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social

搜尋結果: #hksocialtv

還記得自己青春的模樣嗎?那時候的你熱情滿瀉、敢於冒險、探索未來。雖然只是柔弱的小火苗,當遇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人,就可以燒得更旺盛,更忘形。 周子淳(阿車)、陳展衡(Tommy)和黃悅瞳(得得),3個年輕人,背景迴異,對影視創作卻熱情一致:有人幻想創作港產英雄片、有人日思夜盼開拍粵語歌舞電影、有人期望作品能療癒人心⋯⋯他們未必天賦過人、才華洋溢,但他們的一股熱情,令香港影視的未來添上無限可能。但夢想可如何實踐?「鄰住創本視」,一個以訓練中小學生成為製作人的計劃,找到了彼此,讓這3朵小火苗併發出閃閃發亮的花火,在烏托邦的入口指引路向。 文:Heidi Wong @heidi.is.strong 圖:Andrew @andrew_bangchan 阿車:「藝術創作可以救贖一個人。」 21歲的阿車是「鄰住創本視」的大師兄,在浸會大學電影學院,創意電影製作高級文憑課程畢業。他形容自己的故事有點「搞笑」,「我一開始接觸創作,並不是做幕後,而是幕前」。 中學時候的阿車是個寡言的人,由於他身上長滿濕疹,變得自我封閉。久而久之,他十分保護自己,不苟言笑。其後,他被老師邀請加入劇團,那一年劇團籌備演出歌舞劇,「我負責站在後面揈吓揈吓那一種」。 雖然只是閒角,但做「幕前」的滿足感,勾起阿車對戲劇的興趣。接着的暑假,老師在班上的通訊群組隨便發了一堆課外活動課程,與其無所事事,阿車隨便報讀了一個「拍攝課程」,打算「進修」演技,怎料課程不只讀表演藝術,從劇本創作、幕後分鏡、剪接都有涵蓋。名已報,唯有硬著頭皮讀下去,但過程中卻發現,一個創作從零開始,到自己的手上經過反覆琢磨到完成,這個成就感好像比幕前演戲更大。 //創作的意義// 中六時,學校老師知道阿車喜歡創作,並且有一定底子,推薦他參加「鄰住創本視」計劃,「那時候超級抗拒,因為我未覺得自己將來一定要做導演,這個項目又有很多低年級同學,我根本沒話題」。但半推半就下,他還是加入了。 過往他進行任何創作時,甚少思考作品的意義,總覺得創作自己喜歡的內容便很足夠了。例如他拍過一條鬼片,內容叫人別犯校規,整件事就是for fun的。而「鄰住創本視」的主旨是「寓教於樂」(Edutainment),創作內容,不論是微電影或是綜藝片,必須有關6大類別,與社會緊扣:綠色社區、科技向善、樂齡一族、少數族裔、傷健共融及社區新客。第一次在「鄰住創本視」拍微電影,阿車構思了一個傷健共融的故事,講述3個朋友,其中一個不幸遇到意外要坐輪椅,兩個朋友多年後決定要跟他組成籃球隊……為了這個創作,阿車親身坐過輪椅,「原來真的很不方便」。 拍攝完畢後,阿車方發現媒體創作最大的吸引力,是它的「影響力」,那怕微小至只有一個人被啟發,已經值得,「先不要說觀眾看完之後有得着,其實我覺得我的演員、我的團隊做資料搜集、體驗的時候,他們都可以有些東西可以拿走,這樣就已經有意義了。有時候拍片,我想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藝術帶來救贖// 就是這次創作經歷,讓阿車決心要踏入影視業,成為一個導演。他在「鄰住創本視」的「畢業作」叫《黑盒》。創作團隊與Meta、香港青年協會及香港明愛青少年及社區服務協作。阿車以兩個機構的Facebook輔助小精靈為故事橋段藍本,內容圍繞受情緒問題困擾的青年瑞冬輝,與人工智能Chatbot Alice對話的故事。至於創作意念,阿車就參考外國獨立動畫《The Windshield Wiper》,「每一個人情緒低落的時、地、原因都不同,不應該單獨講一個劇情」,所以《黑盒》沒有明確的故事線,「拍攝途中,我經過好多質疑,擔心最後觀眾看不明白,浪費今次機會」。 做導演並不容易,在香港做一個導演更不容易,「當你不是一個富二代,好多事情就會變得現實,拍攝《黑盒》已經耗資五位數,但其實已經很多拍攝成員是無償幫忙。望望銀行戶口,有幾多個五位數可以給我消耗嘗試?」 不過,他仍堅持創作,只因他心底裏有個夢——一個拍攝歌舞電影的夢。阿車憶起了中學時加入劇團,做歌舞劇的時光。那一年對於阿車而言,很kick,但他卻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改變:「因為你叫一個不喜歡說話、不笑的人去唱歌跳舞,對著觀眾嘻嘻哈哈,很kick。但偏偏竟然是這種強制形式的歡樂,慢慢地讓我真的感到很歡樂。我開始覺得歌舞劇和一般的戲劇有分別,它有一種魅力、一種對於夢幻的感覺。雖然所有東西都是假,但是一種很漂亮的假」。 「我覺得人是否需要一個烏托邦呢?大家常常說,哪有人突然在海邊走著走著,又會和一個女生唱歌跳舞?無可能的。但就是很漂亮,我覺得是很讓人嚮往的一件事。現實未必有可能出現,但電影可以,這就是電影的魔力了」,阿車說。 ———————————————————————————————— TOMMY:「如果不做,你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呀!」 Tommy今年只有18歲,完全吻合普羅大眾對「廢青」的定義——成績差、在學校打交、中三未畢業便輟學,他統統做齊。以前學校測驗考試,40分合格,Tommy平均分大約35,成績表全科滿江紅,唯獨音樂科,全級第二,重提「威水史」,他仍然感到十分自豪。 但,他還是「廢青」,還是老師眼中的「麻煩友」。他說,自己在學校最「癲」的一次是競選中學學生會,「隔離候選內閣呃學生,說某間茶餐廳的學生餐是他們爭取回來的,我親自問老闆娘,錄音後在宣傳片播給全校聽」。那麼為何打架?「每年大概打一至兩次吧,主要都是見到自己的膽小朋友被欺負,那個同學對我說,你別這麼多事,你知我爸是誰?!我一到小息便打了他一拳」。 //草稿紙上做夢// 阿車對學習毫無興趣,上課大部分時間都在發白日夢,就在這個遊魂狀態下,腦海漂浮出很多很多故事情節:「中二病」的、愛情的、喜劇片的,連英雄故事都有,「我常常想,紐約有蜘蛛俠,為甚麼香港不可以有自己的Superhero?」性格暴躁的他,想透過寫作抒發情緒。他腦袋一轉,用草稿紙把這些零零碎碎的構思寫成劇本。不過,寫完後又意志消沈,「唉,無可能做到啦,算啦」、「要是不讀書下去,如何做創作?好難呀」。甚至連家人都不太支持他,叫他別做多餘事情。久而久之,他也被打沉,很多念頭也隨之而被擱置。…