘅氣息,同埋最緊要你本人去interpret,點樣將歌詞嘅意思,帶到另一番故事畀人聽。」耳熟能詳的故事在他口中如何能夠耳目一新,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聽廣東歌長大】 吳林峰從聽收音樂抄歌詞、街頭表演到歌手 「這座城市很多情感,值得記載在心中寫在歌裏。」
你是聽廣東歌長大的嗎?很多80、90後的重要人生階段也有一首非它莫屬的主題曲,畢業時一定與好友們唱着《Forever Friends》、與初戀感到彼此是《天下無雙》的一對、為未來感到迷茫時則要來一首《我的快樂時代》,記得那些已塵封的稚嫩過去嗎?90後歌手吳林峰也是被廣東歌餵養長大,聽到陳奕迅充滿撫慰的嗓音,便以成為能唱出故事的歌手為目標、又因為感到有趣而在初中的校內歌唱比賽唱了林峯的《如果時間來到》,後來他走到街頭Busking並開始寫歌,街頭表演了六年快要放棄之際,又誤打誤撞成為2019年的樂壇新人。 從守在收音機旁默寫歌詞的小樂迷,吳林峰憑住一點堅持一點愛面子的心態成為台上的歌手。可能你沒有聽過他唱的歌,也未必聽過他寫的曲,但不論觀眾有多少人,他都篤信做每首歌也有責任:「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可能3、4個也唔緊要,但要對得住自己嘅作品。」 文:Hoiyan|攝:Mak 守在收音機旁抄歌詞的男孩 小學時,吳林峰剛與父母來到香港,三人住在空間狹小的小房間裏。在同齡小朋友放學後看着電視兒童節目「放學ICU」時,吳林峰則是伏在收音機旁,一知半解地開始接觸流行曲的花花世界。不過,那時候他沒有MD機,聽到喜歡的歌如何「重播」?「我會抄歌詞,記得信和樓下有好多唱片舖,聽完歌會去嗰度唱畀姐姐聽,問佢哋歌名。」吳林峰笑道,因為小時候的自己性格比較「摺」,又不太喜歡與別人溝通,當時讓他珍視為娛樂的音樂,意外地變成一顆種子,不斷被音符、旋律和歌詞灌溉,開始長出嫩綠的芽。 升讀中學後,吳林峰的媽媽從社區中心搬回來一台二手電腦,他說:「搵歌就方便咗啲。」除了電台DJ的播放清單外,吳林峰也開始主動出擊,在SoundCloud或Foxy中尋寶,他舉例:「喺茄子蛋仲未紅嘅時候,我已經聽過佢哋啲歌。」聽到了喜歡的歌,買回來CD後會細聽每一首歌,翻看歌詞本中甚少人留意的幕後製作名單,他解釋:「心入面有個底,如果有呢啲人出現,首歌一定會好聽。」性格方面,他也從小毒男變成擁有自己朋友圈子的大男生,先後因為被說聲音像許廷鏗而在比賽唱了《螞蟻》,又在朋友起哄下以林峯的《如果時間來到》參賽。 然而,這小小的舞台如何能困住年少的熱血和夢呢?在中四的下學期,吳林峰便走上街頭,開始其長達6年的Busking之路。 不想後悔?現在就去追夢吧! 在人生哪一個時刻,我們開始將轟轟烈烈的夢想拋諸腦後,從初生之犢變成營營役役遵守遊戲規則的齒輪?這是日本樂隊Mr. Children的一首歌曲《くるみ》(Kurumi)所說的故事,讓當時已開始以玩票性質創作歌曲的吳林峰深受觸動,為了不讓自己老了才後悔沒追夢,他開始認真的用一粒又一粒的小豆豉譜寫出自己的心情。 從那時候開始,成為一個唱作歌手是吳林峰的目標,而他希望用歌去記錄生活中有情感和溫度的事。對於他的創作或風格,盧廣仲和陳奕迅影響最深,他說:「盧廣仲啲歌好似冇咩意思,好無厘頭,但其實係一本日記寫低佢人生每天發生嘅事。」前者讓他發現原來創作可以很自由;後者的嗓音讓他感覺到很被了解,每一個時刻也總有一首適合你的陳奕迅,他語氣堅定說:「我好確定自己要唱得似佢,唔想係唱歌,我想講歌。」 不過,把鏡頭拉闊一點,看看當時整個香港樂壇的大環境,充斥着開心情歌、失戀K歌,甚至有人說樂壇已死,不少樂迷也轉會到日韓台的音樂世界。「香港每個人都趕住返工,聽歌都變成咗一個尋覓安全感嘅方法。」吳林峰嘗試以「上帝視角」回看當初,有些人會覺得唱片公司複製成功例子打造新人,倒模的歌手形象、相似的歌調,全都一式一樣,但他仍認為那時候的廣東歌有很多優點:「廣東歌嘅曲是特別melodic(有旋律),其中一個原因係廣東話有9個音。」而且,早期不少廣東歌是翻唱旋律多樣化的日文歌,又或者簡單悅耳的英文歌,集百家大成,最可惜的是,市場沒有足夠勇氣走出舒適圈。 香港製造的一浸「除」 當初因為追夢走到街頭演唱,卻因為多年沉寂尋不到伯樂而感到沒有未來,於是想做一隻屬於自己的歌圓夢,他笑說自己是愛面子的獅子座:「同時都想搵一個型啲嘅方法退場。」當時的他心想,完成這首歌後,從此不再異想天地把音樂當作工作,只看成興趣或許也很好。有了這一個目標,吳林峰的生活便是Busking、寫歌、工作不斷循環,把人情卡「碌爆」找朋友幫忙錄歌製作,更曾試過因沒有錢而被迫中斷錄音,他說:「唔夠錢就停一停,返幾份工,夠錢之後繼續再錄音。」能做到這地步,不是真心熱愛,應該也難以捱過。既然音樂彷如你生命的一部分,又為何要放棄呢? 「做Show $200、$300、$500或者$1000都唱,我覺得自己好似做雞。」吳林峰坦言,雖然可能某些人聽起來不舒服,但這確實是他在表演時的感受,是一路走來的血與淚。在一些表演中,他曾問主辦單位能否唱自己的歌,只換來對方一句冷言:「我哋有提供歌單。」或是賣力唱歌時,在場的人沒一個在意,有如一個「人形Amp」播放着背景音樂,不禁讓他質疑自己到底是音樂人還是廉價表演工具?他不解道:「我好憎呢種感覺,搞唔清楚自己身分。」這樣沒有前路的6年,讓他不敢再去夢。 而這也正正是很多音樂人面對的苦況,在香港做音樂難以支撐生活,他們甚至需要一份正職來供養音樂,然而諷刺的是有一句老話「音樂是來自生活」,吳林峰說:「已經無法生活,仲講咩音樂?」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考驗:「通常越難捱、越痛苦就越有藝術感。」以Jazz和Blues為例,就是當時在黑人生活被壓迫下所誕生,所以堅持堅持幾多錢一茶匙?他說:「香港其實有好多好勁嘅痴線佬,都是被迫出來嘅獨有藝術文化,所以我們嘅音樂、影像或者文字,一定有一浸除。」對,這熟悉的感覺,就是香港。 放棄的轉角是希望 上面提到的「退場歌」,就是《你是萊特》。這首歌歷經重重難關終於面世,吳林峰在社交平台上發布,並投放了$20賣廣告,讓他終於等到伯樂。有一天他收到一位商台DJ的電話:「你好,我係商台嘅梁文禮。」吳林峰笑言自己滿頭問號,還心想是否電訊公司的續約電話。對方接着說:「你首新歌有冇派台?」說音樂,他絕對能侃侃而談,但關於市場上的操作,他還只是個孩子呀!於是,吳林峰便禮貌問道:「要點樣派台?我把隻碟寄畀你哋定點?」電話那頭解釋:「因為聽到你首歌之後我都幾鍾意,想陣間喺節目度播。」掛線後,吳林峰便把歌曲的音檔傳送給梁文禮,《你是萊特》首次在電台上播放,沒有留意後續的吳林峰,當然不知道後來歌曲在兩星期上了歌榜20位,這是一個大驚喜。 「年中嘅時候,我突然收到叱咤頒獎典禮嘅邀請信,因為我係嗰年嘅新人。」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無意之中已踏進了樂壇,便對朋友說:「我哋係咪要繼續做歌?」既然上到榜,便繼續做下去吧!有時候看着前路,好像只有滿滿失望,誰知道轉角便重新找到希望,吳林峰就是這樣,重新找到堅持繼續玩音樂的理由。 每一首也是一個責任 吳林峰出道於2019年,有人說這一年出道的歌手都是悲劇,他卻滿足道:「同年有林家謙、姜濤等人,依家自己嘅存在仲有一份價值,我已經覺得算係咁。」此外,那一年接連出現社運和疫情,他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思考自己:「自己可以為社會做啲咩?或者你嘅音樂有咩意義?」而且,在歲月靜好的日子裏,或許成為一個歌手已足夠讓你成為特別的存在,但疫情是香港人以至全世界的共同經歷,這些都把「特別」沖淡,反而讓他認真檢視自己的想法:「我應該要做一個點樣嘅公眾人物?」他想,即使自己不是大紅大紫的歌手,但至少每首作品也要對得住自己:「唔多人還唔多人聽,但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每一首歌都有一個責任。」 從低谷走到現在,吳林峰有感現在樂壇狀態很好,他說從前會和朋友戲言:「譚詠麟唱咩歌都好聽,因為佢係譚詠麟。」過往可能只有極少數的樂迷會留意歌曲背後,但現在卻因為Mirror帶起風潮,讓樂迷也慢慢開始把目光留在幕後製作,他說:「可能有人好憎他們,但我好感謝佢哋帶起討論,因為冇人討論嘅都係shit。」對音樂人而言,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曝光機會,即使你可能只願意花15秒時間聆聽,或是閱讀他們的數個帖文。 安全感作祟 有人說,近年香港樂壇的音樂種類變多了,吳林峰則說:「我會話Supper Moment時期已經有好多。」那時候的地下表演場地已有很多幕後製作人的演唱會或分享,他續言:「Metal有RAP也有,只係走上台就要迎合市場。」他補充,從前香港與台灣音樂市場的最大差別,後者流行到live house鑑賞音樂,以音樂去認識歌手,張懸、蘇打綠、陳綺貞等歌手便是從「女巫店」走出來的,而這些正是香港樂迷正在學習當中的,而吳林峰亦感受到實在的變化:「觀眾開始認真去聽歌。」無論是哪個頒獎典禮,總有樂迷會不忿結果,吳林峰坦言雖然聽在歌手心中會有不快,但轉念去看便是樂迷開始擁有辨別好壞、清楚自己喜好的能力。 說回音樂類型,既然從前香港音樂已百花齊放,為何留待現在才被發現?「因為大家都離唔開香港。」吳林峰說娛樂是必需品,疫情期間能外出娛樂的機會減少,他說:「大家開始關注呢個地方發生嘅事,喺呢度尋覓娛樂,擁有娛樂之後就開始探索更多。」 同樣地,也是安全感作崇的關係,部分人會覺得歌還是聽老的好,吳林峰分享:「每日都有好多新事物出現,要接觸新事物好難,同樣要令自己鍾意都好難,所以要不斷用時間去聽同感受。」為此,他自己每天也會花上大把時間讓自己沉浸當中,或是寫歌,或是發掘新的樂趣。 讓廣東歌飄洋過海找到你 樂壇其實不如想像中黑暗,入行4年的吳林峰說行內前輩很願意分享:「好似Carl叔叔、Edward Chan,佢哋唔會覺得自己蝕底。」而且更多的情況下,大家也不會計較輩分,每一個崗位的人也有自己的話語權,只希望做出彼此也滿意、好玩的作品。 這些年來,對於吳林峰而言都是幸運的:「呢座城市有好多情感,有好多事物都能記載喺心中,然後寫出來。」他相信,廣東話作為歷史悠久的語言,加上廣東歌曾經風靡多個亞洲國家,未來也定能再次輸出:「唔好覺得自己嘅音樂比不上人。」他也期許自己的歌能讓大家聽100年,能飄浮到別國,找到懂得欣賞的知音。 音樂路上,吳林峰還有無數個目標希望做到,不過最終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回想過去時悔恨:「終極目標係墓誌銘可以寫成100頁嘅書,唔係嘅話,人生好似冇咩意義。」現在,樂壇正是他們的時代,火炬就在他們的手中,或許數年、數十年後,現在聽着廣東歌長大的孩子會成為歌手,繼續唱着沒有完結的歌,其中一首就是《你是萊特》。
【被音樂選中的孩子】44歲藍奕邦回歸樂壇展開歌手生涯Last Dance 創作橫跨20年 《圍牆倒下前》寄寓重逢前要自持
「在文明崩壞時|把一笑與一語|默然藏心留念」是藍奕邦最新單曲《圍牆倒下前》的節錄歌詞,詞曲均由他一手包辦。有趣的是,這首歌的曲和主要歌詞寫於他1999至2000年的大學時期,一直揣在懷裏等待合適的時機推出,直至近年累積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是時候了,便把其他歌詞完成,像是2022年送給大家的最後一份禮物。橫跨了近22年的創作,既有當初藍奕邦被兩德分裂柏林圍牆相隔的故事最純粹的觸動,亦有多年他的經歷和感受,一起聽着這首歌感受他的音樂、環境的變化,看他音樂之路的剖白。 被音樂選中的孩子 在小學六年級移民至加拿大前,藍奕邦在香港就讀聖士提反書院附屬小學,學校十分重視栽培學生的音樂素養,所以規定每個學生也需要學習一種樂器,當年藍奕邦便選擇了鋼琴。年紀小小的藍奕邦,因為父母關係很常接觸到鄧麗君、張國榮、梅艷芳、Michael Jackson及Pet Shop Boys等流行曲,而他亦可以憑聽到的旋律摸索出琴鍵,但他憶述古典鋼琴老師並不鼓勵,反而希望他可以好好練習看譜:「我不太喜歡考琴的制度,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那些樂章,還是為了考試去學呢?」幸好,藍奕邦的媽媽十分支持他,並不會像其他家長一樣互相獻寶似的比較孩子的音樂成績,直至現在藍奕邦對媽媽當時的一番話仍記憶猶新:「我媽說不用像別人一樣考到7、8級或者演奏級,彈自己喜歡的歌曲最重要。」媽媽的態度,把一個充滿音樂天賦的小孩在制度下救活,才不至於溺死於其中。 「雖然好像很老土,但真的彷佛是音樂選擇了我。」藍奕邦笑言,他移民到加拿大後,中學(Middle School 和 High School)的班主任也是音樂人,甚至高中老師舉辦的課外活動是歌曲創作學會,「從前覺得自己在琴前是亂彈,但原來那是作曲。」 因堅持而成真的歌手夢 雖然是被音樂選中的小孩,但藍奕邦從不敢奢望做歌手,其一是從前的選秀途徑較少:「不知道如何簽公司,而且覺得要有娛樂圈關係才可以入行。」不過,自他接觸音樂後,不論人在香港或加拿大,是中學、大學還是畢業後,也一直持續創作。他回憶那個互聯網剛興起的時代,笑言會把歌曲上載至個人網站,再把鏈結分享給不同版權公司:「Modem年代上載一隻歌要7至8個鐘。」剛畢業,他的正職是企業公關,工作內容與娛樂完全無關:「主要幫政府機構、銀行和大企業出新聞稿。」下班後,藍奕邦則是一個業餘的創作歌手,藝穗會、各大商場或許也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在因緣際會之下,他簽了第一家版權公司 ── 新力音樂,但對於成為一個歌手,仍感到很遙遠。 「當然會想做歌手,但千禧年頭樂壇當紅的是Twins、Boy’z和E-kids,我可以如何做?」那時候,香港樂壇主要以偶像歌手組成,直至後來林一峰、at17出現,反映市場對偶像派已經飽和,新力音樂便向藍奕邦提議:「不如嘗試用indie方式低調出一隻碟?」有了計劃,才發現版權公司不能出碟,藍奕邦便到Sony Music推出了第一張個人專輯。 有限的預算 無限的自由 由幕後到歌手,藍奕邦寒窗四載終捱來第一張個人專輯《不要人見人愛》,因為以「白老鼠」試驗方式去做,所以他以極有限的製作預算換來無限的創作自由:「那個年代做一隻歌大概3萬多元,我大概用市價4至5隻歌的價錢去完成這隻碟。」全碟11首歌,他只花了正常一半預算。那時候,正常專輯的「健康」銷量為8000至9000隻,當時眾人也預計藍奕邦的專輯售出數字不太理想,甚至有心理準備「打定個底」只賣500隻:「最後賣了接近萬隻。」 藍奕邦坦言,當初抱着「本死無大害」的心態做第一、二張碟,製作錄碟過程也很土炮,在帶領自己入行的師傅在家中錄歌,發現漏聲便搭一個臨時屏風,為了隔音更在炎夏中躲在綿胎之中開唱:「做了這麼多年,真的貴有貴做,平有平做,沒有甚麼做不到的。」沒有造型梳化服,頒獎典禮完結後也是自行截的士離開,這樣的起步讓藍奕邦往後的路更能屈能伸,沒有甚麼大不了的。 曲詞背後的陰暗 藍奕邦身兼多職,歌手、填詞、作曲、監製都是工作之一,他笑說:「Before slash出現之前,我已經係一個slasher。」那麼最享受那一個部分?他頓了一頓,默然的思考了片刻:「如果現在這刻,我最享受煮飯中的我,真的不是騙你。」在休養身體的這幾年裏,藍奕邦因為戀愛而學會入廚,便發現世界上能有一件事讓他完全專注、不想無謂事情,就是煮飯:「但寫歌……其實每次寫一份歌詞都會拖一至兩個星期才寫,美其名先在腦海醞釀,其實是自己淆底。」很難想像,一個已創作了百多首歌曲,在香港樂壇幕前幕後也佔上一席位的音樂人都會有憂心的時候?藍奕邦坦白,自己曾經不想再替許廷鏗寫歌,只因為擔心自己無法突破《青春頌》,然而經歷蛻變後亦衝破了心理關口:「我也很期待最近為許廷鏗和欣宜寫的新歌快點推出。」 寫歌給自己和別人又有甚麼分別呢?「以前希望寫給別人的歌一定要在年尾十大金曲,但自己的歌則會刻意避免庸俗K歌。」藍奕邦指出道多年,現在已經有少少分不清,很多歌也是先寫出來,再看它的命運會如何。下筆之前,仍是會擔心害怕;上台前,還是會擔心自己的狀態,儘管每次完成任務後前也必經自我懷疑,但他總是不會教自己失望,藍奕邦滿意笑道:「寫好之後會食枝事後煙,對得住自己,沒有跌watt。」 在聚光燈直射後影子,是他隱藏在成就背後的高標準、沒有自信,高壓的情緒壓力亦影響了身體健康,讓他不得不急流勇退。這一次,他準備好重新出發了。 跨越72年的《圍牆倒下前》 在2015年1月,藍奕邦完成了「環球好Sing音樂會」的演出後,便宣布全面停工養傷。暌違近7年終於回歸樂壇,而《圍牆倒下前》是他復出後推出的第7首歌,也是一首意外出現的歌,他表示自己十分喜愛這首歌:「鍾意到在我有能力前也不想拿出來被人糟蹋。」這句寫於藍奕邦大學時期,不說不知道,他是國際關係學者沈旭暉的大學同學,而《圍牆倒下前》則是藍在政治系的歷史課堂受柏林圍牆故事觸動的有感而發。事隔多年,藍奕邦有一個摯友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移民離港:「他到埗settle down才告訴我,我真是喊足3日。」從前,朋友出國讀書或移居外國,他總會覺得很快便能再見面,但今時今日之下,他不禁會害怕:「是否以後都不會在香港看到他呢?」而另一個讓《圍牆倒下前》面世的原因,則是因為從去年底開始,藍奕邦總會收到來自黑暗的來信:「他們跟我說聽歌就如生命中僅餘的養分,令我感覺做音樂會多一層意義。」 比起其他創作者,或許就是藍奕邦施加給自己的「社會責任」讓他背負更大壓力,在他的音樂中並非只有娛樂至死的享受和快樂:「音樂入面的訊息和世界觀很重要。」他認為,不只在音樂世界,做人看的世界也要足夠宏觀:「所以我喜歡的不是音樂、聽歌這麼簡單,而是喜歡以音樂作為一個媒介去講故事,散播訊息。」《圍牆倒下前》寫給1950年兩德分裂被拆散的人們,也寫給現在被疫情和時代被迫分隔的人們,望大家能在歌曲中獲取力量,如歌中最後一句,望眾人「為重逢請自持|在圍牆倒下前」。 藍奕邦之Last Dance 出道約二十年,白雲蒼狗,藍奕邦坦言現在香港樂壇的「玩法」已今非昔比:「因為現在有串流平台、YouTube,不用過分依賴電台和電視。」對於起過往,他認為即使主流唱片公司仍然把目標放在年度金曲、頒獎典禮,看似沒有改變的市場卻多了不同的成功方程式:「很多不跟從formula去玩的人,但他們也成功了。」 對於藍奕邦來說,現在的重新出發像是歌手生涯中的Last Dance:「流行音樂罕有地有一個40多歲的人再次成為焦點,但我始終要面對有一天舞台不再需要我,而我也沒有憧憬要唱到80歲。」20年間,足夠讓一個小朋友長大成人,藍奕邦分享日前在後台遇到MC張天賦,對方跟自己說:「我好鍾意《熱帶魚》!」他重回樂壇後,遇上不少從小聽自己歌長大的台前幕後:「我年紀很輕時已經相信,喜歡聽藍奕邦的人不太會荒廢自己的人生,不會甘於做一個垃圾。」不想話說得很無邊際,但他最開心和欣慰看到當初的小樂迷們今天都grow up to be something。 文:Hoiyan 攝:Mak
【Hip Hop】Triple G由撒野作風走到試當真Demo Records 應終止樂壇惡性循環:「創作者應有使命感和抱負。」
中三對於莘莘學子是關鍵一年,舊制的會考、新制的選科,大家正被課業和隨堂測驗壓得喘不過氣時,就在科學堂中那張長長的木檯,有同學從長袖冷衫中伸出一條耳機線遞給鄰座:「畀你聽下,好正。」耳筒裏LMF強烈的節奏和句句直拳的歌詞完全沖擊了15歲的Triple G,讓他開始用押韻的歌詞、有旋律的RAP去和自己、這座城市和整個世界溝通。 從那時候開始,Triple G不斷在文字和音符之間尋找自己和其音樂的存在意義。一路走來累積了對樂壇的失望、市場喜好的不解,直至一年前撒野作風(Wildstyle Records)十週年演唱會,樂迷的反饋讓他重新找到自己的使命:「不需要理會其他環境因素,一個歌手就係要耷低頭做好自己的創作。」從2016年撒野作風《淺藍色的號角》,走到今天在試當真旗下音樂廠牌Demo Records推出全新單曲《岸》,有人說他賣「夢想、青春、回憶」,而他確信自己唱的是對音樂的倔強。 甚麼是Triple G? Triple G在中學時因LMF走上創作路,卻發現啟蒙老師的風格並不適合他,在尋覓更好表達的語言時遇上了台灣歌手蛋堡,發現很適合當時多愁善感愛強說愁的自己發揮:「較Jazzy的節奏,文字也詩意一點。」就這樣,便奠定了Triple G的音樂風格。 有樂迷曾這樣介紹他:「台灣聽蛋堡,香港聽Triple G。」即使那是自己欣賞的歌手,但難道不怕自己的作品充滿了別人的影子嗎?Triple G分享,歌詞創作必須要赤裸面對自己,再用音樂表達自己,所以必須認識自己:「多些思考和反省,日常生活的感悟夠深刻,出來的東西自然屬於自己。」編曲上,他會與樂手一起寫歌做歌,由0到1的砌出每一隻歌:「第二隻EP《小王子》慢慢發展和找到自己風格,而到最新的《岸》,無論是Band Sound或歌詞也完全屬於我的聲音。」 香港樂壇的惡性循環 在2016年,Triple G在撒野作風推出第一張專輯《淺藍色的夢》後,他選擇了閉關五年才推出第二張碟《小王子》,只因為他無法接受市場反應:「當時整張《淺藍色的夢》所收錄的歌曲太憂鬱,需要一隻較輕鬆的歌填補位置,《棉花糖》是我用最短時間寫好塞進播放列表的。」初出道的他便鑽進了死胡同,認為市場結果對其他用盡心力寫的歌很不公平,他認為自己捉摸不到這世界:「我可以再做3、4隻《棉花糖》,那麼一定能爬到比現在更高的位置,但我不想欺騙聽眾。」欺騙,是甚麼意思? 「其實(香港樂壇)係一個惡性循環。」Triple G認為創作者、MC或Rapper是一個領導角色,應不斷思考自己的作品能否為這片土地帶來好的訊息、是否能對得住聽眾,他一頓:「每一個創作者應該要有自己的使命感和抱負。」不能推出作品後推說那是樂迷的喜好,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推得一乾二淨:「音樂不是說有多努力,這件事應該有門檻、有天份。」惡性循環在於已上神檯或當紅的人實力不足,餵養聽眾的音樂自然參差,也直接影響了樂迷的審美。同時,RAP只是Hip Hop的其中一種表達方法,並不直接等於Hip Hop,也讓Triple G不禁反問:「所以市場上流行的是否真Hip Hop?」 即使最近行外人看香港樂壇似有起色,但也會認同在這個地方做音樂絕對是一條辛苦路,而且會窮,尤其是小眾和獨立音樂,但Triple G告訴大家撒野作風證明了一切都是藉口:「我們不埋堆、與主流脫軌,只做自己認為好聽的音樂,也可以活到今時今日。」如果說「金錢」便是俗氣,那不如把它形容為「完成夢想的工具」,不少樂迷課金購買歌手的唱片和周邊商品,讓他們的夢想能多活一天,創作更多高質作品,Triple G坦言只要「夠硬頸」和有能力都可以做到,並喊話:「香港係可以做到,不要再妄自菲薄呀香港人!」 屬於香港的音樂 在整個產業以至市場都出現問題時,Triple G認為自己正在逆齡生長,尤其經歷了撒野作風的十週年演唱會後,更讓他肯定自己的目標:「我希望做能代表香港人的音樂,讓外國人聽到就知道屬於香港的音樂。」日本有屬於自己的搖滾風格,台灣有自己的民謠,香港呢?「香港音樂特色便是Multicultural(多元化)。」寫歌時,Triple G會把自己認為好的元素都參考放進歌中,而非把表面的造型、設計和音樂都「抄考」。 撒野作風十週年演唱會的成功,令Triple G認為自己完成階段性任務:「那天我邀請了家人到場,讓他們知道兒子到底在做甚麼。」到達了一個里程碑後,他再思考自己還可以為撒野作風做甚麼,所以他離開了並簽下Demo Records:「我想賺錢和帶更多主流的資源回去Wildstyle,還有我認同的音樂人。」自覺在舊公司中,無論是形象或曲風也比較貼近市場,既然有條件便由他勇闖出這一步:「既然覺得環境不合理,便要走到有話語權的位置,我要得到那個位。」所以,現在他對於市場考量的理解是製作樂迷需要的音樂,而非他們喜歡的歌,Triple G解說:「他們需要再Fine一點的作品,所以在錄音、樂器、歌詞和段落上,我覺得還要再完善自己。」 《岸》上與海中的人 加盟新公司Demo Records後,Triple G先後推出了《Giggle》和最新單曲《岸》,由從前抒發自己、到現在則是已過來人的身份來分享感受,樂迷能從歌詞中感受到他變得更有自信,還有他自覺背起的責任。 《岸》開始寫於今年年頭,創作期間遇上烏俄戰爭,讓他有感好像不論遠近的世界都只發生壞事,時間和地點改變,不改的是人類的醜陋,不過地域上的距離讓他有更多空間去思考:「因為很絕望,所以更要有希望。」歌詞中的他放棄跟隨所有守則,就如現實的他在大學一年級時便從社工課程退學,他隨口Freestyle唱道:「如果讀落去我做社工,個環境個社會都係咁…」那麼不如轉一個方式出發,拿起筆和麥克風陪伴大家,或許一首歌帶給人的感動和牽起的漣漪更大:「有些安慰還是在耳筒聽會更好。」 後記 對前路疑惑時,社會規範和教科書不是唯一的路,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路 ,或許只是目前尚未有能力證明或指出那是錯誤。Triple G希望自己的音樂能為這座城市帶來希望,當大家需要他時,他便會在耳筒中出現,正所謂「條路自己揀,仆街唔好喊」,如果需要勇氣,不如打開播放器給自己4分43秒的空間聽一首Triple G的《岸》,再為自己作一個決定。 文:Hoiyan 攝:Mak
【距離再遠也同步】用最理性的方式演繹「分離」|訪ToNick
分離,對過去一、兩年的香港人來說,似乎已是等閒事。分離的傷感,或許曾經令你絕望,或許曾經令你號啕大哭,但當想到無論身在何地,心之所向,總有人與你抱持同一信念,會否可以感受到那絲微弱但強韌的力量?ToNick新歌《量子糾纏》,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與距離無關的羈絆// 「量子糾纏」,英文是Quantum Entanglement,徹頭徹尾的一個物理學概念,簡而言之宇宙是一個整體,無論分隔多少光年,一方的量子也可以對另一「糾纏」的量子產生幾乎瞬間的影響,令兩者幾近同步。 恆仔解釋,歌曲概念源自一次大學表演,為歌迷簽名時,對方要求寫幾句祝福說話,「我哋發現原來唔係寫畀佢,係寫畀一位暫時冇機會見面嘅朋友。」他續指,因為不同原因,有些人移民,有些人每日面對四面牆,但大家仍能聽到電台,所以當時他就答應那位歌迷,要寫一首歌,表達無論相距多遠,仍能一起同步。最後Carl叔叔(王雙駿)和小克把概念變為現實,「呢首歌喺好唔開心、諗緊點同大家connect嘅時候寫,希望可以畀力量鼓勵大家!」 小龜亦表示,「理解緊好理性嘅嘢,(歌詞)轉換成感性,小克用呢樣嘢嚟比喻,實在太正!」他憶述,收到歌詞時,他們(除了恆仔)都對甚麼是量子糾纏毫無頭緒,之後看了YouTube一些講科學的channel,開始了解背後意義,「study咗少少,睇呢首歌詞會感動啲,呢個係好勁嘅chemistry。」他興奮地說:「我覺得呢份詞最勁嘅地方就係,你越理解個現象,越發覺用佢嚟講我哋想要講嘅感情,會更加感動!」 //無需多言的聯繫// 那麼與ToNick分離的親友多嗎?「差唔多成個團隊走咗咁滯。」小龜即時盤點,「幫我哋做開sound engineering、做開ear mon嘅同事過咗去英國,以前嘅經理人何兆基去咗加拿大,跟咗好多年嘅化妝師又係去咗加拿大,有啲好熟嘅傳媒朋友都走咗去英國。」 所以ToNick又是如何與異地親友保持聯繫?晨曦直言,男性對於朋友,未必要常常見面,「就算喺香港,都唔係日日都要打電話。」Ryan認同:「睇到IG都大約估到佢心情狀態係點。」小龜補充:「我哋本身幾個嘅文化,大時大節都唔係好慶祝,邊個生日就『生日快樂』,唔需要講太多,大家知道大家係同步就得。」他們都相信,有事發生,「一call,應該都會八方支持!」 嗯,果然十分「量子糾纏」! //繞一圈後回歸原點// ToNick將於明年一月至二月在英國3個城市舉行演唱會,概念亦與歌曲主題有關。小龜表示,希望讓已移民的香港人「睇番睇過嘅演唱會,聽番聽過嘅歌」,同時亦見見當地親友。他笑言,正因不少團隊成員移民,「個邊都齊腳咁滯。」 演唱會名稱是「5949 Miles Connected」,恆仔說,含意是香港與英國的距離。他表示除了英國,亦正考慮在其他地方開show,「我哋幾多miles都會去,搵表演場地之餘,都希望喺嗰度搵到studio,每個地方都寫歌,創作完帶番嚟,再搞一個演唱會,到時就係 0 mile。」 至於演唱會內容,晨曦表示,「我哋係香港樂隊,玩廣東歌,想將廣東歌文化宣揚開去,不過都會入鄉隨俗,想搵當地音樂人擦出火花。」小劍立即把握機會宣傳:「所以如果咁啱移咗民去唔同地方,又咁啱識啲人可以籌備到,又咁啱睇到呢個訪問,歡迎聯絡!」 Photo: Mak@ACOO 量子糾纏MV
【手中緊握車匙】陳柏宇、王嘉儀的幽默現場|專訪Jason Chan & Sophy Wong
即將在本月27日於九展Star Hall開show的Jason和Sophy,過往交集不多,以為訪問現場會偏向沉悶,誰知對答默契十足,陳伯認真解釋自己「長氣」原因,而外表cool到爆的Sophy更即席搞gag,至於好唔好笑,就等你畀分! //例牌題目:「你覺得佢點呀?」// Sophy本身以為Jason好有前輩架子,接觸過後發現親和力高、是個暖男爸爸、有耐性、喜歡與人聊天,「本身以為佢會『係』、『唔係』,好cold咁。」 Jason接過話題:「我係好鍾意解釋㗎!」他立即發揮長氣本色,解釋點解鍾意解釋:「每個人嘅interpretation都唔同,你用得越多唔同嘅方法去interpret你諗緊嘅嘢,人哋就會理解得越多、越仔細你對一樣嘢specify嘅諗法。」 //Jason的長氣// Jason繼續解釋自己的解釋:「畀幾個字你,每一個人都會有各自嘅interpretation,就係透過一啲elaborations去分辨仔細嘅分別」。他表示:「我唔認同當你好明白一樣嘢嘅時候,你就可以用一個好簡陋嘅方法,去講佢出嚟。」 對於Sophy的認識,他亦用他的方法去「解釋」:「佢prefer奶茶over檸茶、prefer雞全翼over雞髀、鍾意日本多過泰國、鍾意冬天多過夏天、鍾意海多過山。」至於性格,他的評價是:「合理,合理係一個好高嘅評價嚟㗎!」 //Sophy的幽默// 雖然音樂會未開show,但是他們已經在某件事上擦出火花 - 搞爛gag。以為Sophy好cool?原來擁有一顆幽默的心。她對Jason的評價是:「佢都有啲幽默位,喺爛gag界別嚟講係好笑嘅,我鍾意嘅。」她補充:「我今日有覺得(幽默感)被get到,我好榮幸我嘅幽默終於畀人見到。」 話口未完,Sophy立即搞gag,問到最想唱Jason哪首歌,她說:「最近我有個MV有架開蓬車,想去學車,咁就唔使拖車,所以我想唱 - 《車匙》,我想『手中緊握車匙』。」 Jason接力:「我仲有首歌叫《Jeep》㗎其實!」 之後二人的對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